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的话对于孔蜜雪来说可谓是句句诛心。
孔蜜雪眼底神色阴森,恨不得冲过去扇死这个贱人!
但她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分析童画话里的这些真实性。
她被拐卖之前,她妈妈就已经是全身瘫痪。
若是她妈知道她被拐卖的消息,一个激动之下,这个可能性是有的。
但傅清辞现在在她舅舅身边,舅舅怎么可能放任她妈落到这一步?
孔蜜雪眼中微光闪烁,也说不定现在她妈已经好了!
再说傅清辞追求孔琳琅……
孔蜜雪咬紧了牙龈,眼底犹如墨汁翻涌。
以前她从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过。
孔琳琅的年纪都可以生一个傅清辞出来了。
傅清辞喜欢孔琳琅是缺妈孝敬吗?
孔蜜雪想笑,又笑不出来,脸色极为诡异。
上辈子孔琳琅死后,傅清辞中断了实验,从研究所跑出来去查孔琳琅的死因……
为了给孔琳琅报仇,差点将司机九族都给杀干净了。
事情闹大后,傅清辞被舅舅送到国外。
原以为几年后傅清辞换个身份就能回来。
但傅清辞至此定居国外,再未回国。
前世孔蜜雪还以为傅清辞是为了她,才给孔琳琅报仇。
她怎么也想不到傅清辞会是因为孔琳琅本人。
至于她舅舅,孔蜜雪是最不担心。
前世他也曾假死,这辈子他也不会是真死,死的肯定是他的那几个替身。
再加上傅清辞善催眠,怕是替身都不知道自己不是王归仁。
孔蜜雪深吸一口气,强摁下万般情绪,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亲生的就是亲生的,血缘关系还真是奇妙无比。
一个喜欢勾引长辈,一个喜欢勾引小辈!
你们母女还真是一脉相承的贱人!”
苏画也没客气,直接扇了她两耳光!
孔蜜雪该打,同时也是试探,试探孔蜜雪会不会像二狗子一样直接被她抽到空间里面去。
好在,孔蜜雪没有被抽到空间。
苏画心底的担忧消失了。
方才二狗子被收到空间,可能就是她在心里想了‘收’,自己没有注意到。
抓住了孔蜜雪打过来的手腕,膝盖同时上顶,顶住她的腹部,抓起她的头发,摁在了桌上。
“你这一身贱骨头,我妈确实是生不出来!”
孔蜜雪的脸被摁的变了形,她屈辱道:“童画!你放开我!”
“二狗子!二狗子!”
“二狗哥哥!二狗哥哥!快来救我!”
孔蜜雪召唤她的舔狗。
舔狗在苏画空间里纹丝不动。
孔蜜雪不确定二狗子是不是被童画打昏了。
她又打不过童画,现在情况对她很不妙。
“童画!你不是想知道老倭是谁吗?”
苏画一个用力,“王归仁,你舅舅。”
孔蜜雪在痛呼中,脸色巨变!
童画怎么可能会知道老倭是她舅舅?
这件事顾今越都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孔蜜雪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出来,心里抱着侥幸。
苏画松开了手,“老倭就是王归仁。”
孔蜜雪脸色青白交加,没想到她是真的已经知道了。
顿时面色铁青的威胁她,“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
苏画眼神凉薄,提醒她:“你舅舅死了。”
孔蜜雪笑容神秘,语气无比的自信,
“我舅舅不会死,我是他最重视最在乎的人。
我要是出事,他绝不会放过你。”
苏画恍然,原来孔蜜雪觉得王归仁没有死。
“你说你舅舅没有死,是因为他养了替身?”
孔蜜雪脸上失了表情,心里惊怒不定。
苏画道:“你被顾今越拐卖的时候,你舅舅被人举报抓了起来,不久后就被枪毙了。”
孔蜜雪神色冰冷的看着她,内心无比的煎熬。
心里既抱着侥幸,又狐疑童画怎么知道他舅舅的替身?
苏画:“后来国家查出来被枪毙的王归仁是假的。”
孔蜜雪心中一提,几乎不能呼吸。
苏画:“你知道是谁举报的王归仁吗?”
孔蜜雪牙龈紧咬,胸口升起惊怒的恨意,“是你?”
苏画摇了摇头,“童春雷去给你舅舅收尸时,发现王归仁不是真的王归仁,是他举报的王归仁。”
孔蜜雪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童春雷这个蠢货!
难道他不知道舅舅一旦出事,他们一家子就完了吗?
苏画笑意怏然的看着她一次次变脸,“你知道是谁提醒的童春雷吗?”
“是我。”
孔蜜雪胸口被一股气撑得快要爆炸,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贱人!我跟你拼了!”
怒火上头,孔蜜雪忘了刚刚在苏画手里挨打的。
顿时就又挨了苏画一顿打,浑身疼的佝偻在地上。
苏画俯视着孔蜜雪,在她奋力要爬起来的时候,踩在了她的脑袋上。
孔蜜雪如何受得了这么屈辱的姿势!
如何受得了欺负她的人,还是上辈子被她踩在泥泞里不得翻身的童画!
孔蜜雪赤红的眼里是疯狂的恨意,无底线的恶毒!
“贱人!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发誓只要她活着!
只要她活着,她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让童画去死!
苏画说道:“童大来和童春景是死在你手里吧?”
“童春树也是间接的死在你手里吧?”
孔蜜雪咯咯的笑起来,眼里阴狠,却什么话都没说。
到现在孔蜜雪也还抱着能出去的心思,什么都不肯承认。
苏画告诉她,“我爸在童家布置了一个鸡犬不宁的风水。
但凡住在里面的人,都会夫妻不合反目,兄弟姐妹成仇。”
孔蜜雪瞪大了眼睛,整个人连皮带骨的都在颤抖。
“不可能!”
她宁愿是自己恶毒,也不愿意是中了童画父亲的算计!
苏画再告诉她,如同前世孔蜜雪告诉她的时候一样,
“你亲爹是我爸杀的,你舅舅的替身是我间接弄死的,你舅舅是我亲手弄死的。
上辈子护着你的人,现在死的死废的废,剩下的恨你入骨头。”
孔蜜雪神色痛恨,无望的痛苦摧枯拉朽,如海浪一样前赴后继拍过来。
苏画脸色平静,眼底深似寒潭,“还记得上辈子我是怎么死的吗?”
“现在我千里迢迢来送你一程,你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