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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六娘凄凉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这些人是防谁的还用说吗!是防她的!防备她这个想占嫡姐便宜的女人!

裴六娘心里又恨、又可悲,明明她计划的那么好,明明她可以拥有一切她想要的,为什么!

“裴六娘!你怎么在这里?”奶娘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想出去勾三搭四!”跟图兰那个小贱人一样,亏得大公子以前待她那么好,如今见大公子落魄了就出去勾搭门房!

裴六娘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哆嗦,哭都忘了直接往院子里跑。

奶娘已经追了上来:“你想干什么!你说你想干什么!你当大公子不知道你们那些弯弯绕绕,不争气的东西!”

……

院墙另一边,严夫人出来赏个花的功夫,就听到大儿子院子里一阵鬼哭狼嚎,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是那个女人?”哼,如果不是她,不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她用得着天天看二媳妇脸色?!

“回夫人,应该是。”

“去,就说我说的,最近一个月,每天赏她在阴凉里跪两个时辰。”

“是。”

“顺便告诉大公子院子里的人,没事消停点,也不怕丢人。”

“是。”

……

裴六娘披头散发的跪在泥土里,冻得瑟瑟发抖,脸上还有刚才被奶娘用藤条不小心抽出的伤痕!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她要回去,她要回去:“我爹是大理寺卿……我姐姐是世子夫人……我姐姐是世子夫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不能……”

“再说话用泥堵住你的嘴!贱人!图兰也是贱人!大公子一心待你们,你们却三心二意!活该!”

裴六娘抖的更厉害了,寒气从膝盖里钻进来,让她瑟瑟发抖,不能这样下去……不能再这样了……

……

裴五娘听说了婆母罚跪裴六娘的事,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她看的出来婆母疼爱大儿子,又怎么会看得上害他儿子昏头转向过的女人,严夫人绝对不会从长子身上找原因,只会觉得是狐狸精手段高。

不过,裴六娘手段确实可以,当初也堵得她和她娘无路可走。

裴五娘想到曾经,就想到了郡主,如果不是郡主,她就是嫁给严不渭也未必有如今的日子,婆母同样会拿捏她:“宋少爷的夫子定好了吗?”

“回少夫人,还没。”

竟然还没有定下。

……

林清远一开始只是想给小山找个先生‘念书’,是字面意思的‘念’。

见了几个人后,林清远又觉得不如一步到位,给小山找个大儒,所以一眼就看中了国子监祭酒姚大人,大夏首屈一指的治学老者,六十有三,桃李遍天下。

姚祭酒答应的很快,慈祥的表示宋岐六岁的时候便可以跟着他启蒙。

宋初语知道后忍不住笑了,傍晚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一桌子菜安慰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夫君,他怎么去开那个口的,小山才两岁,姚祭酒很闲吗?

林清远觉得是姚祭酒态度不好,所谓有教无类,两岁怎么了,为什么看不起两岁。

宋初语听完,给他夹了一点奶香豆腐,吃点甜的高兴高兴:“是,他不懂小山,咱们再找就是了,犯不上跟不相干的人生气,吃饭。”宋初语也多少发现,儿子比同龄的孩子聪明,她问过清远,清远却觉得正常,因为他小时候也如此,虽然会说的还不多,但很多东西能记住。

林清远真的觉得姚祭酒局限了年龄的误区。

“是,是。”吃饭吧。

……

林清远给儿子找先生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时刻关注他动向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不大不小的大事。

姚祭酒今天却觉得有些奇怪,他刚到国子监,已经有不下三位同僚恭喜他给林大人的儿子开蒙了。

姚祭酒心里叹口气,有教无类,怎能因为他是安国公府的外孙,就这样攀扯,实在是坠了读书人的风骨。

龚西成也听说了这件事,一开始他没放在心上,太子少师的荣誉自然需要争一争,可这件事林大人定了,就是定了,虽然选的人不是他的同窗也不是他科考一系的人,但也没什么可纠结的。

可当他听说,林清远是想现在就给儿子开蒙,姚大人却说的是宋小公子六岁可以跟在他身边学习时,他的心思又动了。

龚西成立即找到了自己的同窗,国子监司业,自己这个同窗一样才高八斗,治学文章自然不用说,要不然也不会是国子监祭酒之下第一人。

纪司业觉得这个老兄弟最近官职太顺,脑子不好使了,不要说对方找的是姚祭酒,单是给两岁的孩子念书就极其荒谬,这种事是个识字的人就可以做到,何苦找他们。

更何况,姚祭酒不做的事,让他去做,他的学生就不是学生了?他一门的人就丢得起这个脸了?!不去。纪司业直接拒绝了他。

龚西成笑了,他白给对方一条青云路,还得靠求,如果事成了,对方最好每年给他磕一个:“别人念的书能跟你比,停顿断句、情绪理解,哪个不是学问,也唯有你了。”

“不去,酒钱我请,此话打住。”

龚西成决定以后让他每年磕两个:“听说你在找人搭救你一个出事的学生,找到合适的门路了吗?”

纪司业闻言刚举起的酒杯又放下了:“西成,你知道这事我如果接了,我在同僚间会是一个什么形象吗?”

你知道你如果做了宋小少爷的开蒙先生在他们当中会是什么地位吗!形象重要吗:“也对,喝酒。”

纪司业却久久没有端起酒杯,他这个学生四十有二,才学、人品都没的说,可以说学富五车,还是他游学时从偏僻小镇带回国子监的,治学十分认真,也能学以致用,却不知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屡试不第,十年前他不忍家人再为他付出,就接了从职,结果好处没有,错处都让他承担,这次更是将贪赃枉法这种事都按在他身上,他怎么能当看不见:“你真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