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刚卖力的跑着,一边解释说:
“我也不大清楚啊,只知道那些东西非人非鬼,又是人是鬼”
“灵异对策局的特制符弹对那些东西都没有多大作用,人要是碰见那些东西就是死”。
“一整个村子的人都成了那种东西,我们只有躲的份”。
“绝对不能与那些东西碰上!”。
“它们出现的那四十分钟不能有人,那是人躲起来的时候”。
话音入耳,我神色有点困惑,
非人非鬼.......是人是鬼....那是怎么一东西?
“你说一个整个村子的人都变成了那种东西,它们是牛马村的村民?”。
李旭刚不否认:“是,可那些村民都死了”。
“死了又发生不详怪事,它们现在成了人鬼”。
“非人非鬼,又是人是鬼,所以符弹没多大作用”。
人鬼?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虽然不解,
但我顶着崇明道长弟子这个身份也不好当面问,我只能是旁敲侧击的说:
“情报不是说牛马村的人都跪死在了那坟前吗?”。
李旭刚面露苦涩的说:“一开始是这样的”。
“在我们灵异对策局和你们伏笼山的道长来时也还是那样的,只是天黑后怪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起初两名探员失踪在里面灵异对策局不敢妄动了,而后等到伏笼山四瞳天师来后,我们才组织人员一同进村”
“一进村子里四瞳天师便猜测这村子里的孤魂野鬼,厉鬼不少,但并无威胁,真正有威胁的是那个坟”。
“于是四瞳天师领头去了祖坟,刚刚深入一段距离就见朦胧的雾环绕在村子内,那不是普通的雾!”
“那是血红的雾!”。
“我们顶着血雾持续深入来到了祖坟那边,一看人人发慌,那祖坟前的那些跪拜尸体都不见了,而村子内各处凭空冒出有着人生活的动静,笑声,吵闹等等”。
“栋栋房子里都亮起了灯,人影在窗前肆动”。
‘当时有个探员感觉不对,感觉房子里不是人,于是他就打开门想一探究竟,他一开门进去还没有一两秒只听到一声惨叫,而后只剩半个脑袋滚落出来,里面还有东西要出来,好在那时候四瞳天师丢出一根木棍击退了那东西’。
“人鬼这个说法还是四瞳天师说出来的,不然我们谁也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也认不出来”。
“四瞳天师说房子里的东西非人非鬼,介于人与鬼之间,毫无人性,有鬼的习性”。
“整个村的人都似乎成了人鬼”。
我锁着眉头思索:“那现在四瞳天师与其他人呢?”。
李旭刚已经跑的气喘吁吁了:“呼呼....等下....先回据点再说吧.....“。
“我们跑快点,可不能碰上那些东西”。
我微回头扫视一眼,诸多房子内已经空了,貌似里面的东西已经出来。
路灯发黄,一连串蔓延直至漆黑,周边屋子内的灯光忽闪忽灭,
凝视感从各个阴影处传来,更加细微看的话,
已然能在村子内找到人活动的迹象,
只是现在看来那活动着的并不是人,是鬼?又或是其他?。
我跟着李旭刚的跑动,他说要去据点,
不过我看着他前往的方向眉头不禁动了动,
李旭刚要去的方向和我家是一个方向。
当跑过一个拐角李旭刚仍然未停,朝着失去灯光的地区跑向时,我心中有个不太妙的预感。
怎么感觉他要去的地方是我家?
时间跳动几分钟,李旭刚停下了,我看着那据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我回到了我家,
李旭光所说的据点是我家。
破烂的大门,红砖缝里是黄泥,青瓦也东少一块西缺一片的,
停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的嘈杂交谈声,里面已有不止一人,可能是李旭刚的同伴,
一瞬间错愕,烦躁都涌上了上来,自家被人侵入可不好容忍。
不是,为什么他会选择我家当据点?
比起这个,还有其他令我担忧的事情。
林昕母女.......林昕母女在我家中,
现在我家成了他们的据点,她们怎么样了?
李旭刚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朝后看了看:“呼呼,幸好没有被它们碰上”
“我们运气不错”。
他调整下呼吸,抬起手敲敲那破烂的大门,
敲击是有节奏的,三重一轻。
里面交谈声陡然停止,并且同样回以三轻一重的敲击。
李旭刚放下跨过门槛:“景池道长,我们进去吧”。
“不用担心,这里面是安全的”。
我叹口气跟上,
唉,我家我不比你清楚吗?
来到院子内,我环顾一圈四周眼熟的摆设,侧屋,那满是锈迹的压井,随意绑在树上的晾衣绳,
无处不透露着曾经的温馨,家的感觉,
只是如今家里的人只剩我了,这个家也被其他人给侵占了。
看向主屋的堂屋,堂屋里坐着几个人,
那几个人都在注视着我这个外来者,
堂屋中是三个人,两男一女,
一个人口袋里装着和李旭刚一样的灵异对策局的工作证,另一个男人则留着马尾,外加大胡子,
那个女人一副漂泊靓女的样子,而那个女的我还认识。
李旭刚快步上前介绍说::“这位是伏龙山崇明大师门下的景池”
“景池道长是特地来给四瞳天师送法器的”。
他积极的将我介绍给他们,我也顺势自己说了一遍自己身份,有鬼话的影响加上李旭刚作证,他们没有起疑,
当然那个女人除外。
发根微红,齐肩短发的李沐鱼拼命控制脸上的表情才没有表现出那副见鬼的样子,
我为了堵住她的嘴,上前一步主动与她打招呼:
“这位小姐应该就是红娘子李沐鱼吧,我有听两胡天师提起过”。
“在下景池,崇明道长门下”,
话语音调悄然加重,眼神深深盯着她。
李沐鱼嘴角扯扯,她竭力控制住神色,那种视线盯的她发毛,
还有方才那又重复了一遍的话,其中威胁之意明显的很,
她违心,羞愧的说:“沐.....沐鱼见过景池道长......小女子早......早有听说景池道长名讳....今天有幸见到喜荣难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