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说袁飞想的也是这个,但其实是准备开完会再把谭飞叫过来谈话。
谭飞能背下关于这个敌人的全部已知资料,优中选优,特别关注的就是这个摩托的面包制作连。
“报告司令员,我们2师全体讨论之后认为,什么狗屁帝国师,我看就是面包师!”
“只要给2师出战的机会,2师一定能完成任务,活捉保罗豪尔斯!”
有人问道:“你怎么就能保证一定把这块面包吃掉呢?”
显然这是位帮打虎师抢主攻的,这个东西不涉及利益,仅仅涉及奉献、牺牲、与荣誉。
可是,荣誉!就是军人的生命!
“再硬的面包,也没有牙硬!”谭飞不屑。
好巧不巧,旁边有几块换来的大列巴,是12纵政委路上看几个兄弟部队过得不好,给了一些馒头,他们非说要拿这个换。
(现在汇率掉咯,以前保卫战的时候能换一块高级手表)
“这个,啃得动吗?”
坚硬的大列巴被摆在了桌上,言下之意,面包也有软硬之分嘛。
那可是战时的大列巴,能拍死人的!
谭飞知道,啃了这个大列巴就给人留下暴躁无脑点印象,啃了反而可能抢不到主攻。
余光快速飘过全场,五兵团的疯子眼神很多,大概是别啃的意思,政委在批评那个摆面包的,旁边几人在调侃那人不厚道。
袁老总,在看自己的反应...
短短的几秒,谭飞脑海里像头脑风暴一般,帝国师和2师相似之处,就是有大量的非“步坦战斗员”。
但意义是不一样的,帝国师的配比是想让其更加全能,只有少数坦克也能在大量功能单位的掩护下打出精彩的反击。(毕竟是一个师打一个集团军的...)
而2师不一样,大量的非战斗员,全部都在干一件事——磨刀,一切都是为了2师的这个装甲战斗群随时有足够优秀的进攻能力。
相当于一个是龙且赵云这样需要独当一面的,一个是樊哙典韦这样只需要在战场上,都是高武力的武将,但是侧重点不同。
一个侧重全方位点能力,对武力、智力都有严格要求,一个则是武力、执行力。
谭飞确信,自己和2师全部都是后者。
随即拿起大列巴,一口就咬了下去。
北野政委也看出了袁飞想根据谭飞的表现做最后决定,但还是于心不忍的看向谭飞。
事后,袁飞和政委解释道。
“他当然知道大列巴很硬,不是崩掉牙就是满嘴血,但是他这样做就是要我们看到他的狠劲、2师的狠劲。”
“虽说知道咬不动硬要咬是有点不好听(就算你是天底下最硬的食物,我也敢下嘴),但这和知道对手是天下第一剑客也要拔刀是一个意思。”
“这里面还有很关键的一点,看似是被激的上头,实际上也是把对手当做天下第一,倒是有一份谦虚在里面。”
而且你注意,他不是马上咬,是思考了又咬。
袁飞相当欣赏,既聪明又有血性,有些时候会揣测上司想法也是加分项。
政委:“你就惯着他吧。”
话回现场,一众纵队司令勉强把半块大列巴和谭飞分开,满嘴是血的谭飞神色正常,并不激烈的表现。
又狠又稳,这个印象相当不错,就连那个摆大列巴的指战员眼里都是欣赏之色。
和旁边的一人交流到:“老萧啊,我看这谭飞倒是和司令员有点像啊。”
“不像。”
“你这人就不能加几个语气词吗?”
袁飞面带欣赏,确保所有人都看到袁飞的赞许,这才缓缓说道。
“我用两个兵团26个师做助攻!把你送到帝国师面前,剩下的,就是2师的登台唱戏。”
“是!感谢司令员、各位首长的信任,我代表2师表个态,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袁飞看着众人离场,也拿起了其他文件。
沈泉三纵全部就位还需要11天,毕竟袁飞把部队调来欧洲,北方的好兄弟也不需要在远东留那么多部队。
后续的部队,起码要20天以后才出境。
毕竟分到的战线不过百里,40多万主力,还有7-8万“扈从军”,够用了。
(包括空军5个师600多架飞机,数量是上劣势,高光期还没来。而且不是喷气式,伺候起来没那么复杂。)
...
奥廖尔前线,袁飞部的最前一部,距离奥廖尔城27公里,与德鬼子隔着不过3公里。
德鬼子步兵上校团长冯.莱曼发现了问题。
自幼接受军事教育,也去过本子本土,其实他对于鬼子的士兵评价很高,尤其是常备军团,训练水平上不次于一战保留的那十万人。
(其中之一就是希儿,据不可靠消息,希儿在部队里还是个战争英雄,曾经一个人俘虏四个法国佬,经常穿梭于各个战场送信。那枚铁十字勋章在后来也是他在必要场合的锁定出门装。)
而且在牺牲精神上更有甚之,可谓是——板载一响爹妈白养,天蝗挥手拿枪就上。
对面的东方军人,能正面拼光这样的本子,打得本子的文豪不得不写“啊!有死刑的话对于执刑者太残忍辣!我们取消死刑吧!”,看上去民主自由,空气清甜。
(私货:个人认为是一种保护人口的措施,如果把敢杀人截货的都枪毙了,以后打仗都没人填线了。这也是重要的战争耗材嘛,总比消耗那些意志坚定的小伙子好。)
冯.莱曼每天都在观察对面的情况,不惜亲自下场,换上了医疗兵的衣服活跃在第一线。
过去几天,他有一个明确的结论。
对面的北野,挖战壕的人战术素养非常高,通常能很远就发现易常,战斗欲望非常强烈。
甚至会主动忽视,让这边的侦查兵摸到近点打着玩。
而且枪法奇准,100米以内就不打胸靶了,打眉心、打下三路、打四个关节,完全就是在炫技。
而后面守战壕的,战术水平参差不齐,也有3-400米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也有贴到脸上都看不见的小傻瓜。
毫无疑问,这应该是上一场战争中的俘虏。
今天虽说对面依旧没有表现出当初挖战壕的那种水准,起初冯.莱曼以为是平常的一天。
毕竟情报里是七天以后才发起总攻。
那几个小傻瓜依旧没有发现他们躲着打牌的地方,在一个星期前就暴露在狙击手的镜头中。
一切都很平常。
但今天早上,没有炊烟。
倒不是无烟灶的原因,而是阵地上本来就不给烧,吃的东西后勤会送。
只不过前面填线的合同工自己给自己加餐罢了。(能被主力吸收的也不会在这里。)
今天没有炊烟,说明管他们的人到了,大批量的到了。
意识到问题严重的冯.莱曼缓慢退下战壕,与几个资深士兵交谈一番。
“今天的旗帜也比较正。”
“我倒是只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不一样。”
“空气里有很浓的肉味,嗯...是猪肉,应该是火腿,猪肉的脂肪能帮助战士快速贴膘。”
“嗅嗅...没有啊?明明是炒制的油味重吧。”
事情相当严重!
冯.莱曼点上一支香烟,感受着这大战即将到来的兴奋。
这里是最前沿,冯.莱曼的两个通讯员都骑着自行车去附近的几个连收集信息了。
“我需要一个人送信。”
“长官,我去!”一个身材矮小的士兵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