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宁目光迟疑的看向一旁的钱进,想要听听对方的想法。
钱进听完了苏禾的建议,又看了看他桌子上的咖啡,也严肃的点点头,“听小苏的吧,你看她不就已经做出取舍了,咖啡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再说了,就几双皮鞋,你们工厂也不至于负担不起。”
孔宁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
孔宁咬咬牙,拿出几双女士和男士的皮鞋,让下属穿上,再让他们回住所换一身搭配的衣服,再过来。
就是几双皮鞋罢了,他还是负担得起的,只要交易的数额多,再多的皮鞋都赚回了!
几个下属,拿着皮鞋也很高兴,赶紧就跑回住所去换衣服了。
这可是小皮鞋啊!
谁不喜欢。
苏厂长果然会建议。
他们喜欢!
没用多长时间,几个下属就回来了,穿着皮鞋哒哒的在展览区走来走去,成功的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没一会儿孔宁的地方就聚集了一些人。
对方看见这么多人穿皮鞋,就认为这皮鞋质量不错,现在再看见这几个小年轻的打扮,搭配着皮鞋,瞅着真就挺不错的。
有那味了。
于是越来越多人了聚集在孔宁的地方。
孔宁乐的牙不见眼。
苏禾和老钱也帮忙招呼着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签了10几份订单,合计得有10万美元的交易额。
孔宁简直是被惊喜砸到了头,去年他才五万美元的交易额啊,今年直接翻番了,而且这才是第一天,后面还有好几天呢,他都不敢想。
孔宁投桃报李,每个来到他这购买皮鞋的,他都给苏禾推销一波咖啡。
其中几位也被咖啡的香味也被勾起了几分兴趣,答应过后就去苏禾的展位看一看。
钱进那边也给苏禾介绍了几个人过去。
此时苏禾的展览区已经忙的不成样子,程卫国和王鑫嘴都说干了。
两人就没见过这么多人过。
不过苏厂长在走的时候有过交代,此时他们倒也能应付此时场景,大订单虽然不多,但,几百美元,几千美元的订单还是不少的。
这么多人加在一起也不少了。
看着一摞摞的合同,他们成就满满。
这东西也是有些玄学在身上的,苏禾展区的人越多,后进来的人就率先往这头过来,来了就留下来,订单越来越多。
他们看这么多人买的东西,就觉得产品一定很好。出于从众的心理,彼此也都或多或少的买了些,没有空手离开的。
但是此时孔宁和钱厂长的成功,成功惹到了别人的记恨。
火车三人组,嫉妒的看向钱进。
没有比对手的成功更令人难受的了。
现在他们心里就很不舒服,一开始钱进能卖出去那么多产品,他们是做好心理准备的,毕竟他们厂的优势在哪里。
可是孔宁怎么也成功了?
这让他们的心理落差很大。
此时看着还在他们对面不停压价的外国人,心里出奇的愤怒。
他的态度这么好,还跟他们压价,不知足!
看着孔宁他们游刃有余的签合同,这心就越发不平衡了。
此时暖瓶厂的厂长给下属使了一个眼色,又用手隐晦的比了比孔宁那边。
下属的脸色白了白。
这个是广交会呀!
无论哪一位都不是他能得罪起的,而且他的私心里也不想做这种破坏的事,毕竟这是国家的事,谁成功都是为国家赚外汇。
但是厂长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他一家的吃喝都指望的厂长呢!
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下属紧张的握住暖瓶,似乎是不经意间走到孔宁那边。
趁着众人均不注意,这水就不小心洒了出去,洒到了孔宁展示的皮鞋上。
皮鞋上瞬间发出了滋的声音,随后又恢复原样,没出现问题。
那下属,非常忐忑的连忙跟孔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孔厂长,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手滑没拿住。”
孔宁:“!”
苏禾:“!”
苏禾很是震惊,这是广交会,可不是宫斗场!
孔宁反应过来之后,很是愤怒,仔细的摸了摸皮鞋,没事,这才放下了心。
然后把目光投向这个下属,“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有意的吧?”
那下属一个劲的道歉,在不明情况的外人眼里,就是孔宁他们一大帮人欺负他。
这块的吵闹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苏禾看孔宁展区位置成了全场的焦点,抽了抽嘴角。
这算不算一种营销手段。
果然无论本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是乐意看热闹的!
孔宁:“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行了吗?”
那个人还是一个劲的道歉。
苏禾:“哎呀,孔厂长你看你这皮鞋质量可真好啊,被开水这么一烫,啥事都没有。赶紧给我来一双!”
孔宁看苏禾这副样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咋回事,不一直都是叫他老孔的么?
这怎么又叫孔厂长了呢。
孔宁没反应过来,周围的人可是都看见了,这皮鞋质量是真好啊!
于是纷纷要下单。
“给我来100双。”
“我也要,我也要,先拿50双吧!”
“还有我!”
孔宁的下属赶紧热情招待。
逢管订单多大?哪怕是零售,他们也要把产品给卖出去。
上门的买卖怎么可能往外推?
此时一直关注他们情况的火车三人组脸黑了。
那个下属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还间接性给对方促成了订单?
暖瓶壶厂的厂长的脸都气黑了,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苏禾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那火车三人组,再看这下属紧紧抱着的暖瓶壶,还有什么不懂的?
苏禾:“是你的厂长让你过来的?”
那个人赶紧摇头,“不是,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们,更不认识孔厂长!”
苏禾眯眯眼,“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就是孔厂长?你不是不认识吗?”
“你说跟对方不熟,这东西,查一查就知道了吧?”
“查查你到底在哪里上班?所属哪个厂?又在为谁办事?”
苏禾的气势很强,很快那个下属就抖如筛糠,“我,不是,我真不认识。”
苏禾扫了一眼火车三人组,看见对方急忙撤回的视线笑了,“就是不知道这事往上汇报是怎么样?”
“这可是广交会呀,为国家赚外汇的机会,这里面要是发生了一些勾心斗角,被上面知道,兄弟单位之间耍心思,闹事的话……”
“会不会剥夺其再来广交会的机会呢!”
“我很好奇,不知三位厂长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