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
马蹄声响。
张伟冲了一个来回,这个时候徐良祝云王三才冲了一半。
几人目瞪口呆,看张伟的眼神就像看神灵一般。
“猛将,绝世猛将。”
单骑破阵,不是猛将是什么?
“发什么呆?跟我冲!”
张伟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带着高速奔驰的枣红马又来了个倒马桩。
这:…
几人只觉眼前一花,原本跟他们面对面的张伟又变成了同一方向。
“哟呵,冲啊!”
宝音公主高呼,兴奋的无以复加,这种纵马冲锋,驰骋沙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刺激,想她一介女流,纵是公主,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体会到,她怎能不兴奋?
张伟无语,这波斯马队好像还是你家手下来着。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姑娘向着自己的情郎,估计就算窝阔台来了,也只能干瞪眼。
对面马队还处于混乱状态,如此短的时间,就算是怯薛军都不一定能反应的过来,就更别说他们这支只能算是乌合之众的手下败将了。
四五百人的马队被张伟一个来回冲锋直接报销了上百人,等他第三次冲到军阵面前的时候,场面只能用屠杀来形容了。
这次是张伟连同三个跟班当先,后方是鲁山驾驭的马车,四个人,五匹马,气势一往无前,对着混乱的马队就杀了进去。
几人之中除了张伟有冲阵的经验,其余几人其实都凭的是一时之间的血气之勇,要是面对的是怯薛军,就算对方是处于混乱状态,恐怕除了张伟,其余几人到最后都是个被乱刀砍死的下场。
还好对面不是怯薛军。
他们就是一支色目人临时组建起来的商队护卫,平时虽然也训练,毕竟不是正规的军队,驺逢大乱,连基本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又一次被一穿而过。
张伟领头,绣春刀这次没拖,而是见人就劈,一刀一个,砍瓜切菜一般将这支马队杀的心胆俱裂。
等几人在次调转马头的时候,波斯马队终于坚持不住,有人开始打马逃跑。
已经被杀破了胆的敌人,有一个逃跑,立马就有第二个,转瞬之间,整个街道上就都是亡命奔逃的色目人。
张伟摇头。
这种时候要逃命,当然是立即弃马,往巷子里钻最稳妥,你骑马跑,当我降龙木弓是吃素的吗?
摊手从王三手里接过降龙木弓,抓起箭矢,长弓连开。
“蹦蹦蹦蹦蹦!”
张伟一连开了五弓。
哪里人多精铁箭矢就往哪里钻。
几箭之后,街道上顿时又清空了一大片。
“杀啊,杀色目人啊!”
王三跟鲁山现在异常兴奋,他们以前被色目人欺负惨了,此时有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哪里会错过。
骑马就追了上去。
此时波斯马队剩下不到两百人,都被张伟给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有心情回身迎敌,只恨胯下马儿少生了两条腿,叽里呱啦的乱吼乱叫,试图打马离这几个煞星远一点。
王三鲁山又追了一阵,砍翻几个逃命的色目人之后,二人一脸兴奋的跑了回来。
“校尉大人,在下幸不辱命,适才阵斩色目人七头,又追翻十五头色目人,还请验功。”
鲁山抱拳,有模有样的邀功。
“呵呵,很好,就记你一功,回去之后重重有赏。”
“多谢校尉大人。”
敌人远遁,队伍里的气氛一松。
正午的街道上血流成河,一时之间还有未死透的色目人还在地上呻吟挣扎,惨叫之声不断,宽阔的大街就像一个屠宰场,残肢断臂到处都是,看的几个战场菜鸟脸色煞白。
张伟有意培养这几个跟班,见状打马巡视了一番战场。
“你们几个去把没死透的都砍死。”
“啊?”
年龄最小的祝云小脸苍白,闻言呕吐欲止。
他刚刚兴奋过头,跟着张伟屁股后面还很是捡了几个漏,这股兴奋劲一过,冷静下来之后被现场的血腥味刺激,此时只觉肚子里翻江倒海,差点一口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啊什么,快去!”
张伟不管不顾,这种小场面都崩不住,以后还怎么跟我混?
最后几个战场菜鸟经不住张伟的压力,拿着刀开始对半死不活的色目人挨个补刀。
宝音公主跃跃欲试,试图从枣红马上下去也砍几个人头试试。
“你给我坐好。”
等几人补完刀,在他们的呕吐声中大笑着扬长而去。
色目人就不是打仗的料。
从后世几次中东战争,那么多国家对阵一个小小的鱿鱼国,一次都没赢过就可以看出来。
他们内斗搞搞宗教战争还行,至于说打仗嘛…
也就那样,活该被白皮们欺负。
马蹄踏踏,车队速度不快不慢,不一会儿就到了中央大街。
这是东市与西市的分界线。
也是如今长安城色目人与汉人的分界线。
长安城现在虽然落寞了,不过还可以依稀看出一点昔年神都的一丝底蕴。
街道纵横,水渠深深。
至于说为啥长安城内有水渠,这还用问吗?
一个城市,当然得有水。
长安城兴建之初,当权者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隋文帝开凿了三条水渠,唐朝又增修两条,这五条水渠宛如条条玉带,为长安城输送着源源不断的生命之源。
张伟眼前就有这么一条水渠。
十多米宽,渠水清澈见底。
漕渠。
顾名思义,就是负责漕运的渠。长安五渠之中,兼负漕运与民生的水渠。
张伟打马停住。
渠水在阳光下泛起点点波澜,鱼鳞一样,将整条水渠映照的一片金黄之色。
心中冷笑。
“终于现身了。”
水渠玉带一样晃动,像是被人在用力往前猛抽,接着整个水渠翻转,九十度笔直往上腾起。
哗啦啦!
渠水倒流,玉带斜斜的被抖成一台台的阶梯,水流从天而降,横担在几人跟前。
这神奇的一幕看的徐良祝云几人目瞪口呆。
“校尉大人…”
张伟摆手打断徐良的话语,抬头往天上看去。
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站立在渠水阶梯最顶端。
“小子,你就是嬴政的传人?”
张伟心中一动。
果然还是追来了。
“你是谁?报上名来。”
“在下刺家荆楚,见过始皇帝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