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玉被掐住了脖子,不怒反笑,眼中有着跃跃欲试之色,颠婆一样,
“你有本事就掐死我!你不掐死我就不是人!是王八蛋!”
顾今越眼底都是戾气,眼前这个女人,上辈子当了小叔的一辈子的红颜知己,一辈子未婚。
他松开了手,“以你的出身,以你的年纪,没有必要在我小叔身上吊死!”
这几句话,顾今越说的有几分真心。
谢婉玉被松开手之后,一脚踹到顾今越的裤裆。
疼的顾今越当场差点死掉!
“谢婉玉!”顾今越目眦欲裂,恨不得刚刚就把她给掐死!
谢婉玉缓和了脖子上的痛楚,冲过来,对着顾今越的脸就是两巴掌!
顾今越现在没有还手的能力,被打的眼冒金星,脑子嗡嗡的!
他后悔了!
这哪是谢家的大小姐!
这分明是谢家的母老虎!
“我要离婚!”顾今越从肺腑里挤出来的怒音。
谢婉玉极轻的笑了一声,“想离婚,不是你死,就是你死,我只会丧偶,不会离婚。”
不知情的人听到这话,还会以为谢婉玉对顾今越有多深情呢。
顾今越心口犹如水下油锅,炸开了!
“你是不是有病?你喜欢的我小叔,又不是我!”
“你看上我小叔,你就去折腾他!你折腾我干什么?”
顾今越真是委屈死了,疼的酸气直往眼睛里灌。
谢婉玉唇角勾了勾,“你以为我还会看上一个害我坐牢,把我到农场改造的男人吗?”
顾今越烈火灼心,“好!就算你不喜欢他了!
你要报仇!你直接向他报仇!
你跟我报仇!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谢婉玉眯起眼睛,“谁让他就你一个侄子!谁让你是苏画前未婚夫!”
她恨的何止是他们俩人?
她一辈子全都毁了!
又怎么会让他们日子过的这么痛快!
顾今越头昏脑涨,差点气昏了。
几天后。
顾章去谢家提亲。
谢母惊呆了!
“你说你来干什么?”
顾章有些尴尬,难道谢婉玉没有跟家里说清楚?
“我来给我儿子提亲。”
谢母:“给谁提?”
顾章:“您女儿谢婉玉。”
谢母气笑了,难道他不知道婉玉和顾司的情况?
“你在开玩笑?你给你儿子向我女儿提亲?”
顾章硬着头皮解释,“他们两情相悦,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只能成全他们。”
谢母脸色黑了下来,“他们两情相悦?你在胡说什么?”
“他说的没错!”谢婉玉从外面大包小包的进来了。
看上去是去外面买东西去了。
从谢婉玉出来后回家,她和谢家每个人都产生了隔阂。
她怨!她恨!
他们是她最亲的人!
她怨恨他们在她出事的时候,不管不顾,不伸手拉她一把!
明明他们有能力救她!
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判刑,被部队通报除名!
名声前途全都毁了!
不发生一些破事,她还认不清身边人的真面目!
谢母忙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谢婉玉神色淡淡,“就像他说的,我要和顾今越结婚。”
谢母脸色难看,“这事你之前怎么没提过?”
谢婉玉:“现在不是说了吗?”
谢母压下怒气,先把外人打发走。
“这件事我不同意,你回去吧!”
谢婉玉拦住了顾章:“等一下!”
谢母立即警告她:“婉玉!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不要胡闹!”
谢婉玉神色不以为然,“我没有胡闹,我就是看上了顾今越,要嫁给他。”
谢母咬牙,“你自己看上了人家,人家看上你了吗?”
一旁的顾章连忙说道:“看上了!我儿子也看上了!”
谢母冷冷的看了一眼顾章,“顾先生,家里现在不方便招待你,你先回去吧。”
顾章看了一眼谢婉玉,见她没再反对,也只能先回去了。
谢母怒声道:“我是不会同意你嫁到顾家的!”
谢婉玉轻轻的笑了一声,平静的看着她妈,“你凭什么管我嫁给谁?”
谢母为她的态度心痛,“我是你妈!”
谢婉玉嗤笑,“现在你要管我的时候,你觉得你是我妈。
我出事的时候你不是我妈吗?你管我了吗?”
“你犯了错,你让我们怎么办?”
谢母心里难受的不行,她知道女儿心里怨他们。
所以女儿出来之后,她也有心补偿她,什么都依着她。
谁知她竟然提出这么一件事!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的一辈子在毁了!
谢婉玉:“我是犯了错。”
谢婉玉不否认。
“我犯了错,我就不是你们女儿了?”
“我犯了错,你们就不帮我了?”
谢母痛心道:“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犯了错也是我们女儿,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们的女儿!”
谢婉玉心里的恨意像浪潮一般,一浪拍打着一浪。
“说的真是好听。”
谢母心里疼的厉害,“孩子,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谢婉玉木然的脸上,眼中流出两行清泪,“晚了!”
“该管的时候,你们不管我。”
谢婉玉眼中流露出狠绝之色,“现在管着我,只会逼疯我,让我生不如死。”
谢母顿时心如刀绞,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
当下,谢母立即谢颂年叫回来。
谢颂年上个月出任务,在边境受伤回来养伤。
而谢父不在京都,在北方军区,一时半会回不来。
谢颂年从接到电话到回来,不过一个小时。
谢母从女儿被判刑,不管是外面的流言蜚语,还是心疼女儿,她都流了太多的眼泪。
现在女儿回来,却让她更心痛,更难过。
客厅外面,谢颂年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口。
军装未褪,因为受伤,脸色苍白,消瘦后的五官更为立体深邃。
听着屋内母亲伤心的哭声,哪怕是虚弱苍白的脸,也不减眉眼中的凌厉之色。
大步进屋,直接朝着喊了一声,“谢婉玉!下来!”
谢母看到儿子回来,心里顿时多了主心骨,眼巴巴的看着他。
谢婉玉在楼上听到谢颂年的声音,眼里掠过厌烦恼恨之色。
她平等的恨着家里每个人。
但对她妈,她还能耍脾气。
对她哥……
她不敢不下去!
谢婉玉磨磨蹭蹭的下了楼。
谢颂年在电话里只知道大概,谢婉玉没下楼之前,谢母又说了不少。
谢颂年身上多了刚才没有的冷厉,坐在沙发上,目光平静而幽深地笼罩着谢婉玉,带着沉沉的压迫感。
谢婉玉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神色漠然,一声不吭。
反正他该知道的,也肯定都知道了。
“你要和顾今越结婚?”
谢婉玉垂着眼帘,眼里带着几分懒洋洋的厌世感,“嗯。”
谢颂年的手搭在旁边的茶几上。
这一年多以来,曾经盟友国背信弃义,多次侵犯边境。
谢颂年经过战火洗礼,刚从战场上下来不过半个月,身上煞气未褪,视线犹如实质一般,所经之处让谢婉玉身上皮肉寸寸紧绷。
在谢婉玉承受不住之前,谢颂年突然问道:“你们已经领证了?”
谢母陡然一惊,“不可能!顾家今天才过来提亲!”
谢婉玉因为方才过度紧绷的神经,产生了歇斯底里的焦躁,“是又怎么样?”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