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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敲开后门,叫一牛和锤子把东西拿回家,一牛就抱着东西,看着王仁的车不动地方。

说实话这车也就是这会,后世根本不叫上路,杜刚给装的车门和顶棚根本没有美观可言。

主打的就是一个结实,除了有了前挡风,两个倒车镜,四个门都只有一半,后备箱直接就是封死的。

王仁实在是不愿意开,冬天冷的要死。

一牛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姐夫你这一会要去接我姐嘛?’

王仁看看手表,‘是啊,今天她不是上大班嘛,要到八点半。’

‘我还托她买了东西,可不得去接她嘛!’

一牛就笑了起来,‘带我们一起去呗,我还没坐过这车呢!’

原来为的是坐车啊,‘行,带你们去,你们把东西放回去,我等你们。’

两熊孩子回来,还钉钢捶一下,看谁坐副驾驶。

王仁没功夫看他俩闹腾,去的时候一牛坐,回来锤子坐。

在胡同里开的慢,他俩还挺高兴,一到大马路上,速度一快就知道冷了。

王仁看看他俩,别再给冻坏了,时间不赶王仁也就慢慢的开了起来。

进了商场一牛还好,来过,锤子两眼就不停的四处看,这会人正多的时候,一牛牵锤子生怕他走丢喽。

到了卖罐头的柜台,那里围满了人,看来是真够忙的。

王仁抽空给娜娜打了个招呼,又把锤子举起来叫她看看,示意自己带他转转去。

人是真的多,三人溜达到哪算哪,碰到卖点心的就买点,糖就算了,没票。

到了卖鞋帽的地方,看看两孩子穿的旧军装,就一人给他们买了一顶帽子,还好这个不要布票。

看到居然有卖小灯笼的,就给两孩子一人买了一个。

溜溜达达一直到八点二十商场的人才少了起来。

王仁回到娜娜工作的柜台,把东西分分,仨人就拿着东西出了商场,放好东西就让一牛到门口等着娜娜去。

大街人还是不少,不管是寒风,还是天灾,都挡不住人民过春节的喜悦,孩子们眼睛总是盯着大人手里的兜,总想早点吃到里面的美味。

这种只有在过节时才能吃到的美味,是在新世纪的孩子无法体会到的,那种期盼才是对中国春节最美好的回忆。

娜娜拎着包和一牛来到车前,围着车转了一圈,才对王仁说道,‘这车可真难看。’

王仁哈哈一笑,‘皮实抗造就行,起码他速度快吧。’

‘再说了我开车技术可是很不错噢。’

‘赶紧上车,我可饿坏了。’

到家把东西放下,王义一看吃饭还得等一会,非拉着王仁去开开这年代的车。

王义往驾驶座上一坐,就开始吐槽,这座位真硬。

看看车上的仪表盘,也就汽油量仪表和水温仪表是好的,别的都坏了。

王义指指仪表,‘就这就能开?’

在看看档把,就是一根铁棍,王仁给他讲清楚几个档位,锤子和一牛在旁边倒是看得兴奋不已。

王义踩踩离合器,离合器还好不重,一踩刹车就知道差距了,真硬。

把车打着火,王仁坐到副驾驶上,锤子和一牛立马上后排坐下。

‘慢点,这车的方向盘可不轻快。’

王义开出胡同就调头回来了,‘什么破玩意,一点意思都没有。’

王仁笑着说道,‘你以为呢,要是到了土路上能颠死你。’

‘八大员你以为是随便说的,那些大车司机哪个不是壮汉,不然他们能打动方向盘,真以为高工资那么好挣呢。’

王义撇撇嘴,‘听老妈说厨师就挺好的。’

看王义关上门,一牛和锤子也跑回了前院。

王仁就拉住王义说道,‘现在的厨房又不像后世,排烟机没那么好,厨房散热问题更大。’

‘厨师不光会炒菜,更的会养火,你以为是现代锅灶,膝盖一顶火就大了。’

‘现在都是鼓风机,火控不好,菜能好吃喽。’

‘别看傻柱那样,苦肯定没少吃,厨师可不是好工作。’

‘他们要不带帽子,一天脑袋上的油刮下来够做一顿饭的。’

王义嘴角抽抽,‘哥,前面说的挺好,最后你非得膈应我一下嘛!’

王仁哈哈一笑说道,‘告诉你一个我最近的发现。’

王义一脸好奇的问道,‘啥发现啊,说说。’

王仁搂着王义说道,‘这些厨师常年烟熏火燎的个个显老,油烟对他们的伤害可是很大。’

王义把王仁的胳膊一甩,‘你真够无聊的没事观察这个干嘛。’

王仁一脸带笑的说道,‘职业习惯,今天在商场溜达碰到几位穿着不错的人,衣服干净整洁,可身上还是有葱花味。’

‘脸上的皮肤也是油腻腻的,看着就老,原来本山大叔他没有忽悠人。’

王义看看自己大哥,‘怎么说?’

‘都是脑袋大脖子粗呗。’说完王仁就大笑着快步走向前院。

王义在那嘀咕着,‘你们这帮臭公安,一天都在研究什么。’

由于娜娜的晚班,晚饭拖到了很晚才吃。

刚吃完晚饭,王河就说道,‘歇会早点睡去,明天早早的去烧纸去。’

这都是每年除夕都必须做的事了,占了别人的东西,就得尽别人的事。

王仁出门去轧钢厂转了一圈,回来把吉普水箱的水放掉,才回屋睡觉。

第二天,除夕一大早,王仁就给水箱加满热水,等差不多就打着火热车,爷仨就出门上坟去了。

回来后吃了早饭,把娜娜送去上班,然后王仁兄弟俩就开始把家里用了好几年的灯笼挂上。

然后把自己屋子收拾干净,大过年的前后门也就不关了。

对联就等着闫阜贵来贴吧,连浆子都不用打。

虽然不大喜欢闫阜贵这人,但是每年都是让他写让他贴,猛的不叫他写,那就是平白无故的树敌。

这东西谁写不是写,人家劳动了要点报酬并无不可。

快十点了,闫阜贵才和抬着桌子的两儿子进了王家。

院里就属王家屋子多,也是四合院的独一份。

每年来贴对联也是闫阜贵最嫉妒的时候。

看着王家的院子,满心都在嘀咕王河是真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