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琳点点头，给吕小阳指了一个方向，说那边是一个叫方集的村子，可以去那边找找。
吕小阳于是快步离开，来到这个村子里。
这时候天还没亮，吕小阳在村里转悠了一圈，看有一家院子里晒着不少男装，只好当了一次贼，偷了几件衣服，然后回去。
这时候，那个男子已经在小河边洗干净了，蜷缩在草丛里等着，接过吕小阳给的衣服，飞快地穿起来。
“衣服的话，”
等他回过神来之后，吕小阳询问他的来历。
男子从头讲述起来，他叫陈翔，其实不是本地人，甚至都不是本省的人，而是从南方过来的游客——一个人到这边一边打工一边穷游的那种，一个人，在东北待了有几个月了。
大概一周前，陈翔一个人游荡到了这边，因为没钱住旅社了，而且这一带离镇上也挺远的，他就在吕家屯的打谷场上，找了个平整的地方，钻进随身携带的睡袋里去睡了。
后面的事情，他就完全没印象了。
吕小阳听完之后，说道：“也就是说，你是睡着之后，被人绑架到那间佛堂里的？”
“这个……可能是我自己过去的。”陈翔思索半天之后，回答道。
吕小阳一愣，“你不是说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是这样，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见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就好像很多人在念经，又像是在唱歌……”
“我知道那个声音！”
陈翔描述的很模糊，一直没能找到准确的形容词，但吕小阳已经听明白了，不用说，一定是佛母搞出来的幻声！
“后来呢？”
“嗯，那个声音，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召唤我过去，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就走过去……不过我当时意识模糊，具体是怎么到那里的，之后又经历了什么，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陈翔完成了讲述。
吕小阳从头想了一遍，随后问他，在事情发生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陈翔确定没有。
“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附近，在住下之前，我就跟村里几个人说过话。”
“说什么呢？”
“也没什么，他们就是看我在广场上打地铺，觉得挺好奇的吧，有人来问过我，还有人给我送饭吃，我当时还以为是好心，哎……”
“你进村的时候，感觉一切正常吗，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发现村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一切正常。”
陈翔想也没想说道，
“如果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也不敢在村里过夜啊。”
吕小阳没什么好问的了，倒是陈翔，好奇的问了他许多。
“别的事情，你不要问了，知道太多也没什么好处，你现在自由了，你赶紧回家吧，我就不送你了。”
吕小阳跟他说了从哪里可以上高速，这时候天已经放亮了，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吕小阳从兜里摸出皮夹——之前手机被没收了，但是皮夹还在，里面还有几千块现金，抽了一千块钱给他，想了想，又抽回来五张。
五百块，打车加火车票，应该够了……
陈翔对吕小阳各种道谢，坚持要留一个他的联系方式，吕小阳就把自己手机号告诉他了，然后目送他走到高速路上，结果招了半天手，路过的车也没一个停下的。
“你把钱拿在手里，让人看到！”吕小阳冲他大声喊道。
陈翔照他说的做，将rmb拿在手上，再冲过路的车辆招手，这次很快就遇到一辆车停下来，陈翔上车走了。
“小阳，你真是个好人，跟你爸爸一样。”
吕琳来到吕小阳身边，望着他说道。
“小事情。”吕小阳龇牙一笑。
“我没想到，你竟然学到了这样的神通，那你之前是怎么被他们抓住的，是不是故意的？”
吕小阳这才承认。
吕琳顿时有点歉然的说道：“那我救你好像是救错了，破坏了你的计划。”
“这还真没有，我本来顺从他们去做，就是想看看他们要干什么，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计划。”
吕小阳思考了一下，吕琳毕竟是本村的人，有些情况还是需要找她了解的，于是将自己经历之中她所不知道的一些情况讲了一遍。
吕琳听完，也是特别的震惊。
“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杀人……我在村里生活了两年，从来没听说这种事情……”
“那个村长，吕宝宁，你对他了解吗，他是怎么当上村长的？”
“当年——就是你出生之前，我也认识他了，他本来就是村里一个普通的农户，话多，比较喜欢管闲事的那种。”
“本来村长肯定是轮不到他的，是那件洪灾，村里死了不少人，老村长也被淹死了，后来组织救灾的时候，吕宝宁出力挺多的，村子后来重建，他就被选为村长了，一直当到现在。”
“他有家庭吗？”
“以前有老婆孩子，离婚了，现在是一个住在村里。”
吕小阳又问了一些问题，发现吕琳对村子的了解也不多，不过她提供了一个比较有用的信息：
在平时，村里人除了定期去佛堂念经烧香之外，别的方面跟别的地方的人也没有任何区别。
比如每天早上，村里很多老头老太太会组织起来跳广场舞，也去别的村子串联。
“看来，整个村子只有吕宝宁，和他身边的少量的人，才是佛母身边的核心人员……”
吕琳这时问道：“小阳，吕宝宁为什么要杀死刚才那个男的，他也说是偶然闯进入村里的，跟谁也没有仇啊。”
“嗯，吕宝宁要杀他，应该是为了帮助佛母修炼……”
眼看吕琳不解，吕小阳大致解释了一下：用人类的身体、血，以及灵魂，来进行修炼，这对邪修生灵来说，属于特别正常的行为。
虽然不知道佛母具体走的是哪一种形式，但吕宝宁杀人，肯定是在执行佛母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