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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季恒白了凌季亿一眼,心想:“你懂啥,我媳妇儿可是小仙女。

如果不是怕老大出啥变故,当我舍得把媳妇儿带出来吃苦受累?”

嘴上却是:“她睡着了,还没醒!”

实际上进空间了,洗洗脸,上上卫生间,再活动活动手脚。

赶车的凌一几人被他支到了旁边,下车前两人约定,休息差不多半个小时。

池兴月只要按时出来,就不会穿帮。

空间外,凌一几人将桃花婶儿准备的瓦罐蹲在柴火上。

木柴噼里啪啦响,没多久,瓦罐里就飘出来一股诱人的香气。

原来,里面装的鸡汤,是昨晚就熬好的。

放一夜,汤都凝固了。一加热,就会化为液体。

这样的瓦罐,桃花婶儿准备了好几个。可以节省几人路上做饭的时间。

池兴月在空间里转了一圈,吃了几颗草莓,感觉骨头松快了,才出来。

就被牛车里的冷空气刺激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凌季恒赶忙盛了一碗鸡汤过来,看着池兴月喝完,又清洗了下餐具,一行人才又重新上路。

这一走,就是三天。

刚开始,路上很顺利,可越往北辽走,温度越低,天也开始飘雪。

地上的雪花松松垮垮,牛车陷在里面根本动不了。

车外温度零下十几度,哪怕车厢里生着小炉子,又盖着小被子,池兴月也冻得瑟瑟发抖。

猛地想起来,她可以以灵魂进入。

灵魂进入后,身体就像睡着了。不会感受到冷,也不会累。比在外面可舒服多了。

池兴月抬手拍了下额头,跟凌季恒说了声,就将灵魂沉入空间。

空间里温暖的环境让她泪目,池兴月觉得一定是这段时间习惯了带凌季恒进空间,才忘了这么好用的bug。

在村委小楼温暖了会儿身体,才小跑着到户籍科查询资料。

在电脑里输入“凌季仁”,发现他的资料变了。

池兴月看完后,神情有些恍惚。后又输入她自己的名字,确定自己所处方位。

然后输入地点,寻找附近的村落。发现不远处有个破庙,赶紧把方位记下来。

然后出来,跟凌季恒说了下情况,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儿中,一行人朝东北方走去。

池兴月有些戏谑地问凌季恒:“万一大哥扛不住压力,从了那姑娘怎么办?”

凌季恒笑笑:“那就娶回去呗,反正养得起。”

池兴月啧啧两声,觉得凌家人多少有点男主属性在身上。

瞧凌季仁,明明是死局,偏偏绝处逢生。

被人救了挺好,却又撞上烂桃花。

族老威逼利诱,非让他迎娶自己那大龄未婚闺女。

凌季仁不肯,却又逃不走。被锁到了地窖,一天给块儿窝窝头,吊着命,想让他屈服。

救他那人看了心疼,却迫于族老的淫威,有心无力。

咳,这不就小说里烂大街的剧情嘛,她看过不下五本。

凌季恒也觉得好笑,只能说,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长得太好看,也是种罪过。

就像某人说的那样,美貌自古以来就是稀缺资源。

人们总是对长得好看的男人女人更加宽容。

可以说,美貌叠加任何一种能力,都能成为绝杀。

但是,如果一个人只有美貌,别无其他,大抵会命运多舛,不得善终。

凌季仁现在就是这样的状况,虽然受了伤,行动不便,可那张脸,俊朗非凡,既有年轻人的朝气,又有经历过世故的沉稳。

着实迷人眼。

换在平时还好,身强体健,有周家军做靠山,没人敢打他的主意,除非那些地位非凡的女性。

可他落魄了,在那个犄角旮旯之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人觊觎美色,好像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池兴月想,如果他长得一般点,可能就不会被族老的小女儿看上,也就不会被关到地窖里了。

还好,还好他退烧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不然,真怕自己找过去,看到的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在池兴月的胡思乱想中,一行人抵达了勉强遮风的破庙。

凌季恒直接将牛车牵到大堂里,对着佛像拜了几拜,然后生火做饭。

也没搞什么复杂的,就熬了锅大米粥,又炒了几个菜。

程大夫闻着大厅里的饭菜香,对凌季恒那叫一个刮目相看。

一是佩服他会厨艺,二么,就是觉得他舍得下身段,给下属做吃的。

难怪凌一他们,会死心塌地跟着他。

池兴月刚开始还会在外头帮忙,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后,就被赶回牛车里了。

多一道门,多挡些风。尽管车厢里也冷,可跟先前冒雪前行相比,已经暖和多了。

池兴月躲在被子里,听着外头的叽喳声,不由有些怀念,去年两人独自前往府城的快乐生活。

可这次营救不同以往,光靠她和凌季恒的力量,有些束手束脚。

还是大家一起行动,即便路上吃点苦头,也能顺利把人救出来,还不会引人猜忌。

饭菜很快做好,池兴月都没动,就被送进来一份。

将被子往旁边挪了挪,池兴月盘腿坐在垫子上,哼哧哼哧吃着饭。

凌季恒坐在旁边陪她,最后将碗筷收拾干净,给她使了个眼色,池兴月就进空间加餐了。

顺便洗漱。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后半夜的时候,竟然停了。

可风声犹如鬼哭狼嚎,凌季亿躲在牛车角落瑟瑟发抖,半晚上没睡。

直到天亮,才勉强有了睡意。

一行人在破庙待了三天,直到雪层冻结实了,才出来,继续上路。

池兴月感受着刺骨的寒意,怀疑极寒是不是卷土重来了,不然,她厚棉袄怎么不顶用?

不过,速度加快了许多,还没天黑,就到了凌季仁坠崖的地方。

凌季恒下车,四处寻找,却发现,除了一棵被砸断的松树,没有丝毫人经过的痕迹。

然而他还是精准地指了个方向:“咱们往那边走!”

凌季亿一脸诧异:“二哥,你怎么知道大哥在那里?”

凌季恒脸不红心不跳:“昨晚做梦梦到了,大哥被人关在一处地窖里。”

凌季亿:“......”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