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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云暮寒的父母听到陆景珩带了个大夫来给他治病,已经赶了过来。

当听到赵清悦说云暮寒的腿能治好时,云夫人喜极而泣。

在两人临走时,准备了不少礼物给赵清悦,不管能不能治好,就是能治的儿子四肢有知觉,他们都感激不尽了。

当陆景珩和赵清悦从云府出去,两人坐在马车上时,赵清悦还在回味着云暮寒的容貌。

不由的啧啧出声,“没想到云公子病了这么久,容貌还是如此好看!”

陆景珩眸光微暗,他可记得在墨城自己露出真容时小师妹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才多久,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吗?

当下略带委屈地看向她,

“小师妹,师兄长的不好看吗?我比云暮寒好看!”

“呃,”赵清悦愕然,一脸无语地望着眼前俊美无俦的人。

那什么,一个大男人和人比谁长的好看?

“好看,师兄长的好看,很好看。”

这是心里话,并不是假话。

“但是呢,你也不能否认云公子长的好看呀?他有一种,嗯,病态美!”

云暮寒想来没病之前是那种俊逸似仙之人,现在病了之后整 个人消瘦苍白不少,多了一股弱不禁风的感觉。

但是,他的眉宇间有着一股凝聚不散的锐气,很难让人把他当做软弱可欺的病秧子。

陆景珩则有一种锋芒毕露之美。

外表任谁看了不说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所以还是我更好看!”

陆景珩听她说完,嘴角终于向上勾起,眉眼间俱带着笑意。

看着他那傲娇的小眼神,赵清悦抚额长叹,这个六师兄是脑子有病吧?

想起来一件事,赵清悦直起身子看向陆景珩,

“那个,师兄,我真的没想到你在京城是这样子的。”

“什么样的?”

陆景珩微怔。这话题转换的太快!

好像他刚刚从云府出来没惹小师妹呀?

“那个,我比较好奇,你那天揍朱八戒为什么非要打他的脸呢?”

“朱八戒?你说朱悟能啊?无他,看他那张脸不顺眼。”

陆景珩略一思索,抬头看向赵清悦。

赵清悦惊呆了!

多么强大的理由!她自愧不如!

“小师妹吓到了?”

陆景珩眉眼带笑。

他自认为了解赵清悦,按她的脾气来讲,应该会说揍的太轻了!

“那倒没有,只是,”赵清悦觉得自己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有些兴奋。

她就喜欢这么直来直去的料理人渣。还是觊觎她的人渣!

想想自己这个便宜六师兄在京城的处境,赵清悦本着同门之谊,看着他语重心长的道:

“六师兄,咱下次揍人的时候,能不能尽量挑人看不到的地方?我相信你还有法子揍过之后,让人看不到皮外伤。”

她可记得那天在宫里陆景珩在朱八戒身上也踢了几脚的,过后据说让太医检查时,却发现朱八戒身上连个红印都没有。脸上揍的最轻,却是看上去鼻青脸肿的。

总是授人以柄还是很麻烦的。

毕竟朝中那些御使可不是整天闲着玩儿的。

他们每天恨不得跟在几位皇子和王公大臣屁股后面,以便掌握第一手弹劾资料!

陆景珩微微一怔,明白她的心意,眼底染上一丝愉悦,

“小师妹说的很是,师兄记着了。”

赵清悦:怎么感觉陆景珩说师兄师妹的,有点儿好嗑 呢?

哎呀妈呀,我不纯洁了。

眼看着前面就到平西候府了,赵清悦低头不再看陆景珩,马车还没停稳,她就急切地从上面一跃而下。

“慢走不送了,明天我会按时去给云公子施针的。”

陆景珩瞟见附近有人,没再叫师妹,只笑道:“赵小姐不请我进府喝杯茶吗?”

“呵呵”赵清悦转身就走,还真当自己是师兄呢?

看着那抹倩影进了府门,陆景珩钻进马车离开。

回府之后赵清悦算算回京城也有好几天了,想来就是她现在去白相府做点什么,白严良也想不到是她做的。

说起来,她自回京城后还没见过白严良这个狗东西。听二叔说白相之前犯了个什么事儿,被皇上罚了半年俸禄,勒令闭门思过呢。

那什么,当初她可是在白相府做过客的,现在回京城了,怎么着也得去故地重游一番才是。

所以,当天晚上子时刚过,她就出现在了右相府外面。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开始赵清悦还想着经过了火烧相府,白相会加强府里的侍卫呢。

没想到进去逛了一圈,她发现这相府的护卫和她们平西候府的比起来,只能算垃圾。

想起自己当初被掳,就是这个满朝皆夸为清政廉洁的白相指使人干的。

那么,自己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呢?

书上不说了嘛,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她可不信白严良这种人会真的清政廉洁。

记仇摸哨什么的,她最在行。

听着外面大街上的打更声,现在三更了,人们正是沉睡的时候。

就是书房外面的侍卫也是昏昏欲睡,赵清悦好人做到底,随手撒出一些无色无味的粉沫,帮助他们睡的更香一些。

啪嗒一声轻响,赵清悦从书案下面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小盒子。

看着上面上的锁,从头上拔下一支发钗,在锁孔里来回捅了几下就打开了。

只见这么精致的盒子里面就几封书信,赵清悦快速从空间里取出手套带上,小心的把书信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她人都要惊呆了!

被百姓和皇上看重的白相,居然内里是这般不堪!

又快速把另几封书信扫了一遍,赵清悦眸光微暗,强压住心里的惊涛骇浪。

这几封信结合起来看,里面隐晦点出先皇后之死,恐怕也不只病逝那么简单……

赵清悦虽然早就对这白相的真实身份有所猜测,但还是有些震惊,小心的把书信放进空间。

那么,即然他和人勾结,无非就是钱财和权势。

正在这时,远远的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

“柱子,你今天得了多少银子?”

“五十两。夫人赏的。你呢?”

“嘿嘿,我得了七十两。你说,相爷好像也没有外面传的那么清贫呀。夫人每次出手都 是几十两的赏银,眼睛都不带眨的。”

“这你不知道了吧?我听我兄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