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月底下食品厂的招工考试。
王鑫,王蕊和其他小干事们早就开始忙活了起来,有了第一次招工考试的经验,此时她们显得有些得心应手。
考试整整连续了三天才算考完。
老钱,老孔,老牧他们推荐的人也都通过了招工考试。
虽然只是临时工,他们已经很满意了,谁不知道食品厂待遇好啊,各种活动都有。
而且听说他们第一批的员工转正也不仅仅是靠着每年老师傅给空出来的转正名额转正,转正的机会比之前多了,所以只要他们肯努力,转正是早晚的事儿。
只要厂里给转正的机会,他们都可以去试一试。
王春芬踩着边线进来了。
苏宝,苏红。周铁柱他们也毫无意外的成为了分厂的临时工。
苏红刚嫁进老周家不久,两人就考上了方县食品厂临时工的事,很快就传遍了苏家大队和周家大队。
苏家大队,
“这苏红之前就是粮站的临时工,所以她能考上我不意外。”
“还有苏宝,年轻,认识的字也多,还是苏红的弟弟,想来也是有些优点的,所以他考上我也不意外。”
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加入群聊,“我,我,我,还有我。王婶子能考上,我是一点都不意外,你们不知道她一天可刻苦了,天不亮就开始起床学习,不到半夜,她不停笔,那刻苦劲儿,连苏宝都比不上他,好在她的努力是有效果的,虽然是踩线进去,但那也是被录取上了。”
众人齐齐点了点头,是啊,这段时间,王春芬不仅在家里学,天天拿着纸单在大队里满队里的绕圈,边走边叨咕,嗯,一开始他们还以为她发什么神经呢!
要不是这时候不能提倡封建迷信,他们真以为她冲着啥了呢?
神叨叨的,还怪吓人的。
“话说这次招工,咱们真是不知道。”有人疑问道。
“你都没去县里,谁能知道啊?别说你了,我也不知道啊,咱们就在大队里待着了,消息都闭塞了。”
“苏婶子也不跟咱们说一声,他们明明都知道了,有内部消息呢,也不跟咱们大队分享一下。”那个人不满的嘟囔,嘟囔完发现所有人都用你怎么敢的眼神看向他?
那人一激灵。
那人忘了这事儿可不能在大队里面说,大队里承苏禾的情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很多人心里都这么想,但谁敢说出来啊?谁说谁傻子,显然他此时就是那个大傻子!
有人开口了,“要是我知道消息,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平白多个竞争对手,谁会乐意呀?那成功的几率不就小一些了吗?苏婶子这么做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有人先开口,顿时有很多人也连连应承。
“是啊是啊,这年头工作多难找啊,平心而论,不告诉咱们也是正常的,告是情分,不告是本分。”
“咱们那可不能太过于贪心了,让苏禾寒了心,以后就不帮咱们了。”
“真到那个时候,大队长都能拆了咱们。”
“是啊是啊!”
“好了,以后咱们这个事儿就不能提。”
众人都没有什么交流的欲望了,就都各回各家了。
此时知青点王来和谢长征欣喜的回来收拾东西。
“王来,谢长征,你们俩可真行啊,真自私啊,都是一个知青点住的,一点消息都不透露,我说你们怎么天天起早贪黑的出去呢?原来是防着我们呢!每天你俩偷偷出去学习了呀!”知青点的三人组,顿时就不乐意了。
早知道,自打苏安他们三个人有了工作后不住在知青点儿了,这知青点儿他们仨独大。
平时王来跟谢长征两个人跟个鹌鹑似的,他们说啥都不敢反驳,没想到竟瞒着他们干了这么大的事情。
刘伟阳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拦住谢长征和王来两个人。
“怎么,你们就不想跟我们说些什么吗?一起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心思这么多呢吗?”
其余两人也一左一右的把门堵住。
面露不满的看向他们。
王来和谢长征的东西没有多少,简单的收拾一下就能拎包就走。
此时两人被他们三个拦着,倒是显得格外有耐心。
事已成定局,以后,他们就不是一路人了,倒是愿意跟他们仨再多说几句。
王来神色倨傲,“说什么?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关系又没好到哪里去,凭什么跟你们说?”
谢长征也耻笑道,“是啊,你们仨不特别好吗?喜欢拉帮结伙吗?这回好了,整个知青点这屋都是你们三个住,你们三个可以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离,这样好吧?”
“你们依旧可以每天按时去上工,按时的下工。哦,对了,你们之前就是这么做的。就是不知道以后谁做饭了,你们不会闹矛盾吧?”
谢长征还没走,就已经想到了之前不乐意做饭的三人,以后会发生啥什么事了,甚至能预想到他们之后该如何的鸡飞狗跳了。
毕竟他们平时有他跟王来可以倚靠,等他俩走了之后,看他们仨还能依靠谁,还贪谁的粮食吃不?
“谢长征,你能耐了,信不信我揍你?”刘伟阳举着拳头威胁道。
这个谢长征平时柔柔弱弱的,什么活都干不了,整个人儿磨磨唧唧的,竟然敢跟他这么说话。
谢长征嘴一撇,别以为他不知道平常这三个人经常嘲笑他。
他都记在心里呢!
看着三人这无能狂怒的样子,他就觉得这心里畅快。
谢长征飞快的拿起任命书在对方眼前晃了晃,然后收起来,“是啊,我就是能耐了,看看!方县食品厂临时工,再也不用在地里干活了,我干不动又如何呀,我以后不用干呢,我是工人了,每个月有工资有补贴,有票据,想去国营饭店吃饭就去,想买什么东西就买什么东西,你行吗?”
谢长征的举动成功惹怒了三个人,刘伟阳再也忍不住了,一想到比他还不如的人,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工人,而自己还在地里干活,这心里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