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求求你救救我啊,完事我这些天赢你小姨的钱全都退给她,还给你包一个红包……哦不,我所有的钱都可以给你,你就是要我的人都可以!”
赵老三拱着双手,对吕向阳苦苦哀求。
吕小阳正在喝茶,差点呛了一口,冲赵老三翻了个白眼:“老子我没有特殊xp,对你没兴趣!对你的钱,兴趣也不大,纯粹是好心帮你。”
说起钱,自从自己当上金陵风水协会的会长,通过李朝元那些操作,基本解决了经济问题,至于赵家信留给自己的那些财产,他暂时都没有什么念头,就像他当初给赵家信承诺的那样,反正自己一时半会也用不上,放赵钰茗那里就好了,没准还能钱生钱呢……
东北的麻辣烫味道确实不错,跟南方的不是一个风味。
吕小阳吃完自己那份,见赵老三一口没动,征得他同意后,把他那份也一起吃了。
“对了老赵,你跟我小姨认识很久了是吧,我小姨有一个对象……或者是追求者,你知道吗?”
反正也闲着没事,吕小阳便关注起了小姨的终身大事。
“你说的是魏武吧,什么追求者,他俩处很久了,都睡过了。”
吕小阳:“……”
“你可以不用说的这么具体……说来这个人咋样呢,给我形容一下。”
“魏武大概四十五岁,有一个女儿,嫁到外地去了,他跟你小姨以前是一个厂的工人,后来搞批发生意,也挣了些钱,人还算本分,人品和相貌……比我是差点,我也追过你小姨,可她不知道为什么选了魏武。”
好家伙!
吕小阳看着赵老三,感觉很不可思议:丢了一缕魂魄的他,回答别的问题时,思路都很迟钝,唯独对这件事如此耿耿于怀,看来他对小姨也是够痴情的……
又聊了一会儿,时间也快到十一点了,吕小阳让赵老三赶紧去准备。
“平时怎么样供奉的,就还是怎么样,关键时候有我呢,你不用怕!”
赵老三于是从房间里翻出了供奉佛母需要的几种粮食、蜂蜜水,还有三炷那种很粗的香……等忙完这些,也差不多十一点整了,吕小阳怕那只邪灵来到之后提前发现自己,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见客厅一侧的沙发旁边,正好有一道布帘,便来到沙发上坐下,将帘子拉上去了。
接着他用一张隐气符隐去了自己身上的阳气。
赵老三开始烧香祭拜了,房间里充满了香灰的味道。
过了十一点——最多也就是一两分钟,吕小阳便通过贴在门窗上的灵符,感知到有邪物进了房间。
肯定就是那个什么佛母了。
吕小阳悄悄掀开帘子,朝供桌那边望去,因为神像正对着他的方向,吕小阳一下就看到神像那闪着红光的两只眼睛。
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他,目光闪动了一下,跟着便有两道暗光从神像双眼中飞出,朝吕小阳打过来。
吕小阳连忙起身,将一张雷符打了过去,遇到那两道暗光,撞击之后,双双消耗殆尽。
“这么硬!”
吕小阳微微一惊,按照他之前的推测,这最多就是一只冥灵境界的邪灵,不要费太大力气就可以灭掉的那种。
结果方才的交锋,显示出它的境界至少在凶灵之上!
不过也仅此而已,刚才那道雷符,吕小阳也仅仅用了三成法力左右。
就在灵符被击落的瞬间,吕小阳一个纵身,朝神像扑了上去,手中的离魂勾眼看要砸在神像上,只见两束黑气从神像中窜了起来,化作人手的形状,向上高举着,试图托住离魂勾。
“不自量力!”
吕小阳冷笑一声,离魂勾毫不犹豫的斩下去。撞击在那双“手”上,只稍稍停顿了几秒钟,便将其斩碎,跟着便砸在了神像上。
哗啦一声,神像崩成了无数碎片,朝四周飞落的瞬间,一道虚影逃过了离魂勾的制裁,以极快的速度朝附近的窗户射了过去。
吕小阳想着有自己提前布置的阵法挡着,便没有立刻去追。
果然,在那道虚影快爬到窗台的时候,上面的几枚看上去不起眼的铜钱,纷纷立了起来,放出了好像栅栏一样的金光,那虚影撞在了上面之后,非但没能将“栅栏”撞碎,反而被吸住了,当即挥舞着四肢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叫。
吕小阳定睛看去,哪里是什么佛母,这是一个看着大约五六岁的小孩!身上没穿衣服,浑身的皮肤就好像干裂的树皮似的,一片片向上翻了起来,看着特别的恶心,让人想上去把它们都抠下来……
这孩童形态的邪灵一边挣扎,一边转头冲吕小阳做出各种狰狞的表情,配合着野兽一样的吼叫。
吕小阳注意到他浑身蒙着一层血污之气,其浓郁程度,说明他杀过至少数十个人类。
“啊,大侄子,这是什么啊!”
赵老三捂着双眼趴在地上,吓得发出了惨叫。
本来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是看不到邪物的,但面前这位被吕小阳破了法身,便任何人都可以看见了。
吕小阳没理他,快步朝那只孩童形态的邪灵走了过去。
结果还没到跟前,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炸雷般的声音——
这声音难以形容,就好像有人在用听不懂的语言进行着某种吟唱,那抑扬顿挫的声调,听上去格外的怪异。额
哪里来的声音?
吕小阳惊讶的朝四周望去,并未找到声音的来源,突然只听到“咯咯”一声怪笑,他循声望去,惊讶的发现,自己用铜钱布置的那个小型法阵,竟不怎么失去了作用!组成窗户“栅栏”的金光不见了,那只孩童形态的邪灵,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窗外,正面带得意的冲自己笑着,明显是在嘲讽自己。
怎么会这样!
就在吕小阳感到不解的时候,那孩童邪灵纵身一跃,眼看就要钻进夜幕之中。
突然,一个闪着绿光的东西迎面飞来,正中它的额头,将它又砸回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