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宗棠:“今天就这样吧,你们是在我家吃饭,还是回家去吃?”
张兴祖丧丧的说:“我把瓶子拆了,回家去吃。我老婆肯定给我留饭了。”
陈震:“我也回去吃!”
她转头对宋毅说:“得嘞,就咱俩了,随便弄点吃吃就行了。”
宋毅去准备了。
拼东西难,拆起来快。
她前脚把张兴祖跟陈震送出门,后脚进去,宋毅已经煮好面条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她上午学习,下午带着陈震跟张兴祖修东西。陈震偶尔不在,张兴祖是每次必到。宋毅最开始下雨两天都在,过后就去忙工作了。
光瓶弄好了三个、碎瓶补好了四个,古币清理出来一半,铜马生锈的地方做了处理,豁口的碗,补起来四个,裂成几瓣的大盘,修复好两个。
一整面,五十个的博古架,都摆上了东西。
还有不少大片的残件,缺东西,放到另一个待修复的架子上摆好。
礼拜六晚上,宋毅比往常提早了一些时间回来。
“陈潮生又想跟你赛马了。”
最近忙的脚不沾地,都把他这个财神爷给忘了。
“跟他说,随时奉陪!”
地点还是上次市中心的马场,陈潮生还是在贵宾间等他们。
“哟,房间里装上电视啦?”她进去以后,立马发现了。走到窗口看了一眼,又折回来看电视。
两个画面同步。
有钱人的快乐,也太高级了吧!
陈潮生看见她,就是一声冷哼。
她可不惯着他这个臭毛病。
“不稀罕我来呀?请神容易送神难,不知道啊?”她说完,直接坐到旁边椅子上。
陈潮生没好气的白了她,讲:“今天的马,都是刚刚训练好的赛马。我之前一次都没有见过的。“
她朝后面两人示意过来,一边说:“知道知道,你要是真知道哪个是冠军,上次能输给我那么多东西吗?”
陈潮生又被气的摆凶脸了。
这个狗东西,是怎么把好听的话,说的那么难听的?
“老头,我有个宝贝,能抵得上你手里三件大明朝的瓶子,要不要看看?”
宋毅跟张兴祖把箱子抬到两人跟前打开。
看清楚里面完整的葫芦摆件以后,陈潮生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他赶紧去看原来断开的位置,手指头小心的在上面找裂纹。
没有,一点拼接的痕迹都找不到。
就跟从来都没有断掉过一样。
这怎么可能?
她得意的笑了一声:“怎么样,老头,抵不抵的上明三件?”
陈潮生站在葫芦摆件中心的位置,自上而下,往下看。
摆件底部,犹如老树盘根似的葫芦藤,一根一根,清晰可见。葫芦藤底部伴生的翠绿杂草,缠绕在藤身上,嫩芽舒展,从他站的位置上,清晰可见。
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葫芦摆件太难清洗了,他有次请人清洗的时候,清洗的人,为了把里面藤条跟嫩叶洗干净,不小心把葫芦给弄掉了。
自打那以后,这个摆件,就彻底落灰了。
没想到有一天,他能还能看完整的摆件,干干净净的摆在他的面前!
陈潮生激动的赶紧让人去找手电。
方宗棠:“不用找了,我带着呢。”
宋毅从包包里掏出手电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