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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小张直接将冷安祺他们带到案发现场。

这是距离李二狗家大概十里远的一处荒郊野外,这里已经来了四五个衙役,他们将现场把守起来,旁边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看上去受大不小的惊吓。

衙役见到冷安祺他们来,立即上前来行礼。

“冷参军、钟捕头!”

冷安祺微微点了一下头,朝着前面走去,一路上小张已经将事情的始末讲了,这里发现了一个骷髅头。

她来到骷髅前,戴上手套,把骷髅头拿起来看,已经化成白骨了,上面仅残留些许软组织,初步推断,这个头埋在土里至少有半年。她又仔细察看骷髅头四周的泥土,泥土比四周的颜色稍微深了一些,还有一大坨的头发,以及一根发带,颜色像是蓝色,已经褪得无法辨别上面是否有花纹,还有一块布,看大小,应该是当时凶手用来包裹人头的布块,颜色被染黑,仅剩下边沿上少许的花纹,勉强能辨别。

初步推测,死者应该是男性,至于是不是,她不是专业,需要仵作来确定。

“仵作通知了吗?”冷安祺拿着骷髅转身问衙役们。

小张惊诧地看着她手中的骷髅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冷参军你不要太勇猛!

“已经去请了。”一个衙役回答道,刚抬头就看到冷安祺拿在手中的髑髅,吓得差点没尖叫。

不是,冷参军你一个姑娘家,你……你这样真的是女人吗?

钟彪即便已经习惯了冷安祺的无所畏惧了,在看到她把髑髅拿在手中,依然还是被小小地惊吓到了。

果然,只有摄政王配得上冷参军!

冷安祺将髑髅放回地上,从包包里取出一根镊子,又取出一条白色的手帕,这是专门让人给她制作的,用来包证物。

她夹起一缕沾着泥土的头发,那条褪色的发带,将其包在手帕上,仔细地包起来,交给钟彪,“这些你拿着,回头交给仵作,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

交代好之后,又重新拿起髑髅研究起来。

钟彪滴汗:你是对髑髅多执着呀,都爱不释手了?

仵作很快就赶到,看到冷安祺拿着髑髅也是微微惊讶了一下,然后就将身上背着的箱子放下,取出手套,接过她递过来的髑髅,开始验了起来。

“根据这个颅骨上所剩无几的软组织……残留的皮肉来看,应该埋在地下有半年之久。”冷安祺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

仵作心中惊讶,这个冷参军据说是京都的官宦千金,竟然对这种尸体的腐化时间推断得这般精准?

他做仵作二十多年,能推断出这样准确的时间已经算不错了,而看她的年龄,不过十七八岁,竟然……不愧是断案如神的女神探!

“你看这些土,暗褐色,应该就是头颅腐化所致,这里还有一些头发,初步推断,应该就是这个头颅上脱落的。”

仵作惊愕地看着她,所以……还用他来做什么?

仵作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工作受到威胁,是不是冷参军想要取而代之?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冷安祺抬眼看他,“你看我推测的对吗?”

仵作机械般地点头,“对。”

冷安瑾继续推断,“死者头上还有一根发带,已经被腐蚀得看不清花纹,只勉强能看出颜色应该是淡蓝色,这个我已经包起来,回头钟捕头拿给你带回去继续验证。从以上特征判断,这可能是男人的髑髅。”

一旁的钟彪和衙役们都惊诧地看向冷安祺,就差给她跪下膜拜了。

天呐,冷参军不仅会破案,还会验尸?太全能了吧?那是不是还会十八般武艺?

仵作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点头道:“冷参军推断的没有错,确实是男人的头颅。从颅骨裂开的痕迹来看,死者生前应该是被什么利器砍断头颅的。”仵作指着脖子衔接处,“这里的骨头切口是平的,切口处有细微的裂纹,所以初步推断,应该是类似于菜刀之类的利器,而不是刀剑,刀剑比较薄,切下来的切口裂纹会稍微小一些,除非是比较钝。”

冷安祺点头,表示赞同。

钟彪等人:……

“我们先回衙门,你继续查验这个髑髅。”冷安祺起身,对钟彪道:“暂时将这里看守起来。”

“是!”

“我们先回去衙门查看宗卷,看近半年来有没有失踪人口,尤其是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男子。”

钟彪:这是为何?难道说,冷参军已经看出这个髑髅的年龄?

仵作:果然,冷参军的存在已经威胁到我了,是不是很快就要取而代之?

冷安祺并不知仵作此刻已经开始防备起自己来了,她交代完之后,就率先骑上马,飞奔回衙门了,她要赶紧去察看宗卷,看看这个髑髅可能会是谁的?

同样是被人砍下的头颅,那会跟李二狗的案子有关吗?

如果二者有关,那会不会还会有类似的呢?

……

冷安祺回到衙门,直接钻进库房查阅宗卷,一同回来的钟彪将案情简单跟岑仓禀报一遍,在听到钟彪充满崇拜的描述了一番冷安祺单凭一个髑髅就推测出那么多的信息后,岑仓沉默了。

“你说,冷参军有没有打算一直留在扬州不走呀?”岑仓对一旁同样有着这个想法的师爷问道。

师爷摸摸下巴的山羊须,也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钟彪弱弱地举了一下手,“那个……大人。”

岑仓和师爷一同看向了他,前者问:“有话直说。”

“属下猜想,冷参军应该,大概,估计不会留下来。”

“为什么?!”岑仓和师爷异口同声地问,那气势,就好像是有人要跟他们抢人。

钟彪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说:“摄政王应该不会答应她一直留在这。”

岑仓和师爷闻言,都泄了气,无精打采地坐了下来。

“你说……冷参军怎么就要嫁给摄政王呢?”多可惜呀!

师爷附和地点头,“是啊,多想不开呀这是?”话一说出口,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即害怕地捂住嘴巴,四处张望了几下,还好,还好,没有被摄政王听了去。

钟彪心中默默赞同,可不就是想不开吗,好好的参军不做,跑去当王妃,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