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不过绿豆大小,入口即化,回味甘甜,没有半点药味。池盈还感受了下,既没体会到功效,也未觉出有问题,才又看向身畔的男子。
之前只粗略打量,已觉他体貌不俗。此时细看之下,池盈才觉出这人不仅五官长得恰到好处,肤色竟比女子还要白皙。
骨相匀称,额头丰润,眉形如长虹入鬓,有种飞扬绝俗的气质,却因过于白皙的面色描摹出几分病弱之态。眉间一颗小小的红痣,更显得公子如玉。唇色极艳,似是刚被狠狠磋磨过,沁出诱人的粉色,水润光泽。
池盈看着不由有些心虚,毕竟是她昨晚的杰作。哪怕这人是她的任务对象,想要活命赚积分,两人总有这么一遭。
但毕竟才是初见,他还是当朝太子,掌管着军需,是她顶头上司的上司。昨夜又是自己被药物所迷,轻薄了他。哪怕当时他的状态似乎也不太对,池盈看着这睡美男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唾弃自己的“兽行”。
许是她看的时间有点久了,池盈正欲收回视线,忽觉对方睫毛微颤,似要醒来一般。
想到二人此时的尴尬处境,池盈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手像是有了自己意识一般,迅速点在对方睡穴,看着对方呼吸悠长,沉沉睡去,方才长吁出气。
解除警报,池盈有些做贼心虚地收回视线,看着已经不能再穿的衣服,思索间想起自己似乎多了个有袖里乾坤之能的圣物空间,凝神细看,发现里面竟然有不少东西。
金银珠宝,衣物首饰,粮食肉类......圣物空间似乎自成天地,看不到边界,里面的东西虽然只占据了里面很小的一个角落,但数量已经颇为可观了。
池盈不太熟练地操控精神力在里面翻找,见所有衣物几乎都是些华丽的衣裙,一看就是小姐贵妇穿的,甚至其中还有的绣着皇室徽记,像是宫妃常服,有些怀疑前任持有者的身份。
但此时最要紧的还是离开此地。虽不知大兴太子为何悄无声息出现在这个偏僻又隐蔽的房间内,但身边定有人护持。虽不知为何昨夜她来时不曾出面阻挡,但以她的耳目之利,已经发觉外面一直有人,不远不近地守着此地。
池盈无奈挑选了其中一件看起来最普通的换上,又把旧衣收进空间。想起见到梁栖尘时对方也一副不太对劲的模样,试探着给他号了脉。
池家是武将世家,池盈自小跟着父兄学习武艺,难免受伤,又为了锻炼杀招熟悉人体穴位和经脉,简单的号脉还是会的。
何况现在池盈体内还有庞大生机,昨夜也是自己被药物影响欺负了这位“病弱”之名传遍天下的太子,以自己多年练武的体魄和强大药力,池盈还真怕自己太过孟浪,伤到他,以致提前结束任务。
“脉象确实有些虚浮,似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贫弱,好在经过精心调养,未伤及根基。”
池盈暗下结论,放下心来,又渡了不少生机给到他。亲眼看着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变得红润许多,至少近几年内可保性命无虞,也能压制体内毒素。
这才满意地取下他腰间小佩,换上自己自小随身的玲珑玉符,权当交换信物了。
窗外的月光已经极淡,夜幕深沉,正是即将天亮的时候。池盈不再停留,催动内力施展轻功迅速掠过守卫身边,瞬息间已在数丈开外,很快不见踪影。
曲亭在门外守了一夜,好不容易听到门响,眼前似乎掠过一个身着黛色襦裙的女子身影,当是昨夜与自家主子如此这般的人,便想先将人留下,交由主子处置。
不料那身影跑的极快,待他追到院外,就见一身着黛色衫裙的女子似被他惊吓倒地,声音引动护卫前来查看。曲亭只得退回屋内带人离开,身后传来护卫询问之声:
“二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二夫人,发生了何事?”
......
曲亭一惊非同小可,这位竟然已经嫁人了么!
本以为昨夜之人是府中小姐,不料却是未已婚的妇人。曲亭只觉满嘴苦涩,直觉自己闯了大祸,昨夜就该闯进去阻止的。也免得自家主子清清白白的尊贵人,竟被个妇人得逞,平白玷污了名声。
曲亭脑中思绪不断,心中已经对那女子起了灭口之意,脚下却也不停,很快也带着人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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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一座高门大院中,虽然未到五更,但主屋的灯火已经亮了一夜。池盈身着女装偷偷入院时正好撞见苦等的两人。见到穿着常服出门的池盈,回来时却是一身从未见过的裙装,屋内二人皆是大惊。
“阿盈,你这是......”
扮做小姐模样的人正是池盈的双生兄长,因自小体弱不能习武,又被早知晓了帝王无情的祖父视为后备与池盈一起养在老家,鲜为人知。
兄妹二人长相相似,都是体形修长,明艳大气的类型,连身高都差不多。扮起自家妹妹,也不过是换了衣物和发饰,看着便是雌雄莫辨,只要不开口,便少有人能发现不对。
正是这般的条件,才让二人互换身份却从未被人察觉。
池盈见到这般的双生兄长时还有些恍惚。脑中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前世自己惨死之时,池家只剩下老迈的祖母和文弱的兄长,还不知自己去后会是如何光景。
池盈还未做出反应,便被兄长和她的贴身丫鬟圆柏上下打量。若不是男女有别,兄长早像圆柏一般拉住池盈便要检查了。
“你们放心,只是遇到些事情,无碍。”
池盈哪敢让圆柏仔细检查,昨夜事发突然,又才经事,自己也只来得及换了身衣服,其他痕迹都没收拾呢。
此事牵扯甚大,若是被这二人发现端倪,池盈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不想让唯一还活着的兄长担心,池盈只得将昨夜被人下药之事真真假假讲了一遍,还是让二人变了脸色。
“此事我心中已经有数,涉及军中权利纷争,从我入军之时便已做好准备,只是没防住内贼,以后断不会了。”
池盈安慰了二人几句,又嘱咐道:
“这北城怕是会乱一段时间,哥哥不如早日回到丰城老家操持家中生意,为池家军筹措粮草。他们是见我池家有了重振的希望,着急了呢。不需多久,定让这北城重新姓了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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