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南区大街上,各大势力草木皆兵,他们发现整个芝加哥,都变得风起云涌。
随处可见的红缎带军团,持枪上街横行于市。炸鸡叔的连锁店同时关门,所有的打手,全部出动都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道上的大哥,察觉到事情不对,纷纷命令手下小弟,暂时收敛一点。
与此同时,东城、北城、西城三区的势力,也如同沸腾的开水。
野兽家族、飞车党、暴走族以及燃油党,各大势力都散出去大量人马。
整个芝加哥顿时陷入一场,疯狂的搜捕当中,市面各大酒店、宾馆、会所,还有医院都被同盟会的人,翻了个底朝天。
只为抓到卡特公司的三巨头,布拉加以及公司执行总裁,吉普斯。
可是即便大家找遍整个南区,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炸鸡叔很恼火。
他愤怒吼道:不能再这样下去,等他们回到老窝,东山再起就难办了。
“或许他们已经离开了芝加哥。”
“绝对不可能!”
炸鸡叔摇头表示,很久以前,他就在飞机场和高速路口安排了伏兵,如果卡特公司的人出现,一定会有消息。
他坚信,布拉加跟吉普斯还在本地,并且要加大力度继续搜捕。
“通赏人头在各大街区,只要找到卡特公司的人,每个一百万。”
我看着陷入极端的炸鸡叔,也不好再劝,打开电脑看看利普那边什么情况。
弗兰克他们此时还在,卡特公司安排的五星级酒店,我联系跟踪的人。
问有没有看见布拉加的身影,跟踪人员回答,“现在整个酒店都基本没人。”
好吧,看来那边也指望不上。只好再通知人马,继续加速寻找。
又一整天没有结果,同盟会都开始心灰意冷,认为卡特公司早就逃之夭夭。
我也不再抱希望,直接去凯的酒吧,喝一杯放松心情。
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小子急忙忙从里面跑出来,跟我擦肩而过时还骂了一句。
“别挡道~傻屌!”
我有点懵逼,怎么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勇敢吗?
“快拦住他们!”
这时凯也从酒吧出来,整个人被绑得跟麻花似的,对我喊:他们偷了我的钱!
“what?”
知道真相的我立刻去追,可是这俩小子也不是普通货色,一路专往犄角旮旯里逃。
最后跑到大桥,一看实在躲不掉,本着不让我拿,就都别拿的心态,直接将钱撒向天空。
“卧槽!”
漫天的钞票被风吹向了桥底下的人群,南区人们,顿时迎来一场“春天”的丰收。
都没等钱完全落地,就被人捡得一张不剩,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动作之快,堪比快银。我只能拿着风吹过来的一张百元大钞,回去找凯。
大个看着仅剩的美刀,痛哭流涕:那可是我养孩子的钱。
最近酒吧二楼生意不错,好不容易挣点外快,这回全赔进去了。
他站在门口大骂劫匪,并表示日后自己一定要,买把枪防身。
接着我给他松绑,扶着凯回酒吧。
我自顾自地给自己调一杯鸡尾酒,凯正在给米奇打电话,通知这里的损失。
还声明因为是合伙人,所以损失必须一人一半,要求米奇归还他的一部分。
“fuck away!(滚特么犊子!)”
米奇一点也不惯着他,直接挂电话,空留凯自己独自悲伤。
我不合时宜地提出,过两天大家去纽约玩几天,他表情一愣觉得自己应该有个假期。
“但是全程费用,得由菲欧娜付账,要知道我现在可是穷光蛋。”
凯摊开双手,向我展示自己分逼没有,就带一张嘴。
我跟他比个ok,随后出门。不等喘口气,多朗那边又打来电话,告诉我法院的传票已经到我家了。
“弗兰克的民事诉讼?”
我有点懵逼,他不是在忙着追肾呢吗?
生活就是这样,即便你混成了大哥,也必须按照法律程序走。
除非你想坐牢,不然就得去参加那个什么,狗屁听证会。
没办法,虽然心里想弄死弗兰克,可还是得接受现实,他现在的确处于主动。
开车回家,洗个澡换件新衣服,跟大姐说一声后,奔着南区法院走。
此时大厅内已经座无虚席,南区邻居成天没逼事,就看热闹最上心。
特别今天是弗兰克起诉亲儿子,给小儿子投毒,简直是天下奇闻。
我刚进屋,就立刻迎来邻居们的掌声,都夸我小小年纪不学好,混社团混到这个地步,也是不容易了。
艾拉大婶还问“菲欧娜知道这事吗?”
我回答她:大姐还在忙,弗兰克我能应付。
给大婶一个安心的眼神,悠哉坐在提审人的位置,等待原告登场。
梆梆梆!
“都肃静——”
黑人老法官,提着嗓子喊。他最近有点感冒所以想尽快处理完这场官司。
我靠在被告台吃着苹果,坐等老登出现。
可是已经等待半个小时,仍然不见人渣身影,法官逼不得已拨打他的联系电话。
不出意外,这货留的是街边手艺热线,老法官通红个脸,被那边的妹子调戏得狼狈不堪。
因为是外放,所以大家都听得见,现场顿时一片欢声笑语。
“ok——肃静!”
老法官脸色由红转黑,宣布立刻开庭,审理双方从当事人改为律师代诉。
我略微震惊,没想到这老王八蛋还请得起律师!
行吧~既然可以代理,那我也不特么待了,吩咐旁边的律师替我办理。
“你可以吧?”
“事情起因经过你都懂,证据也足够,他们翻不了供。”
律师向我保证绝对会赢,我点头拍拍他肩膀,随后直接离场。
这下法官可不干了,质问我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在意地回答:当然是回家睡觉喽,弗兰克不就由律师代理,我跟他一样。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引来南区邻居们的大笑,这可能是年度最荒唐的案子。
媒体记者围着法院门口,三五成群地蹲守,哪知我技高一筹,直接翻墙头儿出去。
回到盖啦格家,大姐领着约翰正好在做饭,家里现在没有别人。
厨房前约翰被大姐边切菜边调戏,搞得夜魔一脸不好意思,我在后边敲敲桌子。
“喂喂喂——这怎么都不背人唠!”
“哦……你什么回来啦?”
大姐尴尬一笑,给了我一个拥抱,随后吐槽弗兰克这老登,正事不干净给子女添麻烦。
“你没当庭揍他吧?”
大姐眼睛微眯头向后仰,玩笑中带着询问,显然她还是很怕我们父子,在公堂闹得不可开交。
看着美丽动容的脸,我挑眉噗呲一笑:放心吧,这老货根本就没来。
“what?(啥?”)
大姐诧异,觉得我在开玩笑。
我告诉她的确如此,弗兰克没到现场,案子由律师代理,而我有样学样。
“所以你就提前回来了?”
大姐一脸不可思议,感叹这个世界太疯狂,我纠正道:或许……疯狂的只是盖啦格家。
晚餐人数少得可怜,卡尔在外面鬼混,黛比跟闺蜜过家家。
家里只有我跟大姐还有约翰,以及两小娃,就连卡西安和哑女都被派去,暗中保护利普他们。
“所以……我们可以自在大吃一顿。”
大姐拍着桌子大笑,然后端上来牛排和沙拉,约翰心不在焉地喝着酒。
我看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让他有屁赶紧放,我们现在可算一家人。
“其实……我想养条狗。”
约翰说话时看着大姐,解释自己前妻曾经托付给他一条狗,后来被杀了。
然后他又收养了一只,但因为自己一直被追杀,就将狗放养在大陆酒店。
“你想把它带到家里?”
我歪头瞪着约翰,大姐从桌底下给了我一脚,表示那真是太好了。
“正好我也想着,家里应该有一条狗狗,陪孩子玩耍。”
“………你特么中邪了?”
我吐槽大姐的“讨好”让人恶心,“哕——呸,恶心~恶心呐。”
“c'mon!(拉倒吧!)”
大姐没好气地打了我一下,约翰见她同意,就说明天会去酒店接狗。
“ok——你决定。”
大姐通情达理,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在一旁哼哼唧唧,看这对“狗男女”在饭桌上互动。
直到晚上十点半,黛比、卡尔才陆续回家,然后一言不发上楼。
我奇怪他们这是什么毛病,卡西安跟我汇报,黛比跟刚处不久的男友分手。
还从闺蜜那里,学到了自虐发泄情绪,现在可能在房间割腕。
“哦呵呵,拉倒吧。”
我拿着碗不屑一顾,这二货不会那么想不开。
“啊————!”
话音刚落楼上传来黛比的尖叫,“割腕真特么太疼了。”
我无语低头,“噢……这缺心眼儿的。”
“黛比!”
大姐不放心上楼查看,哑女则用手语,跟我讲卡尔也恋爱了。
我不禁吃惊:真的?!
万万没想到啊,老弟居然开窍了!我不由感觉搞笑,究竟是怎样的女孩儿,能看上卡尔。
倒不是说老弟丑,作为弗兰克的儿子,唯一好处就是有张帅气的脸。
卡尔的性格以及智商,说实话我对跟他相处的姑娘有点担心。
“对方………什么来头?”
我忐忑不安地问哑女,生怕给我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过好在,哑女的回答很平常,女方无父母流浪,家里兄弟姐妹不少。
一般都由她找食物给弟弟们糊口,是个在社会底层艰难生存的姑娘。
简单一句话,与曾经的盖啦格家相似,跟卡尔也算门当户对。
我没有意见,更不会棒打鸳鸯,如果可以我能让对方生活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