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秀丽、楼台亭阁、鸟语花香……李知县辛苦了呀!”
李知县连忙赔笑道:“公公过奖了。
这都不算什么,汪公公身份极为尊贵。
能居住在这小小的土豪乡绅大院里。
是他们的福气!”
汪公公微微一笑,道:
“这个大院是谁的呀?”
李知县连忙上前道:“公公,这个大院是一个土豪乡绅叫李富甲的。
他一向尊敬汪公公,听闻公公到来,他立刻来找下官,说要将自己的府邸献出。
给汪公公使用!”
汪公公点了点头,道:
“那这个李富甲在何处?”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李知县与主簿相视而笑,出声说道:
“他不仅在芜湖县有房子,老家也有一处宽敞的宅院。
就在昨日,他回到了老家,临行前特意留下话:“如果公公有所赏赐,可以留下。
回头下官交给他!”
汪公公听了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的确要赏赐,而且还要重赏!”
汪公公慷慨地决定:“由你芜湖县衙出资,给李富甲支银三千两。
褒奖李富甲的功绩!”
此时李知县一脸无语,这还不是自己出钱,原本还以为汪公公要自己出钱呢。
这时,一旁的锦衣卫千户贾峰微微一笑,轻声问道:“李知县,汪公公既然在此,有没有什么助兴的节目呢?”
李知县一听,连忙点头答应,吩咐手下:“千户大人有,下官早就为汪公公准备好,上舞姬!”
随着两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大堂外走进来十几名美貌的舞姬。
她们身穿绚丽的服饰,身姿曼妙,个个才色双绝。
在堂中翩翩起舞,犹如一朵朵盛开的花儿,为这欢乐的场合增添了几分妩媚与风情。
汪公公一边品着美酒,一边欣赏着舞姬们的表演,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神情。
而贾峰则趁机给了李知县一个眼神,两人默契地往后堂走去。
在深沉宁静的后堂。
与世隔绝的氛围仿佛将时间的流转都凝固住了。
这里没有前堂那种繁忙与嘈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雅的文人气息。
墙上悬挂着的是历代名家的字画,每一幅都显得那么精致,仿佛在诉说着遥远的故事。
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每一处都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雅致。
千户贾峰端坐在后堂的主位上。
他的眼神犀利而深沉,眉宇间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庄重。
他的存在,仿佛给这个宁静的空间增添了一抹不可侵犯的尊贵。
这时,李知县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仆役,他们抬着三个看似普通的木箱。
然而,这三个箱子却蕴含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仿佛箱子里藏着的是整个世界的重量。
贾峰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他凝视着李知县,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李知县,你这是何意?”
李知县微微一笑,恭敬地回答道:
“千户大人,您是汪公公身边的红人,下官斗胆请您将这些俗物转交给汪公公!”
贾峰眉头一挑,淡淡地问道:“你为何不直接将这些东西交给汪公公呢?”
李知县赔笑道:“下官虽然只是芜湖县的知县,但也深知汪公公廉洁奉公,不收任何贿赂,这天下皆知。
这些俗物虽然微不足道。
但也能表达下官的一片心意!”
贾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望向那三个箱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他想知道。
这三个箱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于是,贾峰吩咐道:
“打开箱子,让本千户看看!”
随着箱子的打开。
一股神秘的气息弥漫开来。
箱子里堆满了各种珍贵的宝物和闪闪发光的银子。
李知县指着箱子里的财物,介绍道:
“这里面是各种玉石和白银。
白银总计有五十万两。
千户大人知道芜湖是个小地方,凑足这些银两很不容易,不过这些财物还不足以表达下官的一片心意。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礼物奉上!”
贾峰仔细地打量着这些财物,心中甚是满意,对李知县说道:
“李知县,你果然懂事。
虽然五十万两有些少了,但考虑到芜湖的实际情况,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李知县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低头笑道:“多谢千户大人理解。
这些财物都是下官多年的积蓄,但为了汪公公和千户大人,下官愿意倾尽所有!”
贾峰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说道:“李知县,你以为我不知道李富甲的下落吗?
你以为你的这些小动作能瞒过我?”
李知县心中一惊。
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
他眼珠转了转,恭敬地回答道:“下官真的不知道李富甲的下落,请您明察!”
贾峰看着李知县,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说道:“好吧,既然你不知道。
那么我就带汪公公去大牢里走一走,看看能否找到些线索!”
千户贾峰早就看穿这李知县的小把戏。
李知县手掌心微微出汗,他搓了搓手,像是要抹去那层薄薄的汗珠,声音略显颤抖地说:“贾大人,实不相瞒。
一切都如您所料。
然而,下官这也是逼不得已之举。
曾给予过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惜他不识时务,执意走向末路。
下官这才不得不采取果断措施。
还请贾大人宽恕则个!”
千户贾峰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轻描淡写地说:
“李知县,你我都是明白人。
既然他不识抬举,那便送他上路吧。
只是,他留下的那些财宝,我们得好好清算一番,双倍上交!”
李知县心中一阵绞痛,但脸上却强装镇定,咬紧了牙关,硬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贾大人请放心。
下官即刻便命人将财宝如数送来。
双倍奉上,绝不食言!”
他转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内心的波澜。
李知县明白,为了自己在官场上的地位,为了将来的权势和前途,这点钱财的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要以大局为重,不能为了一时的得失而坏了大事。
于是,他整了整衣袍,再次转过身来,脸上已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心疼和挣扎都未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