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苏宁江被冻的快要没有知觉了,谢砚辞终于开始调转方向往下了。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下一秒,苏宁江被扔进了水里。
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了她的身体,蒸腾的雾气让她看不清身前的景象。
从她身后,一只手绕了过来,钳制住她的腰,下一刻,便将苏宁江压在一旁的石壁上。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犹如其人,冰冷彻骨。
苏宁江气笑了。
好家伙,你杀妻证完道,说无情道大成了。
几年后,碰见个女的,亲的还挺开心。
咋的,四年前的她和孩子算笑话呗?
想起那个孩子,哪怕苏宁江知道那只是用了假孕丹后显示的怀孕,但她还是眸光一冷。
她一手攀着谢砚辞的肩膀,仰起头迎合着他的吻,另一只手也在一旁摸索着。
果然让她摸到剑柄。
苏宁江落水时,便听见咣当一声,应该是谢砚辞紧随她入水后,便将无情剑扔到了一旁。
苏宁江的手刚碰上无情剑剑柄,凛冽的寒意瞬间便冻住了她的手,刺痛从指尖传来,让苏宁江不由轻哼了一声。
谢砚辞吻着她,水下两人躯体交缠。
不知为何,那无情剑的寒意慢慢变弱,苏宁江动了动手,在发现自己能控制住无情剑后,眼中划过一丝讶异。
像无情剑这样的本命剑,向来是只有剑主才能控制。
然而,苏宁江也并未多想。
她承受着谢砚辞的吻,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让谢砚辞更加靠近自己。
下一刻,苏宁江便拿起无情剑,毫不留情的一剑捅向谢砚辞的胸口。
无情剑剑锋刺穿自己剑主的胸膛,剑身颤动起来,发出一丝哀鸣。
苏宁江眸底却毫无笑意,掌下用力,更深的将无情剑捅了进去。
鲜血在水面蔓延开。
谢砚辞仍然吻着她,然而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渐渐变得无力。
苏宁江冷眼看着他,一把推开谢砚辞,抬步走到岸边。
毫不顾忌自己仍然裸着身子,苏宁江居高临下的望着水中的谢砚辞,语气平静道:“无情道至尊,谢砚辞。”
“还记得你那死去的妻子和孩儿吗?”
无衍宗众人来的时候,苏宁江并没有走,她坐在岸边,身上披着从谢砚辞身上扒拉下来的衣服,百无聊赖的拿无情剑劈着水面。
而谢砚辞面色苍白,赤裸着上身,静静浮在水面上,像是一具尸体。
无情剑刚刚刺完自己的剑主,整个剑都相当的emo,偏偏剑主给它最后的指令是,要它听从面前这个女人的话,不论是什么。
所以它只能忍着自己想要颤抖拒绝的心,乖乖待在苏宁江手里,然后看着她用自己,削!指!甲!
堂堂仙剑,叔可忍婶不可忍!
它怒了!
剑身发出一阵颤抖,下一秒,它便被苏宁江扔进了水里。
“破剑,”苏宁江冷笑:“那你削指甲是看得起你,给脸不要。”
水底的无情剑简直要被气死了。
它最终还是从水里钻了出来,任劳任怨的在苏宁江手里当劈水的玩具。
苏宁江没打算走,她的任务就是采补谢砚辞,所以没睡到他之前,自己怎么可能走。
无衍宗掌门看到她,瞳孔微微一缩。
此女,当初不是被师弟扔进了魔渊吗?
再看苏宁江手腕上红绳和铃铛,这正是合欢宗的标志。
原来这女人竟然被合欢宗救了。
掌门一时警铃大作,心里明白她一定是为了谢砚辞而来。
“这位姑娘,”掌门表面上仍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知是否是合欢宗的弟子?”
苏宁江轻轻一笑,抬手拢了拢衣襟,遮住胸前的春光。
“正是。”
明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掌门心中还是一紧。
合欢宗的女子们都和霜月那个女人一样,贯会魅惑人心,又心狠手辣。
他知道,如今谢砚辞被她盯上,虽说是修了无情道,怕也难以逃脱。
更不要提,不久前谢砚辞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凡尘,月儿山下。
最后却只带回来一件女子的衣物,和一个小孩用的布料。
在那之后,他又将自己关在洞府中,还是刚刚才不知为何,突然破洞而出,御剑径自飞往无衍山下。
随即便带回了这个女子。
掌门知道,谢砚辞的无情道,怕是没有外人所传的那样坚韧。
谢砚辞是他最优秀的弟子,掌门绝不允许他就这样被毁在一个女人手上。
掌门脸上仍然带着微笑:“既然姑娘是合欢宗的人,那便失礼了。”
“来人,将她带入冰牢,上雷刑。”
掌门话音一落,其余人纷纷惊讶。
哪怕他们与合欢宗早已对立,可从未这样对付过合欢宗的女子。
最多也只是废去她们修为,让她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倾世容貌瞬间变的苍老丑陋而已。
可看到掌门的神情,没有人敢说话。
掌门又道:“查出带她到无衍宗的人是谁,通通压入水牢,禁闭五十年。”
谢砚辞是无衍宗的希望,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毁了他。
冰牢中每夜便会突下暴雪,这暴雪不仅有损修为,还会伤了根基。
而整日整夜的冰冷,就连天生的冰灵根都难以在这里坚持上一个月。
然而,如今已经是苏宁江在这里的第三个月了。
幸亏她前几个任务世界买的丹药都还在,连复活丹也是买了好多颗,不然她铁定得栽到这个任务世界里去。
苏宁江靠无痛丹来抵挡天雷,等被劈完就来一颗恢复丹,然后再被冻的皮肤僵硬,就给自己再来一个美白丹,体香丹,美发丹。
等快死了,再来一个复活丹。
总之,苏宁江在冰牢里的日子,除了磕丹药磕的太猛了以外,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哪怕在这里三个月,有了丹药加持,她容貌依旧美艳倾城,眉眼间自带风情。
刚开始看守的弟子还能抵抗得住诱惑,可时间一久,他也便抵抗不住了。
尤其在苏宁江的引诱下,他态度比起之前,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这夜,雷刑又至。
哪怕被雷劈了三个月,听到雷声苏宁江还是会心里一抖。
实在是,每次被雷劈完,她的身体那叫一个不堪入目,到处都是黑魆魆,血淋淋的。
今日轮守的是刑堂弟子宿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