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像苏星儿的那样,赵素欣福大命大造化大,那个劫持她的穿制服的毛贼,在机场的另一次“行动”中失手,被机场的警察当场擒获,赵素欣的那只手机,就成了重要线索之一。
那个毛贼当然不肯轻易就范,尽管被擒,依然拼死抵赖着不想交代。
警察也不跟他多废话,在机场大厅随便找了一间屋子,撞开门进去,然后向屋里面的工作人员要了一个水桶,人家大概是用来投墩布的。
警察把桶里盛满水,几个人拧着毛贼的胳膊,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摁进了水桶里。
开始毛贼还不断挣扎,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干,摁进拉出几个回合下来,这家伙招架不住,开始招了。
他答应带警察去找被他困住的一位“亚洲女士”,可没想到的是,他记不清他锁那位亚洲女士的仓库,是在哪个区了。
一帮警察连打带踢带着他在,机场转悠了好久,才算找到了那个紧锁的门。
警察撬开仓库的门,惊恐万状的赵素欣正在里面。
看见门外有一堆警察,还有那个穿着被撕得稀烂制服的毛贼,赵素欣这才相信自己得救了。
从毛贼身边走过的时候,赵素欣不想放过那个家伙。她本来想脱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在他脑袋上狠砸一下,又觉得那样不雅,有损自己的形象。
但她心里的这口恶气又不能不出,于是在她途经毛贼身边的时候,赵素欣狠狠的砸他脸上啐了一口,双手被控制的那个毛贼猝不及防,赶紧闭了眼睛,在这一刹那,赵素欣浑身运足气力,用膝盖狠狠的顶在了毛贼的裆部,毛贼当即夹紧双腿,蹲下身去,惨叫起来。
领头的警察笑着对赵素欣:“哈哈,你干的不错,对这种人渣就应该这样做。”
得知警察还要带自己去做笔录,赵素欣,心里有些着急,她想要赶紧跟胡安取得联系。
征得警察同意,赵素欣在附近找了一个电话,赶紧给胡安打了过去。
胡安跟妈妈在电话里商量再三,赵素欣坚决阻止他坐飞机赶过来接她。
胡安拗不过妈妈,只好答应不去了,而在机场等她。
因为听了苏星儿的意见,胡安原先订的去得卡的机票倒是能退,不过要收一笔手续费。
售票处的人,不退也行,可以保留这张机票,以后要是再去,还可以用。
胡安嘟囔一声“那个鬼地方谁还会再去呀”,毅然决然把票退了。
退了票,他赶紧先把信用卡里的欠款还掉了。
赵素欣在警察局办完相应的手续,又赶回机场买了前往北美的机票。
这个时候,她终于能够舒一口气了。
在等飞机的时候。这是买了张报纸。
在经济版面,一个大标题吸引了她的目光,那个标题是这样写的:“中国人终于解脱了。”一看内容,正是跟去年那一次得卡列车颠覆事件有关的报道。报道,曾经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需要承担事故责任的中国车辆制造商,随着调查结果的披露,名誉上的阴霾被一扫而光,中国人终于得到了迟来的清白。文章的最后一句话,在赵素欣读来十分给力:“现在我们应当对中国人,哈桑部长欠你们一个诚恳的道歉。”这篇文章看得她神清气爽,好不舒坦。
令她没想到的是,待翻到报纸社会治安那一版时,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那张面孔,正是加达尔港接应他们的那个黑人孩,赵素欣记得他好像叫哈桑。
那是一份警方的通缉令,大意是,这名男童持枪带领一帮人,在郊区杀了一名叫做哈桑的中年男子。这名男子身份不详,被杀的原因也不清楚。警方呼吁社会各方提供线索。这则通缉令,则让赵素欣的心里有些发堵。她盯着报纸上哈桑的照片愣愣地看了好久,才把目光移开。
看完报纸,登机的时间也到了,赵素欣把报纸扔在候机室的座位上,就如同把在这里这段时间的经历和遭遇一同扔下,跟随着熙熙攘攘的旅客,登上了前往北美的航班。
中高总部要接待来自达尔尼西亚的一拨人,目的还是想洽谈高铁项目。
唐志伟在吉尔伯托疲于奔命那阵儿,殷持衷冒充成他,一直在跟达方沟通情况,保持着密切接触。
这不,人家一直追到总部来了。
由于来客的层级并不高,唐志伟让郑重和尹靓出面接洽。
对方的联络员兼翻译是一位姓陈的华裔。
这位陈先生,他长期从事中国和东南亚的贸易合作项目,这些年做成了很多重大项目,无论在国内,还是在达尔尼西亚,他都拥有广泛的人脉。
陈先生这次带达国人员前来,主要不是洽谈具体的业务项目,而是来跟中高切磋双方高层互访的相关事宜。这正是郑重的老本校
郑重边听对方讲,边看唐志伟的时间表。
赴达尔尼西亚访问,尽管路途并不算太远,但毕竟也是出国,一去一回至少也得一周时间。近期还有其他几个重要项目,务必要把时间错开,更重要的是,要把节奏控制好。
控制节奏的原则是,既不能慢待对方,也不能显得过于心急。
毕竟对方是客户,人家有意买你的高铁,顾客就是上帝,永远是千真万确的。从这个意义上,慢待了对方,就等于是订单过不去,跟金钱过不去。
可话分两头。你过于殷勤了,没有控制好节奏,又会让人觉得对方觉得你很心急,人家一定会在谈判的时候拿住你。不谈判内容本身,仅仅从谈判时间的安排和确定来看,也是大有学问的。拿捏得好,就得像放风筝,既不能拉得太紧,又不能放得过松,重要的是,必须巧妙把握尺度,松紧张弛有道。
由于跟陈先生是头一次见面,郑重对他并不了解,因此他尽可能保持一定的矜持。但同为华人,在文化上沟通起来有然的亲近感,这是无需回避的客观事实,他们往往在涉外项目中起到重要作用。
郑重希望发挥好陈先生作为桥梁和纽带的作用,沟通中流露出愿意与其多交流的意愿,以便双方尽快熟悉起来,让陈先生那边能够协助自己做好这个项目。
跟前往达尔尼西亚的日程稍有冲突的,还是跟bdb公司的互访。
bdb公司在来函中只是笼统地近期安排互访,但是从中高这边来,目前对高铁制造的进度影响最大的,其实就是bdb的芯片。而这种紧迫的心情,又不能让对方觉察出来。
再加上团队刚刚从国外回来,经历了无数险情,现在依旧疲惫不堪,没有恢复状态呢。
而且按照唐志伟的想法,还想做一番总结之后,再投入下一步的工伤。
这一系列因素,使得眼下组团动身出国,无论是访问考察bdb,还是去达尔尼西亚洽谈高铁合作,都显得仓促了些。
因此,郑重考虑,他想率先安排的头一个项目,还是请bdb公司于近期来中国访问考察,最为妥当。
待bdb公司考察之后,再来考虑安排唐总他们前往达尔尼西亚。
接下来,可以根据达尔丽西亚那边的谈判情况,确实是先回一趟国,还是从达尔尼西亚直接飞赴bdb公司。
这样的安排,无论是对bdb公司来,还是对达尔尼西亚方面来,感觉上都比较从容不迫,不会让对方觉得过于着急,在节奏上显得比较适当。
于是在沟通中,郑重向陈先生和达尔尼西亚方面表达了这样的意思:“首先,我们集团对达尔尼西亚市场高度重视。但近期因为我们已安排了接待bdb团队的访问,所以可能暂时没有时间和精力前往贵国商谈高铁合作项目。我们将在接待完bdb团队之后,考虑安排相关人员前往贵国共同商讨合作。”
郑重给了对方三个时间:下个月上旬,下个月下旬,或者下下月的中旬。这是会谈双方确定时间和日程通常的做法。先给出时间段的一方,要拿出可供选择的方案,给对方有选择的余地。
从郑重内心来讲,他最希望对方能够选择第一个时间段,就是下个月上旬,这样可以使己方的节奏保持紧凑,又不显匆忙。当然,即使对方选择了下个月下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顶多把对bdb公司的回访安排在下月上旬,可以跟对方解释,原来这个时间段是有安排的,但是因为双方时间做流整,因此我方挤出时间来对bdb公司进行回访。这样从礼数上也显得更加周全。
对于郑重提供选择的这三个时间段,达方觉得可以接受,他们打算回去商量一下,尽快回复。
安排完跟达尔尼西亚的日程,郑重又和bdb公司沟通。他向bdb公司发出邀请,请对方前来总部和所属的中南公司进行考察。
郑重清楚地知道,尽管中南公司开发的芯片跟bdb公司的技术水平相比,还有不的差距,但是他们独辟蹊径的思路,却让整个业界眼前为之一亮。作为业界龙头老大的bdb公司,不会不对未来可能对他们构成威胁的这家中国企业保持高度关注。
因此郑重在安排活动中,把中南公司作为一个点放在邀请函中,也是有他自己充分考虑的。
果然,郑重的邀请函发出后没多久,bdb公司就回复了,明确告知,近期由朱利安先生带队,bdb公司代表团将前往中高集团及其所属企业访问考察,希望中高给予接待。
对方预定的日期,与郑重所想的方案十分吻合,这让他分外高兴。
郑重把近期的一系列活动安排,以及自己的想法都向唐志伟作了汇报。
唐志伟细细地看了郑重作出的安排,对他所做的工作表示满意。
由于接待bdb公司来访,中南公司那边是重头戏,尤其是芯片的研发那一块,人家肯定要去。唐志伟决定找吴坚商量一下。
谁知,电话打过去,吴坚的同事告诉唐志伟,他因为紧急情况,突然动身去探望父亲了。
探望父亲去了?
难道一直昏迷未醒的吴富春那边又发生什么情况了吗?
唐志伟心里一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