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哥,这回你立功了。”
“我和公安同志抓人,你怕那个广哥看到你,在后面待着吧。”
陈知行笑着道。
傻柱犹豫一阵,点点头,跑回刚才待着的避风角落。
他想要去打牌场所暖和暖和,更担心公安抓人的时候,广哥指认他。
两相其害取其轻,傻柱觉得冷就冷点吧,再坚持坚持也不是不行。
陈知行和李峰等四名公安,来到两间平房前。
过来的路上,陈知行已经跟李峰等人说了打牌场所的情况。
两间平房的门都可以打开。
为了一网打尽,公安动手的一瞬间,必须控制两扇门。
陈知行带着一个公安踢开一扇门。
李峰带着两个公安,踢开另外一扇门。
两人站定之后,手势比划,三二一,同时提起脚,朝着大门狠狠踹去。
砰砰两声。
大门被暴力强行破开。
屋里的人骤然一惊。
“公安办案,全部蹲下!”
“蹲下!蹲下!”
“把手举起来!”
几个公安暴喝,气势凛然。
打牌的客人直接懵了,面对公安,身体下意识的听令,蹲在地上,举起双手。
负责看场子的干巴瘦男人和正在打牌的广哥,脸色大变。
广哥那一桌,除了他没有蹲下,还有另外两个人也没有蹲下,坐在凳子上,进退两难。
“蹲下!把手举起来!”
李峰手中的枪支对准广哥。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广哥二话不说,直接蹲在地上,双手高举。
另外两个牌客以及干巴瘦男人,也跟着蹲下。
李峰开始安排人手。
两个公安负责用绳索捆住屋里的人。
一个公安负责清理桌上的现金和牌具。
控制人手和固定证据。
“兄弟,有话好好说,要过年了,我给兄弟们送点礼,算一份心意。”
广哥低声下气说道。
觉得公安是想要搞点好处。
要过年了,大家伙都想过个热闹年,让家人吃口肉。
公安也是人嘛。
“少说废话,给我老老实实蹲着。”
李峰低吼。
“广哥,是白天那小子。”
干巴瘦男人指了指隔壁房间的陈知行。
广哥偏头看了一眼,看到陈知行,心里顿时明白,自己肯定是被陈知行弄了。
“兄弟,你想要讨回傻柱的欠条,咱们好好商量就是。”
“没必要这么搞我吧?”
广哥对陈知行说道。
陈知行目光落在自己这间房子的牌客身上,都懒得搭理隔壁屋子里的广哥。
白天的我你爱理不爱,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机会我已经给你了,你把握不住啊。
公安已经插手,现在再求饶,还有屁用。
“公安同志,我有情况反映。”
见陈知行不说话,广哥继续找突破口,对着李峰喊道。
“有情况去了局里反映,现在你给我消停蹲着。”
李峰大嗓门嚷嚷。
“公安同志,那个人,他朋友在我这里打牌输了钱,不想还钱。”
“他故意举报,想要弄了我,他借刀杀人!”
广哥飞快的道。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有情况去局里反映。”
“要是再废话,别怪我给你一点苦头吃。”
李峰目光森然。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峰只能恨恨的低下头。
“大哥。”
干巴瘦用手肘捣了捣广哥,催促后者下令,带大家伙冲出去。
今晚广哥这一桌,也是一场设套的局。
桌上三个人都是广哥的人,杀一只‘肥猪’。
加上干巴瘦,广哥共有四个人手。
要是拼命冲出去,加上十多个牌客跟着一起跑。
五个公安,肯定抓不了他们这么多人。
说不定能跑几个人出去。
广哥却不搭理。
跟公安正面对着干,公安肯定优先逮住他这个‘大哥’,干巴瘦和另外两个小弟,倒是有机会跑出去。
可他自己占不到便宜,为别人做嫁衣的事,他能干?
再一个,即便他跑出去了,他还有家人。
大晚上的,他也没有能力带着家人跑路。
想到这次,广哥抬头,恨恨的剜了陈知行一眼。
你他妈是公安,你早说啊。
你早说我给你面子,把傻柱的欠条给你不就完了。
你跟我玩扮猪吃虎,图啥啊。
不大会,两间屋子十多个牌客,都被绳子捆住双手,串联在一起。
“走,回局里去。”
李峰大手一挥。
几个公安押着广哥等人出门。
“兄弟,有事可以商量。”
“傻柱那事是我办的不对,我给你道歉。”
“他输的钱还有欠款,我都还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广哥抽着机会,笑声跟陈知行道。
“公安抓你,是因为你经营赌博场所,跟傻柱的事没有一毛钱关系。”
“好好反省,争取接受宽大处理。”
陈知行一脸正气道。
“兄弟,你把我整废了,一点好处没有。”
“你要是把我放了,我单独给你三百块钱。”
广哥许以重利。
陈知行咧嘴一笑,加快脚步,走到李峰边上:“李峰同志,审讯的事麻烦你们了。”
“等明天上班,我再找邵队了解情况。”
“好,今晚我多操点心,把这批人审一遍,明天早上审讯记录会放在邵队桌上。”
李峰点头。
陈知行挥手和李峰等公安告别,骑上自行车。
等李峰等人走远了,傻柱从避风的角落跑出来:“知行,这批人全都被抓了?”
“要不你去牌场子看看,里头有没有藏人?”
陈知行玩笑道。
傻柱看了看黑漆漆的牌场子,连连摇头。
“上车吧,赶紧回去睡觉。”
陈知行催促道。
傻柱坐上车。
两人很快回到四合院门口。
“知行,那我的欠条咋整啊?”
“公安抓到了广哥,肯定能发现我的欠条啊。”
傻柱不放心问道。
“明天再想办法,依我看,问题不大。”
陈知行拿出王锁匠送他的工具,轻轻一挑,把大门门栓挑开。
傻柱还有些放不下心。
不过事情办成这样,他也插不上什么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回了屋,陈知行舒舒服服步入梦乡。
傻柱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睡吧,只要你改过自新,我不怨你。”
马三娘也没睡着,还以为傻柱是在操心输了的钱。
“不是那事,你好好睡吧。”
傻柱翻了个身,背对着马三娘。
他欠债的事,可不能让马三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