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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韵婷打电话通知李建伦铜要跌。

“白小姐,你怎么知道大佬要砸盘的?”

“别问那么多。赶紧平仓。”

随即挂断电话。

李建猜想,应该是罗宾逊通知了约翰。

约翰通知了白韵婷,或者白韵婷偶然听到了,于是给李建通风报信。

就在这个时候,一份关于伦铜库存的调查声明出现在西方的媒体上。

“伦铜库存数据没有问题,库存充足,之前是统计错误,.........”

消息出来之后,伦铜很快从5000美元一路狂跌。

这时候,章龙来了电话。

“我就说嘛,这些报告啊,数据啊,分析啊,媒体啊,全都是别人的小媳妇,想要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不能当真。”

“章龙,你的多头仓位平掉了吗?”

“都平了。一手多单都没有了。如今真的一身轻松。对了,什么时候买回来?”

李建也不敢肯定这次,大佬们要砸盘到什么程度。

“这个先不急,等一两天。毕竟大佬们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让被套牢的多头解套的。肯定要折磨他们一番,等他们都止损了,才可能慢慢平掉空单。”

“李建老弟,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空头了?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做多的吗?”

对于章龙的提问,李建心中想笑。

毕竟,在市场上,不要有偏见。

喜欢做多,喜欢做空,都无法做到主观和客观的统一。

如果无法统一,那就是偏见。

偏见一旦产生,就容易亏钱。

所以,李建一直都要求自己不要有先入为主的偏见。

就像这次,如果信奉利弗莫尔的突破跟风买入,那就中招了。

此时,伦敦铜不断地下跌。

林思宜看得有点呆了。

“你是怎么知道对方要砸盘的?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看着林思宜不可置信的眼神,李建笑道:“这都是经验。对了,现在没事了,反正已经没有仓位。而且,盘面还有菲菲在盯着。吃饭去。”

“你还有心情吃饭?”林思宜问道。

“咦?好奇怪的问题。思宜,难道经历的一场不算大的期货行情,就吃不下饭了?”

林思宜此时盯着期货行情,反复回顾刚才的心路历程。

“搞不明白这种急涨急跌的原因,我吃不下。”

说着,继续进行复盘。

“思宜,别想了,休息要一下吧。”

林思宜还是不肯,执意复盘。

从房间出来,陈思思笑道:“李建,都是你的错。你看,又带坏了一个。”

“为什么?”李建疑惑地问道。

“思宜没有接触你之前,肯定是个开心快乐的单纯女孩。接触你之后,就钻进了金融交易的怪圈了。眼里也没有了清纯的光芒了,只有孔方兄了。”

李建心想,自己也很无奈,谁叫自己是搞金融的?

“夏雪是这样,彭蕾蕾是这样,陈嫣然也是这样,如今的林思宜还是这样。你到底要带坏多少个女孩?”

“什么叫做带坏?这叫做改变命运。”

“什么改变命运?这叫带坏别人。”

李建无奈叹息:“这可怪不得我。谁叫我只会做交易?我也不可能带她们研究美术,音乐。我打篮球、打排球水平也是很菜。”

两人一边争执,一边下楼。

陈思思一直纠结于李建带坏别人,好端端的女孩子,被李建带来做期货和股票交易了。

李建觉得,这是她们的个人选择,不是自己故意的。

况且这不是带坏,而是改变她们的命运,让她们自食其力,而且实现了财富自由。

总体来说是好事。

此时,李青正在厨房手忙脚乱的炒菜。

李建疑惑地问道:“妈妈去哪了?”

“隔壁村的陈婶家的女儿王丽好像要出嫁了,妈妈去帮忙包粽子。”李青一边忙着炒菜,额头上好像都冒出了汗珠。

李建听到王丽要出嫁,笑道:“诶,好事啊。二十刚出头,就出嫁。不用当大龄剩女。”

“什么大龄剩女?”

“没什么。”李建急忙敷衍道。他可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李青却叹息道:“王丽,多好的姑娘,可惜初中毕业,出去打了几年工,回来就嫁人。好像比我大两届,学习还很好。可是陈婶家里人死活不让她去读高中。”

李建一听,顿时感到遗憾。

自己怎么忘记了她?

只顾得自己的生活,忘记了这事情。

记忆里,王丽好像还帮助过自己。

那应该是小学时候,回家遇到下雨。路过王丽家,在她家的门口下躲雨。

王丽拿了几块发糕给李建,还把家里的雨伞借给他。

小时候的回忆,一点点地被唤醒。

“妹妹,王丽是不是要嫁到隔壁的司马镇?”

“嗯。听说对方是个杀猪的。诶,可怜,这么聪明的王丽,以后可能得站在市场上,跟着老公一起卖猪肉了。”

看着李青失望的样子,李建也心疼。

只能安慰道:“青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这样的归宿更适合她呢。”

陈思思笑道:“李建,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一套了?所谓的命,无外乎是失败者自我安慰的歪理学说罢了。想要改变,其实不难。”

李建问道:“思思,你说话,什么意思?”

陈思思没有回答李建,而是笑着对李青说道:“青青,别担心,我下午就拿钱去给那什么王丽,让她远走高飞。找个地方读书,然后考大学。走出去。”

陈思思的话,让李建和李青都大吃一惊。

李建心里着急,要是陈思思真这么干了,那不得招来祸事?

“思思,疯了吧?你这样一插手,纯粹是乱来。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先不说王家会不会同意,陈婶子可能会怪我们多事。更可怕的是,你搅了人家的婚事,那杀猪的,肯定要来找我们拼命的。”

李青也被陈思思的话,吓得不轻。

“思思姐,你可别乱来。虽然你有心帮王丽,想让她去读大学,可是,她都没有上过高中。现在打工了几年,心态是不是已经改变了,也未尝得知。更重要的是,你怎么知道她不爱那个杀猪的未婚夫?”

李建急忙附和:“就是,人家都快结婚了。咱们最好别掺和了。”

陈思思顿时笑了起来。

“哈哈,不是你俩刚才在长吁短叹地,可怜那会读书的王丽?怎么,我准备出手,你们就都不同意了?”

李青叹息道:“如果早几年,比如她辍学的时候,就帮助她,那还可以。现在再帮,就不合适了。”

陈思思笑道:“那就在她出嫁的时候,随礼的时候,多随一点份子钱?”

李建摇了摇头。

“这里的风俗,随礼也有规定的。非亲非故,别人随多少,我们也只能跟着随多少。不能逾越。不然,在村里就会遭人非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别人的命运如何,我懒得管了。”

“这就对了,不要轻易介入他人的因果。更不要试图改变别人的命运。”

就在这个时候,林思宜笑嘻嘻冲进餐厅。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李青和陈思思都看着李建,眼神复杂。

就好像在说:“又疯了一个。你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