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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如今的路北方,要想拿捏国土厅长曾钟山,那倒不是难事,特别是孟伟光调到京城之后,曾钟山的后台倒了,那些束手束脚的掣肘,已然不复存在,真要治他,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但现在路北方心里想的,若是单纯把曾钟山调离现职,纯粹是治标不治本,无非是给这家伙换个地方,继续为非作歹,根本起不到震慑效果。

路北方现在,要的就是“杀人诛心”,要拿曾钟山开刀,不时想办法给他处分和警告,或者穿点小鞋,让他在省里各部办局一把手面前丢脸,从而树立自己的威信。

当前,省里这帮年岁比自己长,自以为长久呆在省城的老头们,对路北方这市里的来的年轻领导,还是持有偏见的,现在路北方就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这新来的领导不是“软柿子”,不可以随意拿捏。

也因此,在现在的工作中,路北方虽未提及与曾钟山的陈年往事,但却时不时以省委常委的身份,将曾钟山召来 “谈话”。表面上,他语气平和,漫不经心地抛出问题,对他以前将自己撵出省国土资源厅这事,只字不提。但是,每次他却让曾钟山如坐针毡,痛苦万分。

不仅如此,在省里的数次会议上,路北方抓住机会,拿当前土地规划的工作来说事,毫无预兆地指出曾钟山主导的几个项目,存在诸多问题。这让全场目光,聚焦在曾钟山身上,令他如芒在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却还不得不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开口辩解。

路北方冷眼旁观,瞧着曾钟山那万分狼狈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对这货色,彻底将他扳倒,那没有意思。现在精准无误戳准曾钟山的要害,一步步把他逼入绝境,令其在精神层面饱受折磨,进而长时间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直至彻底崩溃。并让他影响其他人,这才是路北方的目地。

自然,省里很多部办局的一把手,也全都看出路北方的真实意图,他们除了对路北方不畏强权,敢扣押孟伟光之子孟世华,并索要5000万元而感到敬佩,更对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打心里佩服!这从根本上来说,让他们或多或少收敛对路北方的轻视,从而对他吩咐和交待的工作,更为上心。

……

不过,对于浙阳开发区的诸多事务,路北方深感棘手。

这里面,一方面是董中江经营多年,在开发区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犹如隐藏在暗处的荆棘,稍有不慎,就可能将人刺得遍体鳞伤;

而且当地的干部,因长期受董中江的影响,已然形成了一套固定的行事风格与紧密的利益链条,对于路北方这位 “外来者”,表面上虽说恭敬有加,暗地里却多有观望,甚至不乏有人心存抵触,不愿配合他打破既有的格局。

路北方深知,若想真正盘活浙阳开发区,重塑清正风气,首先就得打破这层坚冰,让人心归向。

他倒暗中找过省纪委书记乌金敏,要求他派人对开发区的一些可疑项目、违规资金,展开秘密调查。

乌金敏也心领神会,抽调了出一支精锐队伍,进驻开发区查了几天。但查来查去,多数还是董中江拍板的问题。

这让路北方有些无奈。

而且,路北方这次从湖阳来省城,一门心思扑在浙阳开发区的工作上面,也让几位相识多年,历经风雨的老友,很是讶异。

商务厅副厅长陈文栋知晓路北方现在基本推掉湖阳的工作,现在常驻杭城,而且接受省委书记魏云山的吩咐,专门代管浙阳开发区的事务,他特别想不通。

这天晚上,他让老婆做了几道菜,宴请路北方到他家吃饭。

餐桌上,陈文栋皱着眉,拉着路北方的手,劝阻道:“北方,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会答应魏书记?来负责开发区的荼?要知道,开发区可不是湖阳!湖阳虽然和开发区平级,但湖阳人心淳朴,开发区人过度参与经济活动,早就利益为上了!!这里的人,坏得很!”

“再说那董中江,虽说他已经倒台,可他在前些年那可是一手遮天,留下的那帮子人,还在暗处盯着你呢,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个阴招。而且,你来负责开发区,我这心里都在犯嘀咕,这会不会是魏云山那老狐狸的奸计啊?把这么个烫手山芋、这么难啃的硬骨头交给你,他到底安的什么心?你这么天天跑出去,万一出点什么事,让人咋放心?”

陈文栋的老婆也在一旁附和,眼中满是焦虑道:“是啊,北方,我们都知道你想干一番大事业,为老百姓谋福祉,可也得顾及自身安危啊。你想想,你现在孤身一人在浙阳,身边可靠的帮手没几个,那些势力要是联起手来对付你,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招架啊。再说,依依现在也没在你身边,谁来照顾你呢!”

陈文栋闷头抽了口烟,缓缓吐出一团云雾后,沉声道:“北方,咱们兄弟一场,我就直说了。你看看你现在得罪的人,从省里,到省里各部委,省厅,再到几个地市州,全都有!这些人,背后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你现在离开湖阳大本营,也就没有人保护你?他们能轻易放过你?你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别一股脑儿往前冲,到时候吃亏的是你不自己。”

路北方静静地听着好友的规劝,脸上没有丝毫动摇之色,反而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陈文栋的肩膀道:“文栋,彩云……我清楚你们是为我好,这份情谊我铭记在心。可你们想想,我要是因为害怕得罪人,害怕遇到危险,就畏缩不前,那省里就放弃浙阳开发区这一块的工作了?当然,你们也知道,省长孟伟光调走,上官松涛,董中江,全出事了!本来省常班子里边,就那么几个人,我要是再撂挑子,工作谁来做?我这良心,能安心吗?难不成,还让魏书记亲自下来管开发区?”

说着,路北方的眼神愈发深邃:“再说了,我也不打毫无准备的仗!并不是鲁莽地往前冲!这次到开发区去,我让省纪委打头在前,让那些想动我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至于我在省城的安全,我会安排周到的……总之吧,我觉得,邪不压正,只要我真心为老百姓做事,他们终究会站在我这边,成为我坚实后盾的!”

陈文栋看着路北方那决然的模样,虽心中仍有担忧,却也知道无法改变他的决心,只能默默点头,全力支持他。

当然,除了心疼路北方。

当前,陈文栋和路北方一样,有些疑惑的,就是孟伟光调走半个月了,上官松涛、董中江都出事二三个月,浙阳省常班子里边,空出这么多位置,但上面,却丁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