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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李慕白尚有一丝理智存在,经过周嬷嬷的提醒,李慕白又躲避得及时。

因此周太医和谢允进房门的时候,李慕白已经躲藏好了,周太医并未发现。

谢允四下张望了下,只见后窗的窗子还有一丝抖动,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周太医跨步上前,扒了扒张瑶的眼睛,又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眉头紧皱。

“这是窒息之症啊,不知静蕙郡主此前有无过敏的前科?”周太医医术俱佳,进宫履行太医之职多年,一下子便看出来张瑶的病症所在。

张国公转头看向了张瑶的贴身婢女,秋冬仔细回想了想自家姑娘近几个月的前科,上前回话道:

“我们姑娘,在初春的时候,的确发过疹子,但并没有如今日这般有呼吸困难之象啊!”

“那往常可有什么不能接触的东西?”周太医立时便明白了,这位静蕙郡主怕是有过敏之症。

秋冬仔细回想了,再次慎重回道:“没有,我们姑娘自小虽体弱些,可从未有过这样的病症。吃食上面也从未挑口。”

周太医摸着胡子,沉吟道:“这就怪了,难道初春的时候,有过什么变化吗?”

他让谢允递给自己医药箱,从中拿出一卷银针,在张瑶的手背和胸口,扎了好几针,眼见张瑶的呼吸平缓了几分,面色不再痛苦后。

他又拿出笔墨纸砚,“唰唰唰”地几下,写下了一个药方,交给了秋冬。

“这位姑娘,照着这味药方,先给郡主熬上两剂药来喂下,待郡主醒来,老夫再做调整。”周太医叮嘱道。

见秋冬已外出抓药,周太医这才转向张国公,开口解释道:“眼下缓解郡主窒息之症是最主要的,我已经施针扩大郡主的呼吸通道,现在去熬的两剂药下得也猛,主要也是缓解窒息的。待郡主清醒,老夫再来查找过敏的源头。”

周太医年事已高,被张府的人一路飞奔地护送来,有些气喘吁吁。

“谢太医留在此处照看,我回去翻翻古籍,说不定能有所收获!”周太医说完这话,便往外走去。

“那就有劳周太医了!”张国公也知道如今,张瑶的病症已缓,于是谢过周太医,亲自将他送出了门。

“咔哒”一声,李慕白再一次翻身从后窗中翻了进来,走向张瑶的床铺。

“哎!”陈氏正打算阻止,公孙夫人却很有眼力见地拦了一下,示意她别说话。

李慕白坐在张瑶的床前,看见张瑶呼吸平稳,睡眠也安稳起来,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送走了周太医的张国公走了进来,看见李慕白还在房间内,便气不打一出来:

“我家闺女就是认识你之后,身体便不好了!成天的不是救你就是要救公主,如今倒好,甚至莫名其妙地晕厥了过去,连病因都查不出来!”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她以身犯险的!”被指责了李慕白也不辩解,只低声应着。

张国公双手叉腰,双眼瞪圆,还准备要说着什么,公孙夫人连忙上前劝道:“如今瑶儿也算是平稳了,国公爷快回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才能等着周太医的诊断结果啊!”

公孙夫人此时已经琢磨出荣亲王对这外甥女的心思了,再回想过去种种,料想自家外甥女对这荣亲王,只怕也是有意的。

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他他他······”张国公指着李慕白还想啰嗦两句男女大防的话,李慕白却主动接过了话茬。

“国公爷放心,瑶儿醒来后,我必定第一时间通知您!”李慕白头也不抬,眼睛直直地盯着张瑶看。

陈氏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一把抓着张国公往外拖着:“国公爷不是常说,儿女自有儿孙福嘛,我想大姑娘也是愿意让荣亲王殿下陪着的!”

公孙夫人朝着李慕白行了礼便告退了。

张瑶寝室中一时间只剩下了李慕白,谢允,秋冬,江月四人。

谢允跨步坐在了寝室中的圆桌旁,拎起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

“周老头儿的诊断没错,我在一旁瞧了,郡主的确是窒息之症。只不过这病来得突然,还是得摸清她究竟因何而病。”

“姑娘今日的宴席,我是全程在厨房盯着,绝无被人下毒的可能!”江月紧皱眉头,“再说,今日来的都是姑娘亲近之人,我也实在想不出会被和人下毒!”

江月以为自家姑娘又被人下毒了,还很懊恼,怎么又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

“江姑娘此言差矣,你家郡主并不是中毒了!”谢允否定道。

“那你如何看?”李慕白沉声问道。

“周老头儿说得很对,这得看郡主何时第一次出现这个症状的,当时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中。”谢允提醒众人道。

“第一次?”秋冬细心的回忆了一下,突然说道:“那一次诗词大会是春夏陪着姑娘去的。姑娘回来的时候便是满脸满脖子的红疹了!”

”诗词大会?“李慕白拧眉问道。

“是啊!那一次诗词大会回来时,我们姑娘也是嚷嚷着自己过敏了什么,也曾叫了太医来看,还开了药擦。可很久没好,姑娘又自己搞了些美容膏敷了,似乎也并无大变化。”

秋冬回忆着那阵子姑娘的变化,继续说道:“直到姑娘在前往樊楼应太子殿下之约的那日早晨,红疹才突然消了下去不少。姑娘虽然说是刘掌柜给的脂膏起了作用,可奴婢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李慕白听出了一丝异常来。

“姑娘用那脂膏并非一日,可多日不见好的红疹,只那一日早晨突然变好,奴婢虽然觉得有些怪,却也不会多问。”秋冬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我觉得这个和姑娘的心情有关。”

“怎么说?”李慕白追问道。

“在那之前,姑娘虽说和我们呆在小院中每日吃吃喝喝玩玩,却一直郁郁寡欢,姑娘不说,奴婢看得出来姑娘心事重重。”秋冬说到这里,瞥了一眼李慕白。

“所以呢?”李慕白被她看了这么一眼,有些奇怪。

“殿下那晚闯到咱们院中,和姑娘一起吃了炙羊肉后,姑娘就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便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秋冬硬着头皮,心一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