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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钟……

半分钟……

一分钟……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被她盯着的那一处也没有人冒出来,谢初宜紧绷的身体刚要放松下来,门上突然传来几声‘砰砰’的巨响。

“谁?”

她忙将照片收起来,抓起门后用来防身的铁棍,一脸戒备的盯着门。

“小谢。”

谢初宜听出是邻居的声音,连忙放下铁棍过去开门,对方是个中年妇女,一开口就是带着浓浓乡音的普通话:“小谢,我们这里遭贼了,你快看看你家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啊?”

“啊什么啊?我们这边好几户都被偷了,你赶紧看看,等会儿好跟警察说。”

谢初宜家里没有贵重物品,她唯一担心的就是来的不是贼,而是……

警察很快来了,因为都没丢东西,录完口供就走了。

……

翌日。

沈晚瓷醒来时,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薄荆舟之前出国堆了一大堆工作,从回来后就一直处在这种早出晚归的忙碌状态。

她摸着身侧已经凉透了的床单,将脸埋进枕头里赖了会儿床,直到最后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起床去洗手间洗漱。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沈晚瓷:“荆舟?”

焦急中,她也顾不上什么隐私不隐私的,直接就推门进去了,看到浴室里的场景,沈晚瓷愣了愣,赶忙跑过去:“怎么摔了?”

她伸出手,却不敢去扶,生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以薄荆舟的性子,如果不是起不来,在她出声的时候就已经站起来了。

但直到沈晚瓷跑到他身边蹲下,他也坐在地上没动,眉头纠成一团:“刚才给陈栩回了条信息,没注意脚下,不小心滑了一跤。”

沈晚瓷扶着他的手臂,但还是不敢用力:“能起来吗?还是再缓缓?”

“……”薄荆舟刚做出一个‘能’的口型,一扭头,就对上沈晚瓷满是关切的脸,顿了顿后立刻改口:“疼。”

沈晚瓷仔细的捏了捏薄荆舟的腿,确定骨头没问题,他起不来,应该只是韧带拉伤了,她半弓着身子:“那我扶你,你忍着点。”

薄荆舟:“嗯。”

沈晚瓷用尽全力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她个子不矮,但在薄荆舟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压迫下,还是显得格外娇小。

她费力的将人从地上扶起来,这种场景偶像剧里经常会演,但现实中这样的场面却毫无美感,哪怕没照镜子,沈晚瓷也知道自己此刻肯定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但她担心薄荆舟如果用力,会扯到受伤的腿:“你靠着我,实在痛就别用力。”

“好。”

薄荆舟果然泄了力,软软的靠在了她身上,然后——沈晚瓷就差点被他陡然压上来的重量给压趴下。

“……”

男人眼疾手快的将人捞进怀里,还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迫于现实压力,沈晚瓷不得不改口:“你当我刚才的话是在放屁。”

(

薄荆舟轻笑一声,稳住了身体。

将人扶到床边坐下,沈晚瓷才气喘吁吁的瞪了他一眼:“下次进浴室,不准带手机了。”

“好,”薄荆舟趁机要福利:“那有奖励吗?”

他的目光落在沈晚瓷的锁骨上,再往下,是女人白皙柔软的肌肤,她穿着睡衣,经过刚才那一遭,散开了不少。

今天周末,但薄荆舟临时有事要去一趟公司,沈晚瓷闲得无聊,盘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一不小心点开了短信,然后就看到了之前那个神秘号码发给她的照片。

她盯着那些照片看了半晌,然后拨通了谢初宜的电话:“谢小姐,你在忙吗?”

谢初宜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没有,有事吗?”

“今天周末,我一个人在家呆得无聊,就想约你出来一起喝个咖啡。”

“……好。”

两人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就挂了电话。

沈晚瓷看了眼外面明晃晃的太阳,选了件民族风的裙子换上,这衣服是之前和秦悦织去逛商业街时买的,包和鞋子都是配套的。

不是什么奢侈的牌子,即便谢初宜是个妒忌心强的,也不会给她造成压力。

沈晚瓷到的时候,谢初宜已经在位置上坐着了,正捧着一杯店里最便宜的柠檬蜂蜜水,眼巴巴的看着大门的方向。

见到沈晚瓷进来,她急忙从座位上站起,一脸局促的喊了一声:“沈小姐。”

沈晚瓷冲她颔首,笑着朝她走过来,坐在了对面的位置:“我贸然叫你出来,谢小姐不会介意吧?”

谢初宜的笑容很腼腆:“不会,你直接叫我名字吧,昨晚你不也说让我叫你的名字吗?”

沈晚瓷:“好。”

她点了咖啡,又点了几道店里招牌的甜点,“初宜,实不相瞒,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有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我听说你在医院里,给一个很厉害的神经科医生当助理,我想问问,荆舟的身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她去医院查过了,但没有查到薄荆舟的就诊记录,这种情况,要不就是他病得不重,没去医院看,要不就是他病得很重,不想让她知道,把记录抹除了,所以沈晚瓷才来问的谢初宜。

女人目光微微一闪,借着喝水的动作,掩去了眼底的神色:“薄总没跟你说吗?”

“提过一点,但估计是不想我担心,没有细说。”

“晚瓷,”谢初宜一脸为难:“这个你还是去问薄总吧,我不太好说,毕竟是他的私事。”

沈晚瓷挑了挑眉,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挑拨离间。

薄荆舟的私事,作为未婚妻的她,反而没有一个外人清楚。

但看谢初宜的脸色,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大学生睿智的光芒。

沈晚瓷似真似假的道:“荆州最近的状态一直不怎么好,他又是个工作狂,一向能忍则忍,我怕他本来没什么问题,拖久了反而会出大问题,所以才想来问问你,上次曝出来的新闻里,我看他脸色很差,你是在帮他按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