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将两人准备的户籍资料都放在了桌上。
王干事心里想了诸多可能,就是没想到顾社长是自己来领结婚证明的……
但看完两人的户籍证明,王干事就是傻子也明白过来了。
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顾社长要结婚了!
不对!
顾社长现在已经要结婚了!
也不对!
顾社长现在要领证结婚了!
艹!
王干事激动的心里乱七八糟的。
“顾……顾社长,恭喜啊!”
王干事这次认真打量了顾社长身边这位女同志。
从模样看来没得挑,漂亮白净,气质也好。
和顾社长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好像也就不奇怪顾社长要结婚了。
毕竟顾社长都三十岁了。
他们这儿三十岁的汉子家里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谢谢!”顾司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放在了桌上,“吃喜糖!”
童画眼睛睁大了,“……”
他早就准备了?
王干事一看,心里哦豁了一声。
不愧是社长,喜糖都比旁人大方,这一大把大白兔都得半斤了吧?
王干事脸上笑容更真切了几分,“我这就给你们办。”
现在人结婚领结婚证明的不多,王干事还真没吃上过几次喜糖。
结婚证明出来了!
“恭喜!恭喜!”王干事再次说道。
顾司接过了奖状似的结婚证明,看着上面填写的名字,如释重负。
自从对童画动了心思之后,他偶尔会做一个梦。
其他的梦,他都能记得清楚。
唯有这个梦,梦里的内容,在他次日醒过来的时候都会忘的干干净净。
哪怕头一天他做好了准备。
例如暗示梦里的自己不要忘记梦里的内容。
例如提醒自己夜里不要翻身,免得一个翻身,梦里的内容就忘了。
……
各种能让他记得梦里的内容的办法,他都尝试过。
但他到现在只记起来梦里和童画结婚的人不是他。
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梦里的内容并不好。
他虽不记得梦里的内容,但每次梦醒之后的心情都很沉重。
所以顾司不管如何梦里是什么情况,有什么预示,他先和童画领个证明再说。
童画长吁了一口气。
结婚证明出来了……
她已婚了,还是跟顾司。
童画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她前世和顾今越是没有领过结婚证明的。
前世婚礼前,孔蜜雪一直找事,耽误他们一次次领结婚证明。
婚礼后,两人都觉得既然都已经结婚了。
结婚证明领不领也不妨碍什么。
她那时候确实是无所谓,没放在心上。
现在童画看着顾司手里的结婚证明,嘴角上扬,那是难以抑制的雀跃心情。
顾司弯眸,桃花眼中的笑意如清风吹过山谷吹过湖泊,泛起层层涟漪。
王干事看在眼里,明明他还一口糖还没吃,就莫名的饱了。
顾司收起了结婚证明,“放我这儿吧。”
童画没有意见,放谁跟前都行。
“两位什么时候办喜酒?”王干事还想讨一杯喜酒喝。
他家里还有一套新的牡丹花被面和枕巾,到时候作为新婚贺礼送给顾社长也体面。
顾司含笑道:“喜酒我们会回京都再办,我们领证结婚的事希望王干事能守口如瓶。”
王干事神色有些错愕,差点问出为什么不办喜酒的话来。
不过他反应很快,领导要不要办喜酒,什么时候办喜酒,他一个小干事掺和什么?
“也好,人生大事上面,还是要自家亲人在场比较好。
顾社长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不会说出去。”
童画微笑着补充,“我们领证的事,只有你知道哦。”
王干事顿了顿,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人威胁了?
只有他知道?
若是传出去,那就是他说的!
王干事皮子紧了紧,“我懂!我懂!我保证出了这个门,谁都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送走顾社长夫妻后,王干事狠狠灌了一大口茶水,冷静冷静!
妇女主任苗翠莲过来了,“王干事!顾社长刚刚是来你这儿了?”
王干事差点没被她吓得喷出茶水来。
“顾社长来问问我这个月领结婚证明的人多不多。”
苗翠莲一脸茫然,“顾社长问你这个干什么?”
王干事也装作茫然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要不您去问问顾社长?”
苗翠莲怎么可能去问顾社长这种问题,“他还问你什么了?”
王干事心里叫苦,“就是问问知青和当地村民结婚的人多不多?领证的人多不多。”
苗翠莲恍然明白过来,顾社长这是担心知青和当地村民结婚的事。
有些知青心思不正,和当地村民结婚,也不领证,为的就是逃脱繁重的劳动
日后知青万一要是回城,人家回到城里,照样还是清清白白的单身青年。
苗翠莲决定带着人去乡下安排一次普法活动,“还是顾社长站的高看得远,凡事都为我们老百姓着想。”
苗翠莲风风火火的走了。
留下了站得高看得远,一心为老百姓着想的王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