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姜子衡又专门补了一句:“当然以王家的阵符底蕴,唐韵学妹并不需要测试,我以社长的名义直接就可以特招免试入社。”
王诗情顿时肃然起敬:“能把走后门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你还是蛮厉害的。”
一句话噎得对方半天无语。
唐韵尴尬不已,在此之前她根本都没接触过阵符,更别说炼制阵符了,即便在王家的这段日子,接受醍醐灌顶之后主要也是在适应境界。
制符一道不说完全不懂,但离真正的入门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别的不说,光是王诗情都能对她造成全方位碾压。
也正因此,她才会跟王诗情如此亲密,一半是眼缘投契,另一半其实是将理论知识丰富的小丫头当成半个启蒙老师了。
姜子衡圆场道:“以唐韵学妹的家学渊源,入社只是第一步,为兄都已替你计划好了,半年后担任副社长,一年后接任我的社长之位,到时候加上为兄的辅佐,所有社员都将绑上王家的战车,相信王师会很欣慰的。”
唐韵连连摇头:“社长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这点水平不够的。”
“不,非你莫属。”
姜子衡自信满满,俨然一副霸道总裁的做派:“制符社我说了算,来吧,我送你去新生宿舍。”
说完便主动头前带路,根本不给唐韵拒绝的机会。
一路下来,来往路人学生不约而同齐齐对林逸几人行注目礼,当然,引人注目的可不是林逸。
唐韵的姿色加上王家大小姐的背景光环,成为众人关注焦点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凡是个男的,就不可能不多看两眼,除非性取向有问题。
至于路上的来往女生,关注的却是姜子衡。
这位新晋的制符社社长显然已是校内的风云人物,不仅有着出众的外形气质,还有南江王这样的强势靠山,更关键是他本人确实牛批。
社团虽是学生自发组织,但有着学院全方位的资源保障,其之含金量比起校外任何一家同行公会都只高不低。
江海学院任何一个社团的社长,那都绝对是翘楚之中的翘楚,足以跻身江海潜龙榜前十的存在!
而姜子衡,如今也才不过刚刚入学一年而已!
其上位速度之快,直接刷新了江海学院的校史,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一个注定要被记入校史的风云人物。
“好一对金童玉女啊,妈的没机会了。”
路边一群男生看着并肩而走的姜子衡和唐韵默默垂泪。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轻易认命,有不死心的直接找上了跟在后边的林逸,二话不说当场就塞过来一张灵玉卡:“兄弟你是唐韵的保镖吧?卡里有五万灵玉,你收好喽。”
林逸眨眨眼睛:“这是干嘛?”
“别嫌少啊,五万只是预付款,大头还在后面,只要你能弄点你家小姐的情报给我,或者给我创造个合适的机会,保你吃香喝辣。”
来人是个一身武士服的男子,拍了拍林逸肩膀后便快速离去。
看着手里的灵玉卡,林逸简直哭笑不得,江海学院果然是个好地方,这才刚进校门什么都没做呢,就白捡五万灵玉。
“无耻!”
唐韵毫不掩饰厌恶的瞪了林逸一眼。
林逸不由愕然,唐韵如今虽然是破天大圆满,但本质其实就是一个速成的水货,刚刚这位武士服兄弟可不仅是压低了声音,同时还布下了一层结界的,理论上唐韵应该听不到才对。
除非,有人穿破结界刻意将声音同步给他。
用不着猜,这个人必然是前方不动声色的姜子衡。
这哥们有一手啊!
林逸微微一笑,却没有如姜子衡预料中那样着急辩解,反而当着唐韵的面,大大方方就这么将灵玉卡收了起来。
唐韵当场气得要死:“喂你什么意思啊?我是欠你工钱了怎么着?这种灵玉你居然也敢收,还当着我的面?”
姜子衡在一旁顺势补刀:“吃里扒外,唐韵学妹你这个保镖收的确实有点问题,清理掉吧,为兄给你找一个靠谱的。”
唐韵顿时哑然。
她倒是想让林逸走呢,可关于林逸的人事权压根不在她手上,全是她妈王玉茗说了算,否则林逸又岂会跟着她出现在这里?
“挑拨离间,你这个学长好像也不怎么样哦?”
王诗情果断帮着林逸反击。
姜子衡不由噎住,可惜面对一个小丫头他又不好动怒,只得耐着性子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小姑娘你可不要上纲上线,不管怎么说他收灵玉这事儿总洗不掉吧?我说他一句吃里扒外过分吗?”
这时身为当事人的林逸却是一脸淡然:“身为保镖一切以雇主的人身安全为重,我要是不收下他的灵玉卡,难保他不会动其他的歪脑筋,与其如此还不如收下,省得被打一个出其不意,有问题吗?”
姜子衡再度噎住,重新打量了林逸一番:“谁能保证你是为了唐韵学妹,而不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能自证清白吗?”
一句话便将林逸置于两难境地。
任何事情一旦发展到需要自证清白的地步,且不说难度极大,即便最后自证成功了,也必然要付出巨大代价,站在林逸的角度,无论怎么做最后都是输。
古灵精怪的王诗情自然明白这是个坑,当即便要站出来替林逸辩驳,却被林逸阻止:“清者自清,我好像没必要向你自证清白吧?”
姜子衡笑了:“对我确实没必要,可是你总要对唐韵学妹负责吧,这怎么说?”
林逸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唐韵。
姜子衡心下暗笑,以唐韵对此人表现出来的极度厌恶,必然会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结果,唐韵却是直接摇头:“算了,下次注意点吧。”
姜子衡愕然:“唐韵学妹你就这么轻轻放过了?不管教一下吗?”
唐韵反倒一脸奇怪:“这有什么好管教的?他擅自收人灵玉确实是很讨厌,可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总不能以莫须有来定罪吧?”
“学妹言之有理。”
姜子衡只得尬笑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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