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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番话,不由对朱悟能嗤之以鼻。

整日 里在京城为非作歹,如今碰到硬岔子了,就扯上可以撑腰的大人了。

有点子狗丈人势的感觉!

赵清悦坐在马背上笑的一脸灿烂,散了的发丝被风一吹,有一些扑到她洁白无瑕的脸上,更是多了一丝野性的美 。

她就这般嚣张地坐在那里,好像就在等着朱悟能去找皇上皇后告状一般。

朱悟能被她这么一番连呛带怼的,气焰也消了不少。

围着的吃瓜群众没人出声,都怕引火烧身。

双方正在对峙着,忽然听到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众人抬头看到策马而来的陆景珩,纷 纷行礼:

“见过楚王殿下。”

包括手上带着箭流着血,衣衫破烂被风吹得轻轻飘动,脸色苍白的朱悟能。

“免礼。”

陆景珩似是没看到朱悟能手上随着他行礼还在抖动的箭,只急切地

说完,只急切打马到赵清悦身边,低头去看披散着头发的人儿:

“清悦怎么了?可有受伤?”

说着俯身仔细检查她的头皮是否受伤,还好,只是头发断了一些。

天知道他刚刚出了山林,抬眸望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前面,身边只站着几个小姑娘,对面似乎是朱悟能那小子时,心里的紧张担心无以复加。

“我打马回来,谁知那孙子居然当众朝我射箭,若不是我躲避及时只射着发冠,恐怕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赵清悦气哼哼的指向朱悟能。

“谁是孙子?”

朱悟能听着赵清悦指着他骂孙子,气得白着脸怒斥。

“啪,啪,啪!”

几声刺耳的声音响过,

朱悟能捂着脸上红肿大叫:

“哎哟,谁打老子?”

他身上的衣服被几鞭子抽下去,已经露出皮肉。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妄称是本王老子?”

大家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朱悟能的脖子已经被陆景珩长鞭缠上。

和赵清悦的鞭子一样带着倒勾刺的鞭梢,很快就把朱悟能脖子扎得血呼呲啦的。

一向嚣张的朱悟能这下真的被陆景珩吓到了。

他奶奶的,若是陆景珩再用点力,他的脑袋可能就要搬家了。

他还不想死啊!

陆景珩垂眸看到朱悟能另一只手里还握着那把射向清悦的弓箭,冷笑一声,既然手那么贱,还留着干嘛?

朱悟能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左手腕处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看去,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垂了下去。

很明显可以看出,里面的骨头断了,只剩皮肉连着……

“啊…本世子和你拼了!”

恼羞成怒的朱悟能,此刻脑子一片空白 ,连脖子间缠着的鞭子也忘记了,只想着杀了陆景珩,杀了赵清悦,把他们两人全杀了!

后面围观的人没有看清陆景珩对朱悟能动手,但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朱世子却高举着那只带着箭的手,抽出侍卫的配剑朝楚王殿下刺去……

“啊,小心!”

在围观众人惊呆之中,只听咣当一声响,朱悟能连同那把刀一同摔倒在地上。

只见楚王殿下一脚踩在朱世子背上,眸光深遂,声音如霜似冰:

“来人,把这个自称是本王老子,当众刺杀本王的人带到父皇面前,本王倒是要问问父皇,到底谁是本王的老子。”

陆然陆远快速上前接过缠着朱悟着脖子的鞭子,押着他就往皇上大帐去。

悄悄的看戏的众人不由唏嘘,朱世子被楚王殿下打过几次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每次吃了亏还不服,回报他的就是再接再厉的打击报复!

众人不想得罪皇后,所以都想离开。

只有苏雨婷、顾芊羽和赵清瑶,在赵清悦拿鞭子抽朱悟 能时就跑了过来,一直站在她身边。

哪知陆景珩却不放过那些想离开的公子小姐,眉梢轻挑淡淡道:

“既然大家伙戏都看了,那就顺便当个证人,到父皇面前如实把刚刚的情况说一下吧。”

给林杨打了个手势带这些人前面走,陆景珩转身看向赵清悦,

“清悦你住了,你是我的人。以后再遇到有人伤害你,你直接朝他们脑袋上招呼,即使你今天一箭把他射杀了,我也能护得住你!”

赵清悦微怔,对上陆景珩认真的目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陆景珩拉着赵清悦,用手轻轻把她的头发拢起,让侍卫拿了个他的头冠给戴上。

收拾妥当 后,看着赵清悦语带宠溺的道,

“你可是平西侯府大小姐,未来的楚王妃,真的打杀个把人,没人能把你如何。”

说完拉着赵清悦笑道,“走吧,咱们到父皇那里去看戏。”

皇后看着侄儿脸上身上的鞭伤,还有手上带着的箭,心里疼的直滴血,这可是自家哥哥的独苗,不由板着脸看向陆景珩和赵清悦道:

“珩儿你下手也太狠了。悟能怎么也是你表弟。”

“母后,刚刚各位公子小姐可是亲眼目睹朱悟 能拿箭射向清悦,若不是清悦躲避及时,恐怕已遭不策。”

“更过分的是,儿臣向朱悟能询问之时,他不但自称是儿臣老子,还拿刀要杀了儿臣。”

陆景珩眸色一冷,看向皇后,“敢问母后,自称皇子老子是什么罪?当众刺杀皇子又是什么罪?”

皇后脸色一暗,想好的说辞在听到“自称皇子老子”时一噎,喉咙滚动,把话又咽了下去。

悄悄地瞟了坐在旁边的皇上一眼,没再说话。

陆景珩见状冷笑一声,“他都这般不把父皇和儿臣放在眼里了,儿臣若是连抽他几鞭都不能,那外人岂不是还以为咱们陆家皇室没人了?”

皇上眸光阴沉地盯着按押在地的朱悟能,在心里把安阳候府记上一笔。

当下脸色暗沉斥道:

“休得胡说。皇室威严不容践踏。”

“朕倒要问问安阳候是如何教导孙子的?难不成以为这天下是他朱家的不成?还是说他安阳侯府想把这天泽的江山给颠覆了?”

皇后一听事情大了,匆忙起身跪下哀求:

“陛下恕罪。父亲定不会有不臣之心。父亲这些年对天泽,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还望陛下明察。”

皇上眸光时明时暗,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