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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里的主持特意请老道长去讲经,人家还不愿意去呢。说是什么,在外云游自在习惯了,不想呆在一个地方久了。”

“他来京城是为寻有缘人的,若是寻到了,他就要离开京城了。”

靖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抬眼看向侍卫,

“行了,这种说辞你也信?这年头用什么身份行骗的没有?”

“以后这种市井之谈就不要给本王说了。本王这就够焦头烂额的了,哪有心情听那些闲话。”

靖王随手把杯子放下,低头继续看书。

“殿下殿下,属下说的可是句句属实。你说这老道长是寻有缘人吧?”

“但是这几天属下可是听说,不但刚回京城的安王殿下去见过老道长,还有宁王殿下,就连睿王殿下都去见过老道长。”

“但是,那几位殿下见过之后都垂头丧气的走了。”

这侍卫是和靖王一起长大的,情分自是不同,当下又凑上前去游说。

“您可知道那几位殿下都不垂头丧气的走了,这意味着什么?”侍卫卖关子道。

“你在这儿给本王讲故事呢?本王还有事要忙,你要闲着没事儿,去把院子里的花草浇浇水,别在这里嚼舌头。”

靖王不为所动,专心看书。

既然有他的目标,那么就要在所有的事上做到最好,他就不信父皇是眼盲心瞎之人,会看不到他这个儿子的所做所为。

“我的殿下哟,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不着急啊!”侍卫一跺脚,上前一步压低声音:

“这就意味着那几位殿下都与那个位子无缘啊。您不去试一试,又怎知你不是那有缘人呢?”

“楚王殿下一直不思进取,而且身体原因每月还得去城外泡寒潭,想来已经排除掉了,这不就只剩下您一位皇子了嘛。”

靖王抬起的笔微微顿住,一滴小小的墨汁从笔尖滴在了铺开的宣纸上,留下了一朵小小的墨梅……

两日后,靖王殿下恭恭敬敬的把老道长请进了王府书房,挥退了下人,对着老道长一揖到底,

“本王现在的处境,想来道长知道的一清二楚,本王就不再多说了。还请道长解惑。”

老道士不慌不忙的看着书房里的摆设,又看了看书房里挂的一幅字,不停的捊着胡子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还没请教道长,这副字是本王不日前才写的,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见着道长这副模样,靖王的心瞬间揪了起来,略带紧张的道。

“殿下写的这副字很好。静中藏了一个争字,稳中藏了一个急字,忙中藏了一个亡字,忍中藏了一个刀字。”

老道士捊着胡子对着他点了点头。

“本王不解,还请道长解惑。”

靖王越听越糊涂了,这字不就是这么写的吗?

“越想争,心越要静,越着急,心越要稳。否则就会忙中出错,一旦出错,那就是亡。还有,殿下写的这个静字,”

老道士沉默了片刻,老神在在地看向靖王:“殿下可有发现这个静字有什么不同?”

靖王左看右看,远看近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当下茫然的摇了摇头,

“并无。”

“殿下,你写的静字,里面的争字太过锋芒毕露。所以,你写静,只是想图个眼静,但是内心的争,却是摁不住的。”

老道长捋了捋胡子,语重心长的说着叹了口气。

“道长说的不错。”

靖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字看,越看越觉得自己写的字正如道长所讲一样。

“同样是父皇的儿子,同样是母后的儿子,为什么母后和外祖他们都理所当然的想让宁王兄上位?”

“若说有嫡庶之分,或者有长幼之分,那本王也无话可说。”

“但是,若说嫡,那楚王兄才是真正的嫡,若说长,楚王兄也是真正的长,我宁王兄凭什么理所当然的把我的付出当作应该的?”

“我就该为他做嫁衣?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都推给我做,以免他将来上位有污点。还真当我是三岁孩童什么都不懂吗?”

“我也是受父皇称赞的好儿子,凭什么我就不能和他争一争?”

靖王一口气说完,心中怒气无处发泄,当下一拳砸在墙上,墙上挂着的那幅字“唰”的掉了下来。

老道长眼眸微合,只静静听着并不说话。

“就如我写的这个忍字,本来我想忍,但是忍字中即藏了心,也藏了刀,我忍的心如刀割,忍无可忍之下,我就只能拔刀相向了。”

靖王眼眸赤红,似是强忍着心里的一股火气不要上翻。

一直等到靖王平息下来,老道长才抬眸看着他缓缓开口,

“还请殿下听老道儿一声劝,不争则静,不急则稳,不亡必忙,无刀刚需忍。若是手中有刀,又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在听到手中有刀,又忍无可忍之下,那就无需再忍时,靖王眼睛一亮。

想开口再问些什么,但见老道长已经转身要离开了。

“道长哪里去?且在京城多留些日子。也好让本王招待一二。”

“不必,殿下心里像明镜似的,本无需老道儿解惑,老道儿在在这里,也不过徒劳无功。”

老道士长头也不回的挥了一下手中的拂尘。

“道长何时还会再来京城?”靖王急忙追了出去。

他感觉老道士就像是他心里的一团光,给他点明了努力的方向 。

老道士:我谢谢您呢。难不成你还想来一曲: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年轻人,少听那些没营养的歌曲!

“不知,若是有缘,相信咱们很快就能再见的。”

老道长说着,快步往外走去。怎么感觉靖王像是和他生离死别似的?

不对,怎么感觉像是有情人不舍分别似的?

啊!啊!啊!

年轻人,你自己三观不正,可不要祸害老道啊,老道儿可是练了一辈子的童子功啊,可不能被你给破了戒。

果然如那清悦丫头说的,京城水太深,老道儿不能蹲!

还是四处云游适合老道,这满京城里勾心斗角什么的,不是他这种超凡脱俗的世外之人应该沾染的。

靖王一脸茫然的看着老道士越走越快,之后甚至施展轻功飞出王府去了。

刚刚随自己回王府时不是走的四平八稳吗?

现在离开时如有狼追着似的是为哪般?

回了书房的靖王殿下,心里却是充满了干劲儿。

既然无需再忍了,那自己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那就亮剑吧。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