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恐怖的发现,直接让二人地心脏狠狠的揪紧了!
难道说,他们的周围有什么『人』?
刘承峰硬顶着内心的恐惧,拿着手中的火柴,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他感觉自己的步伐很沉重。
说不清楚这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抵触着他的这个动作。
但是刘承峰知道他必须往前。
就这样,在他大约走了三四步的时候,脚下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他将火柴递给了宁秋水。
后者划出了一个新的照明光源,缓缓蹲下身子,在这个火柴艰难地映照下,他们看见地面上的那个东西竟然是东雀警司的尸体!
他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破破烂烂的,宛如一个洋娃娃一样。
宁秋水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就确定这些伤痕全是由指甲和牙齿制造出来的。
“秋……秋水……”
刘承峰忽然开口,他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叫着宁秋水小哥,而是直呼了宁秋水的名字,并且声音结巴,像是有些……恐惧。
宁秋水抬起头,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刘承峰会这个样子。
在他手中那个已经燃烧过半的小火柴的映照下,两张惨白而恐怖的脸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那正是被东雀警司押送的那对夫妇!
他们的嘴角全都是鲜血,笑起来的时候,森白的牙齿上还留存着东雀警司身上的碎肉。
尤其是在那根小火柴脆弱的小火苗明灭不定中,这两张脸就显得格外诡异!
“是你们杀了我的孩子!”
“我要你们偿命!!”
站在最前面的『父亲』大声咆哮,他死死瞪着自己猩红的双目,双手抬起,就要朝着刘承峰掐来!
刘承峰想要后退,可他的身体就好像不听使唤一般,眼看着父亲那张恐怖的脸越来越近,就在宁秋水准备试试将那本古书直接拍在父亲脸上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声音。
“是我掐死了弟弟。”
这个声音,让即将掐住刘承峰脖子的父亲直接停在了原地。
二人有注意到,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男人猩红的双眸直接缓缓抬起,看向了二人身后那片黑暗的甬道里。
那是一种冰冷决绝,没有丝毫犹豫的杀意!
母亲此时也走了上来,二『人』就这样一直盯着身后的甬道,嘴上流露着残忍且诡异的笑容。
“你杀了你的弟弟,那就把命赔给他吧!”
他们话音落下后,竟然无视了二人,直挺挺地朝着后方跑去!
“快跑,别回头!”
身后的黑暗里,传来了小女孩最后稚嫩的声音。
宁秋水回头看了一眼,可是那里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哪里看得见小女孩?
他咬着牙推了前方的刘承峰一把!
“跑!”
二人也没有精力他顾,头也不回地朝着前方跑去。
路上,他们又看见了一具尸体。
虽然没有看清楚细节,可从尸体的衣着上来看,正是最先进入甬道的柳檬!
“难道……他们都死了?”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面浮现的时候,刘承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在没有了鬼打墙的阻拦,二人只是跑了不到两分钟就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平台。
四周被浓雾覆盖,在平台的中央,停着一辆破旧的大巴。
二人想也没想,直接冲了上去,进入大巴之后,他们才终于呼出一口气。
大巴上的明亮灯光让二人紧绷的心总算舒缓了下来。
他们知道,自己活下来了。
“你们终于到了!”
车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人看去,这才发现谢诚和许刚也坐在了车辆最靠后的一排角落里。
“艹,你们居然能活下来,牛逼啊!”
刘承峰竖起了大拇指。
许刚摇了摇头。
“这话应该我们对你说才对。”
“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刘承峰将刚才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二人听完之后神色微变。
原来他们也是靠着小女孩的救助,才从那对恐怖的夫妇手中活了下来!
在他们迷路的时候,是小女孩带着他们来到了这里。
“唉……”
得知了真相的四人,并没有觉得多么欣喜。
他们看向了甬道那头的黑暗,心情有些沉重。
这样的父母在知道了是女儿就是凶手之后,必然不会反省自身的错误……也许他们会杀掉自己的女儿吧?
总观整个事件的前后,婴儿不该死,小女孩也不该死,该死的是这对夫妇才对!
可他们不但逃脱了法律的制裁,甚至还准备将恶行进行到底!
刘承峰狠狠拍了拍座位,无能狂怒道:
“他妈的,这叫什么事?”
“这要是放外头,我非得弄死那对夫妇不可!”
大巴车驶动,并没有给他们继续停留的时间,直接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
“你们回来啦!”
见二人推开了诡舍的房门,坐在客厅跟孟军下着飞行棋的田勋,激动地叫了起来。
二人点了点头。
“嗯。”
“咋了,你们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田勋小脸上写着好奇。
“活下来还不开心?”
刘承峰走到沙发面前,打起了茶几上一瓶没有开的汽水,直接打开就吨吨吨吨吨……
“别提了……”
他叹了口气。
将在副本里遭遇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之后,田勋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血门背后遇见这样的故事,的确挺让人意难平的。”
“饿了没,厨房有剩饭剩菜……”
刘承峰摇了摇头,他没什么食欲,转过头看向宁秋水,正准备问宁秋水想不想吃东西的时候,却发现宁秋水的目光一直集中在那孟军的身上。
孟军也察觉到了宁秋水的注视,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胸口的纽扣开了,胸膛上包裹着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浸湿。
“怎么回事?”
宁秋水问道。
“与你无关。”
孟军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
“我记得在血门之后受到的伤,无论多么严重,只要活着回到了诡舍,很快就会恢复。”
“你这是在外面受的伤?”
面对宁秋水的疑问,孟军没有回答,他站起了身子,径直离开了。
孟军走后,宁秋水又将目光转向了田勋。
“怎么回事?”
田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没有多说。
“跟另一个诡舍之间的恩怨。”
“之前邙叔的死……和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