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走入棋室,邢志国独自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副木质棋盘前,这是一局残局,也是当年在长治,袁飞下的“让九子”其中一局。
“看上去是让子,实际是褪去枷锁,每一个大字都毫无遮拦,一旦成势,难以阻挡啊。”
政委边说边坐在对面,继续说道。
“江南风光,如何啊...哈哈哈,今天就是老友聚会,不用拘谨。”
老友聚会?邢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东西,似乎已经笃定了什么。
“这里...算是江东吧,此地经商风气颇重,我听说一句话,小财靠勤,大财靠局,入局者都知道失败就会一无所有,但不入局,就上不了桌。”
“好了好了,你的难处,我们理解,司令员也是有站在家国立场上的考虑。”
看向面前陌生的政委,邢久久不能回神,打鬼子他玩过命,可现在又到了让人为难的时候。
家里的鬼子打完了,跑欧洲打鬼子干什么,赶跑了鬼子,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不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起码,今天出门之前,面前的人立场不会直接站在袁飞身边。
关于袁飞的问题,早有人站出来批斗,无非是两点。
其一,所以直属指挥的部队,这是唯一不受制约的一支,这种在战场上确定下来的地位本就是十分稳固,退而不x也是常有的事,何况袁飞甚至反盖一头。
即使潘磊还在,看上去是一样大,实际上这大小啊他很明显,何况现在。
其二,有这么几个词左派右派、左倾右倾、左翼右翼,高度相似但却是鸿沟般的差别。
(据本人观察,那些xx博士说天下的(公知,古墓派为主,新生代都去打拳了不搞这种,在自己都分不清的情况下,经常扣在别人头上)
有知道的看官老爷解释一下,这里不一一论述。
一共六份,有三份可以排除,但是另外三份,现在很难将袁飞绑上去。
袁飞的另外一个属性,更强,更耀眼,再加上两次大决战的狂胜加持。
就有了一个神秘的属性。
它,
从来不是组织,
却有强大的凝聚力,
从来不是派系,
却荣辱与共,血脉相连。
也就是。
dh族主义者。
不可否认,如果能发出来,这个词大家多半是第一次听说。
狭义上,如果只是一家,那就有点太狭了,所以狭义上说包括多数的少数群体,比如Y染色体几乎一致的血脉相连的几个群。
广义上则是文化认同。
这个属性,看上去人人都有,但未必人人都能证明自己是。
这个东西,多数时候看起来就像每个人都要吃饭一样,好像所有人都该这样,但...
这就有了印证了一个特点,这个问题上,不看怎么说,就看怎么干。
这也暗合了我民族务实的特点。
所谓论迹不论心,稍有些许不妥、血腥,但是表明了立场也是值得的。
这股力量...
多数情况下是共享单车。
你骑我也骑,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是一家人。
少数情况下,也是共享单车。
解决的是“最后一公里”的问题。
(相信看官老爷们都知道我讲的是什么例子)
言归正传,这样的属性,坐实了,无疑是非常吸引人。
要是不足,那也是有的,输出gm的付出远比暴力扩张轻松得多。
“你的问题也不大,来司令部上几天课,就过去了,司令员就是这个意思。”
“好,好...”
邢志国答道,显然现在已经处在了风口浪尖上了,有些东西,私底下是可以讨论讨论的。
看着棋盘上的残局,红子没有一个子过河,却是气势已成,杀机四伏。
我赢不了,但是不能输。
下不过,我还有脚啊。
“那个,政委,我申请调到铁路部门工作...”
...
袁飞走在街上,四处打量。
秘书有些不识趣的问道:“司令员,您不生气?”
“情绪,没有价值。”
袁飞记得上辈子看的书里写到。
“有一个人,打鬼子,打刮民当都是第一个上,作战十分勇猛,而且乐于助人,觉悟很高,可就是入关前做了逃兵,没别的原因,熬不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诱惑。”
都觉得仗打完了,该享福了,为什么还要接着打。
合理吗?很合理的想法,没有问题,但是不能这样。
比例不高不低,这是必须考虑的问题。
这其实算第二点,第一点在邢志国那边,不好解释。
而且不仅于此,还有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咱们碾压了小鬼子,诺门坎同样是碾压,而且是在没什么奇思妙想的战术的情况下。
但那些人,被即将面对的敌人,三德子的国防军碾碎在了东欧。
嘴上不会说,该上也硬着头皮上,但心里总归是有些忌惮。
问题不止于此,相隔万里,北面兄弟自己都吃不饱,后勤补给得自己来。
再者,装备损耗很大,军工产能能不能抵消战损都是未知数,扩大产能又需要人。
人又去工厂,又去运输,还要当兵,谁来种地?
从农业中吸收血液,那可是非常非常危险的行为。
其中利害曲折,少有人能理解,能理解的人也未必觉得现在合适。
所以,这件事上,袁飞算是一意孤行。
当你走到这一步,个人得失在家国利益面前不值一提,一切以家国利益为核心,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希望各位读者朋友位居九席了也能守住初心。)
袁飞也少见的感觉到了乏力。
稍作精神,袁飞说道。
“金秘书,明晚召开会议,所有纵队以上点指战员都要到场。”
“是!那个...10纵...”
说起来,现在改制是进行到一半,那边赵李兵团在辽南打起来了都,这边还是叫纵队,而且10纵猴子算是比较吃亏。
因为他驻地在三江平原,司令部在佳木斯,发改委设在鹤岗,部队嘛,补充了非军事人员,准备开种了。
想要按时到达,只能先过江,蹭毛子的飞机。
“也来。”
“是!”
下达完命令,袁飞也注意到街边的洋楼。
没有招牌,但是大门敞开,里面是几张长桌。
警卫小曹说道:“司令员,现在就咱俩了,搓一顿估计要不了多少钱,您之前在专列上说要请我吃饭来着。”
“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