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一天晚上的窒息警告,张瑶变得谨慎了许多。
她看着李慕白,欲言又止。
“万一我说了之后,又被警告了直接噶了怎么办?”张瑶经过这次的窒息感,惜命得很。
被老天爷警告可不是开玩笑的。
“······”
“那你只说正常的剧情部分就行。”李慕白思索了一阵道出这么一句话来。
既然张瑶只是因为想改变剧情被窒息警告了,那只说原剧情部分,不说改变的部分不就行了。
“昨日,静淑公主向我表明,刘贵妃娘娘正在给她选婿。”张瑶沉默半晌,这才挑着重点说道。
“选婿?”李慕白问道。
“是,不过原书中,静淑公主最终嫁的那位驸马爷,着实不是位良配。公主金枝玉叶之躯,下嫁于他家还被挑三拣四。静淑公主最后落了个被驸马爷抛弃惨死的结局。公主那么好,我不忍她再次······”张瑶及时刹住,没有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事关自己的皇妹,李慕白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你不是号称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吗?你怎么不知道这一件事?”张瑶想起李慕白的“纸片人觉醒”的过往,有些好奇地问道。
李慕白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提出了另一个疑惑来。
“可你上回跟我说到汪远,汪沛的事情的时候,不也是奔着改变公孙琅婚姻的事情去的吗?为何没有出现窒息感?”
张瑶挥挥手,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是我大意了,之前公孙琅和汪远的事情,我是想着让你从汪沛的事情上下手,使用迂回救援的方法,以量变推动质变的方法去正确引导汪远的性情变化。”
“可我昨天太过愤怒,直接想着弄死·······额,直接想着公主的婚事。”张瑶语焉不详,可李慕白却听懂了。
“你干涉剧情的念头冒得太快,没来得及反应,便直接被警告了。这些念头间接可以,直接不行?”李慕白斩钉截铁地下了论断。
“是的。”张瑶一副“知我者莫过于君”的表情,看着李慕白疯狂点头道。
“静淑公主最后是因为什么事情被抛弃的?”李慕白直接问起了静淑公主悲剧命运的关键问题。
“这······我记不清了。”只关注于文章爽点的张瑶有些心虚。
静淑公主只是原书中的一名配角,且和原书女主关系并不亲近,原书中也是一笔带过了她的事情,并未用多少笔墨去描写。
“我只记得驸马姓游,好像还是个探花郎。”张瑶拧着眉头回忆了下原书剧情,只憋出个驸马姓氏来。
“探花郎?”李慕白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今年殿试还未开始,看来刘贵妃是等到殿试之后才给自己女儿挑了这门亲事,有了姓氏我会去查的,你放心。”
“有大神带飞,我肯定放心!”张瑶不忘拍拍李慕白的马屁。
李慕白将手边冷好的药端了起来,一勺勺地喂给了张瑶喝下。
张瑶此时其实已经恢复了过来,她被喂了两勺药,实在被苦得不行,一下子坐了起来,一把夺过李慕白手中的药碗,“吨吨吨”的两口喝完,又抢过李慕白捏在手掌心的蜜饯塞到了嘴里。
“好苦!”张瑶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表情滑稽,动作干脆利落,却逗得李慕白笑了起来。
张瑶看着李慕白笑得前仰后合,气不打一处来。
她想起了乌云珠的话来,神情阴测测地问道:“你诗词大会的时候便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了吧?你为什么会要监视我?你到底是如何发现我的异常的?你又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李慕白原本在看张瑶的笑话,突然被她这么一问,倒是没防备,差点儿脱口而出什么。
“瑶儿你醒啦!”张国公一个大跨步走进了张瑶的房间,打断了李慕白的坦白,惹得张瑶翻了无数个白眼。
“父亲,您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张瑶皮笑肉不笑地冲他说道。
李慕白此刻十分庆幸张国公来的时机巧合,差点儿毫无防备,就要将自己的秘密说了出去。
算了算了,事不过三,既然李慕白对自己没有恶意,自己也不必纠结于他的秘密了,顺其自然吧!
张瑶内心诽腹,下定决心不再问他原因了。
“周太医,快来替我家女儿再仔细瞧一瞧。”张国公招呼着慢了一步,跟着他进来的周太医上前诊脉。
原来,江月去请周太医的时候,惊动了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的张国公,因担心闺女的病情,张国公便亲自去接了周太医回来替张瑶诊脉。
“······”
张瑶亲眼见到李慕白再一次成为“梁上君子”,跳上了自己闺房的房梁上,还对着自己比了个“嘘”的动作。
周老太医慢悠悠的替张瑶仔细地诊脉,摸着胡须说道:“郡主已然已无大碍,只是这窒息之症来得凶猛,还需随身携带药物,若再遇到类似情况,及时拓宽呼吸道,防止再次昏迷。”
“这是我与谢太医今日一起研制的药物,有助于打开呼吸道,郡主务必随身携带,即便此时已无大碍,可也不能掉以轻心!”周老太医叮嘱道。
张瑶默默地接过周老太医递给她的药瓶,心里琢磨着,这是不是类似于哮喘病人随身携带的药物?
她捏着瓷瓶冲周太医道来谢,琢磨着瓷瓶闻药见效到底慢了,自己还是得想想办法,得做个喷壶或喷嘴,采取喷药的方式提高药效才行。
周老太医还未找到张瑶发病的原因,因此也不多言,只道自己见识少了,还是得回去翻阅古籍,便告了辞。
张国公再一次亲自送来周老太医出了院子,差了心腹青云送走了周老太医。
等他再次返回张瑶的房间时,“梁上君子”李慕白已经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站在里房间里给张国公抱拳行礼。
“我说也没见人来报荣亲王殿下离开的事情,原来殿下也怕被人三番五次地看见在一闺阁少女的房内,适才适躲了起来?看来殿下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大概是世界上所有父亲都看不上意图染指自己女儿的男人,张国公阴阳怪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