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张善明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但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们俩亲眼看见的，不对，应该是听见的，关于这个……你应该知道，当年的疫情，那不是麻风病，是灵异事件，叶梦欣死了之后，变成了鬼……”
吕小阳直接抛出了最关键的信息，但没有详细解释饿鬼王什么的，毕竟从张善明的角度，不太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而且跟一个普通人解释这种事情，也挺累的。
张善明张大嘴巴，愣了好半天，说道：“你们警察，也相信鬼的存在？”
“我们亲眼见到过，由不得不信啊，这跟身份也没关系，您还是高级知识分子呢，您不也相信吗？”穆一辰搭了一句。
张善明默然的点了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是为了祥东小区的事情来的！”
这下轮到吕小阳二人震惊了。
“你怎么知道祥龙小区的？”
张善明拍了拍手里的收音机，说道：
“我只瞎不聋，本地新闻说起过这件事情，他们说是狂犬病，呵呵，正好我们这儿有一个老太，他儿子就是祥东小区附近的，之前来探视的时候，说起这件事，我一听他说的那些病患的症状，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了，跟当年一模一样，再说，祥东小区可是就在王家庄附近！”
随后问起两人，现在局面怎么样了。
“还在控制之内，而且我们也查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才会来找你。”
吕小阳停顿了一下，说道：
“叶梦欣，复活了！”
“叶梦欣，叶梦欣……”
张善明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突然抬头面对二人，一口气说道：
“我当时就知道的，她在住院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鬼，不光是她，那些住院的病人，一旦死亡，都会变成鬼！他们……他们就像电影里的丧尸那样，会主动攻击健康的人，直到把他们也变成同类，那不是麻风病，你们不要查了，没有用的，当时我们请了很多会法术的人，用尽了办法，也无法镇压它们，就算是金陵王家，依然没有办法……”
“金陵王家！”
吕小阳大吃一惊，
“你说的是，王森？”
“是的，你们也听过他的名字吧？”
“你怎么会拿他来比喻呢，你认识他？”
张善明摆了摆手，
“这不是比喻，那间医院当初，就是他跟香港的一家公司共同接手的，他也算是老板，你们不知道吗？”
吕小阳摇了摇头，想到他看不见，于是说道：
“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医院的绝密档案，应该是被上面的人给带走了，不过你说王森……我是认识的。”
“哦，那你应该知道，他跟他那些徒弟，都是很厉害的法师，连他们都对付不了那些鬼怪，更不要说普通人了，我听你们俩年纪不大，千万别再查下去了，不然你们会没命的。”
穆一辰冲吕小阳挑了挑眉毛，吕小阳明白她的意思，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说出王森被自己打败这件事，免得老头再追问下去，解释起来没完没了。
“张医生，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你想劝我们退出，至少也该告诉我们这件事情到底可怕在哪里吧？”
吕小阳想了想，说道。
“这倒也是……”
张善明点了点头，
“麻烦你们帮我倒杯水，饮水机就在门口走廊上。”
穆一辰去倒了杯水回来，递给他。
张善明没有立刻喝水，双手捧着水杯，默默的坐在床上，看他的神情，应该是在回忆往事。
两人耐心的等了好一会，不见他开口，吕小阳忍不住问道：
“你刚才说，王森是医院的负责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善明这才回答道：
“你们应该知道，麻风病医院，最初是公办的，那时候官方并没有将其当成灵异事件，而是正常的麻风病来对待的。”
吕小阳点点头，这一点，从他们之前看过的患者档案信息就能猜到。
“在收治了一部分病人之后，官方才发现，这根本不是麻风病，于是抽调了一些研究生物医学和传染病学的专家进入医院，我就是那个时候进去的。”
“当时观察那些患者的症状之后，我们起先以为，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新型传染病，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灵异事件，大家的观念受到冲击，再加上不断有医护人员受到感染，很多人都离开了医院，后来官方也认定这是灵异事件，他们请来了王森，还有一些本地有名的法师……”
“这中间他们是怎么沟通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后来官方就把那些专家撤走了，将医院的经营权交给王森和香港那家公司，我因为是生物医学方面的专家，受官方指派，留在医院里收集临床实验数据的。”
穆一辰听到这里，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可是我看医院的合作协议上，只有香港那家公司，没有王森的名字啊。”
“王森在名义上只是顾问，正式协议上当然没有他的名字，但在医院被香港公司承包之后，对病人的常规治疗就停止了，王森和他带来的那些徒弟，每天都在用法术治疗病人……我和吴院长等少数几个医生，也是从科研的角度进行一些取样和化验。”
张善明说的这些，跟吕小阳他们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只是没想到用法术治疗病人这件事，居然是王森在背后主导的！
不用说，这肯定与他试图炼化饿鬼王的肉身这件事有关。
吕小阳暂时没往深处去想，他问张善明：
“那个吴滨院长，是官方安排的人员吗？”
“不是，他是香港那边公司找过来主持医院日常工作的。”
穆一辰听到这，疑惑道：
“那不对啊，我查过他的资料，他就是本地人，以前是一家私立医院的主治医生来着。”
“是啊，但他的确是香港公司招进来的。”
吕小阳感觉似乎差不多了，于是向张善明提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你知不知道，叶梦欣肚里的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