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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在刘贵妃宫殿中,张瑶和刘贵妃的惊险万分的你来我往,张琪便一阵后怕。

她自问自己一向的心机,在张瑶面前,简直是小打小闹。

若真的跟张瑶对上,自己大约是毫无胜算的。

也幸好张瑶一向不屑于和自己对上,否则自己几斤几两,根本不够对垒一局的!

“大姐姐说得对,如今太子殿下明面上,除了有个准太子妃王嬛,侧妃陈曲莲,还有个躲在东宫里还没有名分的杜月清,如今再加个陈若娥,就算我能进得了东宫去又怎样,还不是要在夹缝中生存。”

张琪皱着眉头,一脸嫌弃,毫无之前对太子的崇拜之情。

陈氏其实也并不看好自己女儿想嫁给太子殿下的想法,但是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既然女儿喜欢,自己也就尽自己所能去成全女儿的愿望。

如今自家女儿难得清醒一回,定是要双手双脚赞成的。

“你能想得清楚便好,只要你不后悔便成,母亲必定是支持你的!”陈氏一脸宽慰道。

“母亲!”张琪站起身来,抱着陈氏一阵撒娇。

二人一番母女情深,互诉深情。

张瑶这一觉直接睡到傍晚时分,睡醒时分通体舒坦,伸了个大懒腰,叫来了守在外面的秋冬。

“江月那小丫头也去睡了,姑娘可是饿了?奴婢给您端些吃的来。”秋冬温柔的扶起她。

此时春夏搬来小桌板,放在张瑶的床上,又端来一杯泡好的花茶,递给张瑶:“温度正好,姑娘刚睡醒,解解渴吧。”

看着春夏如此稳重地做事,张瑶有些安慰。

她想起和张琪说好的事情,开口叮嘱起来:“今后见到张琪那小丫头,别再乍乎乎了。至于陈氏,也不要失了礼节。”

“这是为何?”见张瑶突然转变了对张琪的态度,饶是秋冬,也忍不住问道。

“因为二姑娘如今可是咱们姑娘的小迷妹啦!”没等张瑶开口解释什么,江月一脸得意地走了进来。

“怎么说?”春夏一脸惊讶,活像见了鬼似的。

这二姑娘还能迷上自家姑娘?

哪回见了面,不像是要生吞活剥了自家姑娘似的?

“那是!谁让我们姑娘救了她一条狗命呢!”江月嘻嘻一笑,将这两日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另外三人。

“天呐!姑娘可真厉害!”春夏十分捧场。

“姑娘又受苦了!”秋冬眼泪汪汪。

“姑娘好霸气!”江星拍着马屁。

面对四张表情迥异的脸,张瑶笑出声来。

“哦,对了姑娘,国公爷吩咐,姑娘睡醒了便去书房找他。”春夏笑了半天,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

行叭!

张瑶匆忙吃了盏熬好的燕窝,在四人的伺候下,换了常服,这才匆匆前往张国公的书房。

“父亲,您找我?”

张瑶推门而入,却与坐在桌边正在同张国公下棋的李慕白四眼相对。

“你怎么在这儿?”

张瑶怀疑地退出了书房门,瞅了瞅四周,确定自己没走错房间,没出现幻觉,这才又重新进了书房。

她反手将书房的门“砰”地关上,倒是惹来了张国公的不满。

“那么大声做什么?吵了我下棋的思路!”张国公正捏着棋子举棋不定,颇为恼火地回头看了一眼张瑶。

“?”

张瑶一头雾水:“您棋艺不精,怎么还能赖到我身上来?”

张瑶也不客气,端来一张小矮凳,一屁股坐在他们面前看起了棋盘。

依着小时候在少年宫学过一阵围棋的可怜功底,张瑶也愣是看出了张国公如今正处于下风。

也不知李慕白是不是故意为之,每次张国公就要突围而出,便被李慕白迅速吃掉几颗棋子。

等到张国公围住了他时,他又不慌不忙地逃出半数,只留下几颗给张国公吃掉。

经过一番厮杀,棋盘上黑白子倒是没有太大差别。

张瑶仔细数了数,白子多出黑子十余颗,李慕白赢得并不多。

但张国公却很高兴:“人们常说荣亲王殿下精通棋艺,如今一见,也并不怎么样嘛!等我复盘一番,下次定能杀殿下个片甲不留!”

张瑶翻了个白眼,无辜望天状。

“那······就等着国公爷再约晚辈再战棋局了!”李慕白笑着应下邀约。

张国公满意摸着胡子:“你们谈,我去书桌那边坐坐。”

虽然赢了很高兴,但张国公也没有忘记男女有别,自己还是端正地坐在了书房内,一副“你们谈你们的话,我看我的书”的模样。

张瑶也不绕弯子,坐在张国公下棋的位置上,开门见山:“可有查到什么?”

“珍贵人在进宫前,出生于青县。长到六岁时并无异常,父母双亡后,无亲戚接济,又遇到饥荒年,差点儿饿死在地里,被邻居们发现。”

既然怀疑珍贵人,便直接从她的出身查起。

之后有邻居说自她醒来后,如同换了个人一般,不久后便带着幼弟搬离了青县。

“她还有个弟弟?”张瑶有些惊讶。

这熟悉的开局,可不正是穿越者会经历的事情吗?

一朝回魂,换了个性子,换个地方从头开始。

不过,她才六岁······

“嗯,她找了处酒馆,做了阵跑堂小二,白日里便将幼弟安置在饭馆的后堂中。她很聪明,还想了好些点子想改善自己和幼弟的生活。”李慕白缓缓道来自己所查到的事情。

“只不过,大约她年岁较小,且身处环境并不如你,所以空有一身本领无处施展,最后又带着幼弟消失了。”

“最后一次现身,便是自己进了皇宫,做了一名宫女。但奇怪的是,她那位幼弟不见踪影了。”李慕白简单地将自己所查到的事情告诉了张瑶。

“她那幼弟多大?什么叫不见了踪影?是夭折了吗?”张瑶追问道。

“无人知晓,似是两三岁吧!她原来的邻居说,本来她母亲生她时,便损伤了身子,大夫原本下了结论,再无生育的可能。没想到竟又有了个孩子。不过她一家人都很怪,从来不跟周围的人有所联系,且无亲无友的,所以这些事情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打听到的!”

李慕白一副“我做得好吧”的样子,向张瑶摇尾乞怜,邀起功来。

“做得好!做得棒!做得呱呱叫!”张瑶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