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了之后,凌游坐在沙发上思虑良久,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见时间不早了,这才卸下满身的疲惫,冲了个热水澡之后走进卧室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凌游便早早起了床,洗漱之后,穿上衣服就走出了房间,下楼和经理打了声招呼,就有一名保安将车开了过来。
凌游拿出一百元钱,给保安打了小费,然后便驱车直奔雾溪山而去,今天他还要和秦艽去逛街。
到雾溪山脚下的时候,还不到八点钟,验明身份信息开到秦家别墅门前时,凌游就发现小院的门前,已经停了一辆军牌的黑色奥迪,于是凌游便将车停在了此车的后面,推门下了车。
按下门铃后,没一会,保姆就打开了门,看到凌游之后,笑着和凌游寒暄了两句,又给凌游拿了拖鞋,凌游便走进了客厅。
不远处,餐厅内便传来了一个声音:“是凌小子回来了吗?”
凌游闻声走了过来,见秦老正在吃早饭,身旁还坐着一个熟人,正是秦川柏。
走进餐厅后,凌游先是回了秦老的话:“是我,老爷子。”
说罢,又看向了秦川柏点头道:“大伯。”可眼神却有一丝闪躲。
秦川柏却十分高兴,吩咐周天冬说道:“天冬,给凌游拿碗筷。”说着看向凌游关切的问道:“还没吃早饭呢吧?”
凌游先是回道:“没了,起床之后就回来了。”等周天冬放好碗筷后,向周天冬道了声谢,这才坐下。
秦川柏此时也吃好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道:“我也刚到不久,你二爷爷多陪我吃了会,你要是再晚回来十分钟,可就赶不上饭喽,这就叫回的早不如回的巧。”秦川柏今天很开心,竟和凌游开起了玩笑来。
凌游附和着笑了两声,然后盛了一碗白粥,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
秦老则是眯着眼看向了凌游,然后问道:“你小子昨晚不回家,今天回来又闷闷不乐的,怎么?是嘉南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凌游本来已经放空了情绪,可看到秦川柏之后,本来就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
因为昨天晚上童童说的已经很明白了,那个于泰,说起来,是秦川柏大舅哥的小舅子,所以说到底,是秦川柏的自家人,如果这种丑闻传到秦川柏的耳朵里,恐怕是要引发一场山呼海啸的。
所以在秦川柏那种天然的气势威压之下,让凌游总觉得像胸口堵着什么东西一样不痛快。
凌游抬头看过去,然后敷衍道:“昨晚应该是没有睡好。”
秦老唔了一声,然后说道:“那吃了早饭,就再去补个觉嘛,工作的时候,要兢兢业业的工作,休息的时候,就踏踏实实的休息,只要不把这两点搞颠倒,就什么问题都不会出的。”
凌游摇了摇头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无碍的秦爷爷。”
秦川柏此刻看向凌游问道:“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回江宁?”
凌游闻言回道:“明天回,大伯。”
秦川柏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一切从简就好,你也不要太过于顺着艽艽的意思,这孩子,就是平日里被她外公家给惯坏了,如今都要为人妻,将来又要为人母的人了,不是小孩子啦,你要督促她一些,毕竟咱们的家庭不同于其他家庭,太高调了,影响是很坏的,是要被人抓住小辫子做文章的。”
凌游听着这话,心跳又快了起来,秦川柏这个人,和秦老的性格是很像的,毕竟秦川柏儿时,就是从枪林弹雨和食不果腹中艰难长大的,所以他的原则性很强,一旦要是知道自家后院起了这么大一场火,凌游真是不敢想象。
所以在听了秦川柏的话之后,凌游赶忙表示自己知道了,并且自己以后也会将低调从简的作风贯彻下去的。
秦川柏听后十分的满意,不住的颔首,并对秦老夸赞了凌游几句。
看凌游赶忙喝完了一碗粥,放下筷子,三人便走出了餐厅,来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秦川柏点燃了一支烟,吞吐了两口之后,便对秦老说道:“您的几名老部下,知道咱家里的喜事后,都说亲自到场祝福,我按照您的意思,以路远为由,婉拒了,只说,等婚礼结束后,再回京在雾溪山摆上几桌酒宴,邀请众人前来,让凌游和艽艽向大家敬杯酒。”
秦老听后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邀一部分平时走的近的亲朋就可,别搞得沸沸扬扬的,按照中央指示精神的规定办,第一,不要铺张浪费,第二,更不许收受礼金和贺礼,第三,不要把凌小子和艽艽的婚礼,当成社交搭天线的场所,这三条,是高压线,你们任何人都不许触碰。”
秦老说罢,严肃认真的看了看凌游和秦松柏,然后又说道:“这几点,我对松柏夫妇也叮嘱过了,你们也要谨记。”
秦川柏和凌游闻言,纷纷点头承诺。
吸完一支烟,秦川柏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之后,就站了起来:“我先走了爸,过两日再来陪您吃晚饭。”
说着,秦川柏走了两步之后,他的警卫员就拿着秦川柏那三颗将星的军装外套走了过来,穿好之后,秦川柏将军帽一戴,又朝凌游说道:“再见就要等你婚礼之日了。”
凌游闻言赶忙说道:“大伯,我送您。”
秦川柏也没有拒绝,于是便跟着秦川柏一道走出了小院,一直送到他的车边。
凌游几次想张嘴说什么,可又咽了回去,警卫员拉开车门之后,秦川柏笑着拍了一下凌游的胳膊:“回去吧,陪陪你二爷爷,平日里,就总念叨你。”说罢,便坐进了车里。
凌游看着秦松柏一点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笑着说道:“您慢走大伯。”
看着警卫员上了副驾驶,车朝山下驶去之后,凌游这才回头看了一眼一道出来的周天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