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陷入了黑暗和安静之中,只有远处星火点点,那是王帐的所在地。
夜色中,黑马嗅到了主人熟悉的气息,因此平静下来,缓慢的踩着草地踱步而行,偶尔低下头吃一口鲜美的草,快活的摇摇尾巴。
一条莹白纤长的腿落了下来,皮肉匀称,骨相极美的小腿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还留着几道男子因失控而留下的指痕。
一阵风吹过,便带起马背上细碎的呻吟声,夹杂着青年低沉的喘声,将它们吹到远处。
那只腿蓦然肌肉紧绷,颗颗盈润的脚趾蜷缩起来,连脚背都带了粉色,渗出了水光。
阿木勒嗅着女子被汗液浸透的发丝,终于确定,她从内到外,都是甜的。
“公主,”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疲惫极了的模样,不由柔了眉眼,看着她仿佛从水中捞出来的样子,忍不住抬起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鬓角,轻声问:“如何?”
苏宁江累极了,眼睫一颤,并未睁开,嗓音微哑道:“我要洗一洗。”
她没想到阿木勒会这样过分,不仅在马背上……甚至还将……留了下来。
她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就像是怀胎三月的模样。
阿木勒看的心动,搂紧她,不经大脑思考的说出一句:“留着,给我生一个孩子。”
苏宁江一怔,随即瘫软的腰肢立刻直了起来,想也不想的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咬牙半怒:“你做梦!”
然而心里,苏宁江终于等到阿木勒这句话,开心的快要起飞。
想生孩子这种事,她身为一个深深仇恨着阿木勒的亡国公主自然不可能主动提起,甚至要表现出极其厌恶的模样,这样就反而会激发阿木勒的逆反心理。
她越不想怀上他的孩子,阿木勒反而会越想让她怀孕,甚至因为她的反感,阿木勒会越发迫不及待。
借着夜色,苏宁江连忙服用了一颗双胎丹。
果然,她说完这句,阿木勒陡然捏住她的腰肢,虽然未怒,可抱住她的力道却那样紧,像是恨不得将她嵌入身体内。
他没说话,反而抬手擦干净苏宁江额头的汗,语气莫名:“我看你还有一些力气呢。”
话音刚落,马背上再次颠簸起来,苏宁江十指不可控制的掐进了阿木勒的肩头,眼尾泛红,低声呜咽起来。
夜色里,青年鬓角也渗出汗液来,他却毫不在意,随意将汗液甩开,双手紧掐着怀中女子柔软纤细的腰肢,神色越发狠戾。
夜色漆黑,苏宁江几乎在马背上散了架。
阿木勒摸着她越发鼓起的肚子,确定时间够长,这才心满意足的捞起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嗓音柔了下来。
“我带你去洗澡。”
苏宁江眼睫轻抬,瞪了他一眼,双手抗拒的推着他,反而长时间的剧烈运动让她手臂酸痛无力,力道不像是抗拒,反而更像是调情般。
阿木勒并不生气,低低的笑了,握住她的手腕,在微颤的指尖轻轻一吻,随即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黑马便仰起头嘶鸣一声,朝着夜色狂奔。
背上的颠簸让苏宁江刚刚使用过度的身体越发的酸痛,阿木勒听到她喉咙里溢出的低吟,长臂捞起,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的大腿虽然也坚硬,但比起马背,总归是要舒适一点。
苏宁江也不拒绝,干脆抬手勾住阿木勒的脖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一点的角度,便歪过头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阿木勒已经抱着她下了马。
她枕在他的大腿上,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漫天灿烂的繁星,一颗一颗的坠在幽蓝到漆黑的夜幕上。
风吹起足足有人小腿高的长草,像是一片碧绿色的波浪。
阿木勒随意的坐在草地上,嘴角叼着一根草,半仰着头看着月亮,编成辫子的及肩长发随意的垂着,让他原本有些锋利勇猛的眉眼柔和了下来。
苏宁江微微动了动身子,发觉她身上包着的是阿木勒的衣物,甚至下身,都有些微微沾湿了。
……那些东西,竟然还……
苏宁江陡然红了脸,不敢再动,只能仰着脸蛋瞪着阿木勒。
阿木勒感受到她的目光,低下头来,随即极轻的一笑,咬着草,俯下身,嘴唇轻轻的吻住她。
“公主殿下,”他嗓音微哑:“你是在求吻吗?”
苏宁江越发凶的瞪他,阿木勒却像是在看对他撒娇的小猫,语气愉悦又无奈:“可惜我现在不能吻你。”
他伸出手臂,将苏宁江拦腰抱起,随即站了起来。
苏宁江这才发现,他们竟然就在一条草原上的河旁。
漫天的繁星落在河底,让整条河仿佛是天上的银河落到了地方,越发的熠熠生辉。
阿木勒抱着她,赤脚踩着草地来到了河边,扬唇轻轻一笑。
“这里水温刚刚好,你不是要洗澡么?”
苏宁江微微瞪大眼睛,从眼前的美景中回过神:“这里?”
“当然。”
阿木勒将她放到河边的石头上,让她坐了下来,随即自己抬手,三两下便将浑身衣物脱尽。
哪怕刚刚才和他无比亲密的接触过,可再次看到青年赤裸在外的宽阔的肩膀,精瘦有力的腰肢,和更加往下……
苏宁江红了脸,默默移开视线,可目光却又不受自己控制的飘了过去。
……不愧是草原上的莽汉。
见阿木勒自顾自的擦拭起了身子,苏宁江也只能解开身上的衣物,弯腰试了试水温,随即缓缓下了河,背对着阿木勒慢慢蹲了下去。
河水被太阳晒了一天,此刻水温正好,不热也不凉,苏宁江身子尽数浸泡到河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随即又有些谨慎的转过头,见阿木勒并未回过头,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河水温凉,星光璀璨,苏宁江泡的惬意,连一整天的疲惫都消失不见。
不知何时,阿木勒已经从水中转过身来。
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子,雪白圆润的肩头沾染了水珠,乌发贴着脊背,飘在水面上。
这个场景像极了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