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陈景帝一行人像是在自己身上做了标记似的,所有人都死盯着自己跑,硬生生把他堵路口了,那随从和跟他一起议事的人倒是逃的干净。
乌特尔心中苦闷委屈,气怒交加。更觉得是有人泄露了自己的计划,故意设局引自己前来,跟陈景帝串通好了要抓他的,今日只怕难逃一劫。
又想到陈景帝中的药,之前在酒楼因不知跟来的人是何来历,担心直接弄死了把事情闹大引来麻烦,只想着用这种烈性药草让来人出个丑,将人都引去他们那里最好。
来人带的随从不多,一旦药性发作,定然只能顾及自己主子。他们大可换个地方谈好事情及时撤出大陈。哪料到这么个小饵竟钓出了那么大一条鱼,偏他毫无准备,鱼咬了钩,还想把自己也拉下水去。真是倒霉到家了。
再看对面陈景帝几人,明显都是好手,这里又是他们的地盘。
乌特尔犯难地咬了咬后槽牙,眼珠一转,想到陈景帝待会儿药效发作定然自顾不暇。剩下三人虽然武功高强,但要顾着中药的陈景帝,援兵一时难至,而自己还有十数暗卫做为底牌,只要短时间内控制住场面,他就还有机会。
乌特尔顿时信心大增,打算趁此良机与暗卫配合杀了陈景帝,弄死这三个护卫。
待人一死,不做停留直接逃往南边裕国,再在路上做些手脚,让大陈的人以为是裕国奸细做的。
乌特尔自觉此次前来陈朝行事隐秘,只要逃亡途中线索做的到位,再运作一番,哪怕谋杀现场留了他们的痕迹,也会让人觉得是裕国嫁祸。
届时他杀人,裕国背锅,父王还得奖赏自己。陈朝群龙无首,陈景帝还没有继承人。若是能引得陈裕两国开战,不说他们北蛮能从中得多少好处,自己的储位就稳了。二弟哪怕再得父王喜欢,二弟母家势力再强,也敌不过这大功一件。
如此一想,乌特尔迫不及待发了暗号,四面走出十几个陈朝商人装扮的北蛮人,与乌特尔呈包围之势向陈景洐他们攻来。
四人配合默契,在陈景洐的带领下迅速站位,互相配合着很快击杀了两人,打伤数人。眼看局势陷入僵持,乌特尔冷汗都出来了。
前头的陈景洐却突然闷哼一声,只觉自小腹升起一团团热气直冲脑门,挥出的剑势顿时失了准头,反被对方抓住机会一刀劈来,眼看躲闪不及。
好在卫勤机敏,迎头赶上,挡在陈景洐前面,拼着受伤接下杀招。兵戈相交,一时火花四溅。卫勤借势换到敌人左面,一计横劈将那敌兵击倒,又蹂身上前补了一记,刚刚差点伤到陈景帝的敌兵立时毙命。
这处变故只在眨眼之间,卫勤不做停留,又将周围几个北蛮护卫引离陈景洐。其他三人适时赶到,将陈景洐护在外围。
三名护卫中卫风粗通医术,趁其他人掩护,上前为陈景洐把脉。但觉他脉象不稳,气息急促,又观景帝此刻强自忍耐的样子,怕是中了烈性药物。
卫勤一听对乌特尔怒目相向,斥其卑鄙。乌特尔却得意大笑,组织剩下的护卫加强攻势,誓要将他们打杀当场。
少了陈景洐这一大战力,卫勤三人应对下手越发急迫的乌特尔和十二名北蛮护卫,顿时左支右绌,渐落下乘。只得让陈景洐先走,他们拖住这些人。
附近庄子都是官员所有,援兵也在路上了,只要陛下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上一阵,等宝金等人寻来,就有现成的医官可用。
等陈景洐一走,他们三人便没了后顾之忧。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只是将人拖住,纵然受些伤,也能支撑一时半刻,定能等到支援。
陈景洐咬破舌尖勉力维持清醒,一路前行,已经分不清方向。没遇到救兵,却看到一个统建的温泉庄子。
想着夜深人眠,温泉肯定无人。自己现在这情况,主屋浴室这等隐秘之所正适合用来藏身,顺便还可以在冷水池里泡上一泡,定能缓解药性。
等到卫勤几人循着标记找来,便可随他们去找医官用药,再找乌特尔这无耻贼子算账。
陈景洐提气越过墙头,没惊扰守门的婆子,脑海里闪过统建庄子的设计图,朝着主屋的方向而去。
下人应该都睡了,察觉主卧无人,门口也无下人守夜,陈景洐暗自庆幸。这庄子主人不在,浴室自可随他使用。
卫勤等人是他的贴身护卫队,与暗卫一样自小训练,直接由他统辖,全部以卫为姓。只是暗卫以暗几为代号,要求更严格些。
陈景洐思绪纷纷,逼迫自己想些其他的东西转移注意力,不要被药物所扰总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竭力保持清醒。
推门进去浴室,只见室内光亮,中间的浴池里竟坐着个美人儿。听到浴室门打开的轻微声响,惺忪着一双美眸看了过来,先是一愣,继而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捂住胸口,就欲大喊。
他怕真的引来别人,随手将门一推,扑过去将人压在池壁上,左手捂住她的樱唇,右手手肘并用,将她牢牢制住。
陈景洐压上她的瞬间就后悔了。身下的娇躯柔弱无骨,不着寸缕地被迫贴合在池壁和他的铁躯之间,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他扑过来时就借着灯光看到了她的模样,肤如雪,眼如星,眉似新月,唇若春花,真真是一张美到了他心里去的面庞。
此刻两人离的极近,他的大掌还覆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真是小啊,被他的大掌一盖,只露出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惊惧地看着他,似被他突然的闯入和近身吓到了,晶莹的泪珠子颗颗掉落在他手里,似有力量般,烫的他心头一荡。
陈景洐失神般望着她,似是忘了自己此刻中毒的煎熬,也忘了要止住她叫人,见她不适,左手下意识地放开,右手却仍牢牢掌住她的娇躯。
眼见得出空档,美人张口又欲大叫,陈景洐魔怔般凑过去以嘴相堵。双唇相触的瞬间,那美好的滋味让他的理智彻底出走,只顾着狠狠将人吻住,掌下如缎般的触感更是激得他药性上头,开始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