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平静期,时间就来了来年的1月2日,也就是六天后,正好炊事团完成了第二次轮换。
下午五点,在这个地方,离日落只有20分钟。
夕阳的余晖,照在林晚秋雪白的肌肤上,也让这架一万美金的施坦威多了一层色彩,林晚秋的手指轻抚琴键,美妙的音乐环绕在院子里。
阳县指挥所
现在倒是变得空荡荡,墙上挂着一幅大地图,长桌上则换成了晋冀豫三省地图,用铅笔画的行军图早被擦的干干净净。
屋子里只剩下袁飞、潘磊二人。袁飞反坐在有靠背的椅子上,双手环抱搭在靠背上,看着墙上的地图。
潘磊则是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我说老袁,你是不是思想动摇了,平常这个时候不都是等着下面的汇报吗?”
袁飞转身坐正,背对墙上的地图,紧闭着双眼,脑袋微微一偏,说道。
“这个点儿,该弹瓦格纳的女武神了!”
随即双手一抬,对着一架“不存在的钢琴”开始了弹奏。
潘磊:“老袁你疯...”,定眼一看,这不像瞎弹,倒是像个行家,话说了一半憋回肚子里,不见琴身,却有琴音。
“嘭”的一声,段鹏推开门,发现里面没有吵起来,就没有着急进门,探了一个脑袋进来左看看右看看。
潘磊示意段鹏进来,并关上门。二人一起欣赏起了这场乐剧表演。
...
与此同时。
娘子关附近,丁伟第二支队,王承柱炮支队沿着铁路线前进,炮支队的炮能上火车,除了主炮手,都得下车和步兵一起走。
娘子关附近,2000来人的炊事团已经已经做好了12万个白面馒头,每人能分到4个。正好可以揣进兜里两个,拿着两个吃。
分发白面馒头的摊位有4排,错开分布,每排后面的炊事班的“阵地”,分别是炊事班的四个“营”。正好这次行军是四人一列,以连为单位行军。
战士们都是拿起来直接吃的,往远处看去,这一队队列足有4里多长。
这是第二支队最后一个团,另外三个团,现在应该到了井陉附近。
...
同样
榆赐附近也没有闲着,一旅、第四支队已经出了西镇,在平原上肆无忌惮的“寻找”鬼子主力。
张大彪从履带运兵车上站了起来,往四周一看,无论往前还是往后,都是大量战车依次行进,在这少有的平原上,履带车基本上可以乱走。
不过现在,张大彪将战车一字排开,非常有画面张力,左右两侧,都是沈泉第四支队的战士,不过他们需要步行,车里也坐不下。
路边的牧童和他的爷爷,盯着眼前的车队,步兵队伍,看了半小时,都没有走完。好像那个山谷里有个魔法门,可以源源不断的变出大队兵马。
这里是平原入口的位置,许多村民都会在这里的山上放牧,八路一来,倒是大量村民从四面八方赶来看行军。
“爷爷,这是八路吗?”
“是啊,你老爹也在里面啊!他们的人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不是说,八路很艰苦吗?我看着他们好阔气啊,我看着...诶!爹,爹!”
爷爷:“傻小子,我都没看见,你在哪里看见了!”
正好沈泉骑着战马经过这里,过来问道。
“老乡,怎么了?”
“没事,八路兄弟,小孩看错了,他爹也是八路!”
沈泉一夹马肚,朝着队伍走去,说道。
“小朋友,你爹叫啥啊,说不准我认识!”
“俺爹叫...爹爹...?”
沈泉一时都被逗乐了,这倒是真没说错,又问道。
“大名呢,姓甚名谁。”
牧童倒是沉默了,在努力回忆,看着孩子的年纪也就是5-6岁的样子,说是牧童,不如说是跟着爷爷出来放牧。
孩子的爷爷倒是中气十足的说道,“叫鲁臣,在那个什么军分区的,其他的没告诉我,我也不清楚,怕被鬼子盯上,都是托人回来带话的。”
沈泉:“那我得喊你一声叔,3营长,过来!!!”
正好是沈泉支队的一个营长,当初袁飞刚开始分大小连的时候,马力带着6连去西镇附近带回来的。
打仗比较聪明,也能胜任营团级,同样升的飞快,可以说是晋东纵队基层军官的另一个代表。
一张白纸一样的在前期加入,赶上了袁飞亲自带着部队去前线打的那个时期,学到了很多东西,加上队伍规模一直在扩大,有能力的都能升的飞快。
像鲁营长这样的“本地人”很多,现在也是这些人在带路,一些地图上都没有标记的路线,都靠这些人带路。
同时,山上也是人头攒动,鬼子的飞机还是发现了山上到处是西进的八路。
张大彪的一旅,虽然人数甚至不如一个团,但战斗力确是独一档,全员上车,战斗员拿的基本都是冲锋枪。
几百辆战车的轰鸣声,鬼子在几里外就能听到。
鬼子远远点听到声音,拿起望远镜一看,好家伙。八路果然狡诈无比,说什么大雪天袭击,现在倒好,昨夜大雪,守了一晚上,雪停了。
八路来了,鬼子也知道这规模,光是望远镜里看见点这些,已经不是这个据点能抗衡的了,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一边请示上级,一边写着遗书。
滴滴滴...
“中队长,联队长命令,马上撤回榆赐!”
诶嘿嘿!鬼子一时间脸上都是喜色。
tui!
“他奶奶的,又跑了!这是第几个了?”
张大彪站在履带运兵车的车厢最前面,双手环抱,搭在驾驶室上面,朝着外面吐着口水。
“旅长,这是第三个了,这一路走来,鬼子望风而逃!”
张大彪用手正了正帽子,说道:“但是鬼子的兵力也愈发集中,这倒是和司令员的密电说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