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嘛,她叫我‘可爱的小姐’欸!”
三月七再次向穹小声道。
穹的关注点则在加拉赫身上。
根据之前对过的“暗号”可知,这位治安官多半是老大安插进家族的卧底。
他甚至见过眠眠,知道眠眠的存在。
也就清楚流萤并未死亡,而是按照老大的安排来了场假死。
所以他在帮我打掩护?
想和我一起在姬子面前隐瞒流萤没死的消息?
穹眼前一亮!
那是玩狼人杀游戏得知身旁坐着的是狼队友的喜悦与安心。
加拉赫之所以让他们去找“材料”,恐怕也是想趁机与自己对剧本,毕竟骗骗三月七没什么难度,可想骗姬子...真得仔细盘算一番才行。
二骗一,优势在我!
想清楚这些的穹果断开口:“三月,咱们快找起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加拉赫调的饮品了!”
在给加拉赫打掩护?
难道这位家族的治安官也参与其中了?
回应三月七的穹并未注意到姬子正注视着自己。
更没想到自己早就暴露,还将身旁的狼队友拉下了水...
好在加拉赫恰合时宜的开口,用回答三月七问题的方式转移话题道:“三月姑娘,调饮不仅仅是酒水与食材的混合,即便现实中的调饮师,也会捕捉吧台上的氛围,更注重手法与故事的结合,在此基础上,再加入一点小小的神秘和期待...”
“这样才能和顾客一块儿调制出每个人人生的风味。”舒翁接话。
她与加拉赫很熟悉,性格也很直爽。
和三月七一样直来直去,却没有三月七那股子憨憨劲...
加拉赫点头赞同:“所以喝到什么全看命,别想太多,犹豫不决可是享受的大忌。”
“调饮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挑选喜欢的‘材料’,再一股脑丢进杯子里搅匀,就这么简单。”
舒翁哈哈一笑。
加拉赫的形容简单粗暴,但的确就是这么个调法。
“各位四处转转吧,将各自喜欢的材料带回来,决定好了交给他就行。”她向三人提醒道。
三人这才点头,在酒吧内逛了起来...
眼尖的小三月率先有所发现!
来到一处卡座前好奇道:“这不是苏乐达嘛!那位帅姐姐不是说店里不卖这个嘛?”
说罢还拿起来摇了摇。
观察气泡的同时,像质检员似得给出评价:“嗯嗯,气很足,保质期也很足!”
“多半是其他客人落在这里的吧?”穹宝回应一句。
心思却都放在如何与加拉赫串口供的问题上。
“有道理,”三月七点了点头,认真分析,“这东西在梦里随处可见,有人带进来一瓶也很正常。”
又好奇道:“不过这间酒吧为啥不卖苏乐达呢,是有什么隐情吗?”
一旁姬子为她解惑:“想来应该是调饮师的矜持吧。”
“如果来酒吧的客人还能点到外面随处可见的饮料,未免也太没意思了。”
“我在冲咖啡时也会有类似的想法。”
注视着心不在焉的穹宝,姬子亦是思考着别的问题。
三人当中只有三月七在认真搜集材料...
回想起姬子牌咖啡的恐怖之处,小三月连忙点头:“对对,姬子姐姐说得对!”
生怕以后的列车下午茶只有咖啡,没有其他...
没等三人寻找多久。
酒吧门口突然传来异动!
“让开!我要找舒翁!”
一道有些严厉的女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三月七捡起递上的筹码,好奇道:“有人砸场子?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穹宝扛起棒球棍,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加拉赫跟老大是一伙的,那他的朋友便也是老大的朋友。
敢砸老大朋友的场子?
自己肯定得帮忙啊!
当三人折返吧台,舒翁正叉着腰回应着跟前的...客人?
“艾米绮小姐,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惊梦酒吧只欢迎想尽情享受饮品的客人,我对你的提案也没有兴趣,抱歉。”
被她称作艾米绮的女人焦急反驳:“可你明明有那份才能!”
“相信我,你一定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你天生就属于鸢尾花的舞台,而不是眼前这个破木台子!”
说到兴起之处,她激动地拍了拍面前的吧台。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才深吸口气,重新好言相劝:“跟我走吧舒翁,我们一定能成为匹诺康尼最瞩目的明星,将光芒洒进梦境的每个角落!”
“拜托了舒翁,我需要你...”
一旁加拉赫则像个酒保似得擦拭着酒杯,对俩人的争执视而不见。
舒翁长叹口气。
见三人向这边走来,才再次对那艾米绮道:“如你所见,我正在招待客人,不想跟你重复第二遍。”
怎料那艾米绮赌气似得回应:“好!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坐在这哪也不去!”
说罢还向一旁加拉赫打了个响指:“一杯带气泡的饮料,甜口,多加冰!”
加拉赫:“...”
三月七见状向姬子和穹道:“怎么办?这人一直占着吧台,还让加拉赫给她调饮品,咱们还咋聊案子?”
“虽然不是来砸场子的,但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过去问问情况吧。”姬子向穹示意。
她特意对穹说这话,就是想看看孩子会不会趁机与加拉赫交流。
穹宝并未多想。
之前学的“钟表把戏”还没怎么用呢,正好拿这人练练手!
于是上前和艾米绮打起招呼。
见有人搭讪,艾米绮却态度坚决:“你是舒翁的客人吧?如果想劝我离开就别开口了,我不可能走,除非她答应我的请求!”
穹:“...”
“到底是为什么呢?舒翁为什么不肯离开这个冷清的破烂酒吧?”艾米绮喃喃自语。
交涉不通。
穹宝懒得废话,直接洞察对方内心。
熟悉的表盘于眼前浮现。
他直接将指针拨到象征“愤怒”的那一格。
下一刻。
艾米绮怒捶桌面,愤恨道:“我懂了,都是那帮混蛋鸢尾花害的!”
“是他们逼得舒翁无路可走,只能躲在这鬼地方,经营一间破酒吧,都是阴谋与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