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杰没有说假话,不就是放狠耍泼吗?谁不会!
刘玉琴和李卫明,李卫红也知道她没有说假话,一时气的不行,也彻底心生惧意。
李卫明和李卫红爬起来,拉着刘玉琴就跑。
“妈!咱们快走,以后咱们都不来了!”
她们算看出来了,这个比她们还混!她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刘玉琴还不甘心,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呼天抢地的哭,哭自己命苦,哭儿子不孝顺。
夏红杰在他们后面大声吼。
“孝不孝顺不是你们说的,大家伙儿都有眼睛会看!”
这个时候院子里里外外已经围了不少人,被乔学毅和杨建平推出来的李教授对着所有人道。
“我大儿媳妇这话说得对,她们孝不孝顺不是他们那些能走能撂的人说的!”
“得我这个站不起来的废人说了算,要是我大儿子没回来,我活不到现在!”
李教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李卫东的眼眶也红了!
李教授这话说的很明显,他不说明眼人也看的出来。
这里面也有不少学校的家属,也有和李教授熟识的,纷纷出言安慰李教授和李卫东。
众人安慰了几句也就都散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外面已经有点站不住人了。
送走了热心的街坊,顾晓兰她们推李教授回去,然后她们也该告辞了。
乔学毅和李卫东他们推着李教授在前,顾晓兰和夏红杰在后。
院子里的这两家邻居,老孙婆子看到夏红杰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另外那家的那个女人也退了两步,然后勉强挤出来一个讪讪的笑容。
顾晓兰勾唇,李卫东家人这一闹来的好,杀鸡儆猴,这回都消停了。
经过今天这么一出戏,这些人轻易没人敢在夏红杰面前炸刺儿。
顾晓兰他们进屋,和李教授告别了两句就告辞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他们家人也得慢慢消化消化。
出了李卫东家,顾晓兰拒绝了乔学毅要送她,一个是她真的不想坐在自行车后面挨冻。
另外一个乔学毅和杨建平一个自行车,正好回学校,这样安排最合理。
乔学毅和杨建平送顾晓兰到公交站点,看着她上了公交车才离开。
顾晓兰上车就开始琢磨李教授的腿,接触了几次她发现这个李教授是一个很好的人,要是能把他治好也是一件好事儿。
不过她这方面经验真不多,还得到学校请教孟教授。
倒了两趟公交车,顾晓兰回到学校,一心想着给李教授治病的事情。
根本不知道有一件关于她的人生大事儿正在酝酿。
朝阳镇,向阳大队!
顾福升和乔桂英这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好在有人给他俩做饭烧屋子,回来就吃个饭上个宿儿。
现在的砖房子是去年新修的,虽然是新修的,但是顾福升还是秉持着一贯低调实用的做法。
还是三间屋子,只比之前大一点,这还是考虑到以后顾晓兰和乔学毅结婚了,回来都有地方住。
其他最主要的还是舒适保暖,房子下面也埋了地龙,但是他们这个地龙可不烧煤。
而是碎稻草,然后在密闭的空间里一点点燃烧,能保证屋里有一定的的温度,跟后世的地暖差不多。
在吕老太太那屋吃完饭,顾福升和乔桂英洗漱完了躺在炕上唠嗑。
乔桂英:“这些天编织厂学习考察的人太多了,都有点耽误生产了!”
她是真不耐烦应付这些事儿,幸亏有陈大满和宋薇愿意应付。
顾福升也叹了口气,他们砖厂的情况差不多,他们虽然没有参加商贸会,但是参观的学习的也一直是络绎不绝。
而且这两年已经开始了吃喝风,吃他倒不怕,喝酒他是真不行。
幸亏前面有一个千杯不醉的谭金默。
集体经济越来越红火,也滋生了很多弊病,她们也是时候考虑急流勇退了,毕竟这也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顾福升正想着,外面响起敲门声,顾福升披上棉袄去开门,看到陆珩站在门口,仰着小脸问他。
“爷!我今天想和你们一起睡!”
顾福升一下子乐了,弯腰抱起来陆珩,关好门进屋。
嘴里笑呵呵的道。
“好!今天陆珩跟爷一起睡…!”
乔桂英听到动静也坐起来,把陆珩专用的小被子拿出来铺在两个人中间。
这边顾福升给陆珩脱了外衣,用温水擦干净手脚,爷俩一起钻进来被窝!
顾福升问陆珩。
“咋?!今天又睡不着了?!想让爷给你讲一个啥故事?!”
陆珩睁着大眼睛看着顾福升摇头。
“爷!我今天不想听故事,我就是这两天心里有事儿睡不着!”
这一句话把乔桂英和顾福升都说乐了,脚母丫子大岁数,还心里有事儿睡不着!
“那你快点跟爷说说!爷听听你这心事儿有多大,能让我们陆珩睡不着觉!”
顾福升笑呵呵的逗他,陆珩赶紧侧过身郑重的看着他。
“爷!我这个心事儿只能跟你说,虽然我二叔不让我跟你说,但是我回来好几天了!”
“我不说我睡不着觉!”
顾福升一愣,他二叔不让他说,他二叔就是陆绎,这事儿还必须和自己说,那就是和自己有关。
那会是啥事儿呢?!顾福升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但是脸上还是笑呵呵的,不动声色的问陆珩。
“啥事儿你二叔不让你说!你还想和爷说,说给爷听听!”
陆珩凑过去,把声音压低,小声道。
“就是我们一起去看太爷爷的时候,太爷爷让我二叔看对象!”
“我二叔说他有对象了,就是晓兰姑!”
“然后下山的时候我二叔告诉我不让我告诉你!”
听到这里顾福升愣了一下,坐了起来,乔桂英也猛地坐了起来。
小陆珩也坐了起来,忐忑的看着两个人。
顾福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问陆珩。
“真的只是这样…?!”
陆珩心虚的低下小脑袋,呐呐道。
“对不起,爷!”
“二叔开始是这么说的,后来我们回来上火车的时候,他又告诉我,让我偷偷告诉爷!”
“回来之后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爷,又不敢找别人商量,然后我就天天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