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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瑶冲着李慕白莫名其妙发了一顿火后,回了房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姨妈”来了。

她突然有点能理解自己这股子无名火,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做女人好累,做古代的女人更累

这里既没有“护舒宝”,也没有“七度空间”,只有简单的“月事带”,甚为繁琐,还不舒服。

“张瑶啊张瑶,你怎么没想着改善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呐!”

张瑶由着秋冬服侍自己净了身子,换了衣衫,戴上繁琐的“月事带”,一边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啊?姑娘,您说什么?”秋冬刚从院中小厨房中端来熬好的红糖姜汤炖燕窝,递给张瑶的时候,倒是没听清自家姑娘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我以前没有改良过这劳什子吗?”张瑶指了指叠放在一旁的干净的月事带,疑惑地问道。

“自然是改了啊!以前月事带里是用草木灰和干草,既不干爽也不卫生。姑娘教我们高温熬煮了木片,制作了简单的纸浆和棉花一起填充在了月事带里,这才改善了这月事带的吸附能力。”秋冬笑了笑。

啊?这就是改善过了的?

“不过纸浆和棉花一向价高金贵,咱们府中自然是用得起的。但是姑娘叮嘱我们不要外传,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咱们也只在院中偷偷备着一些给姑娘您用,从未同外面人说过!”

秋冬服侍着张瑶喝了暖腹的燕窝和安神的汤药,再将她安排躺进了早就用汤婆子烘好了的被窝里。

“姑娘,您月事一向不准,这次又隔了数月才来,这几日定会腹痛不已,您一定要好好休息。上次太医看过的时候叮嘱我们,来了月事便再唤他来调理,奴婢这就拿了国公府的腰牌去请太医!”

秋冬将她的双手放进被子里,又掖了掖她的被角说道。

难怪穿进书里这么久,这才来第一次月事,原来这具身子还有月经不调这个老毛病啊?

不过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古代人看病可真麻烦,还要递牌子叫太医,那岂不是整个太医院都知道她这个月经不调的毛病?

张瑶点了点头,因为一碗安神的汤药下肚,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救救我!救救我!”

眼前的朱云满脸鲜血,头发散乱,伸出来的双手手指扭曲,不住地滴着鲜血。

“朱云,你怎么了?”张瑶看着眼前的景象,吓得浑身颤抖,只会问这么一句。

“张姐姐,你快救救我!我好痛啊!”一副惨状的朱云口中重复着这句话,满脸恳求,眼中逐渐渗出鲜血,顺着脸颊滴在了地上。

“贱人!你要去哪里!”突然,从斜后方冲出一名高大的男人,一把薅住了朱云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

“啊~”

朱云口中发出尖叫声,那男人如沙包般的拳头,一下下地砸在了她单薄的身体上,发出一阵阵闷响,并伴随着“咔嚓”的骨裂声,听起来毛骨悚然。

“别打了!别打了!”张瑶骇得脸色发白,冲上前去,抱住了男人的手臂,想阻止他再击打地下已经逐渐不动了的朱云。

“滚开!”那男人一下子将她掀倒在地上,摔得她屁股生疼。

“怎么?你要替她受了这顿打吗?”

那男人面目狰狞,如同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獠牙从他的嘴边伸出,他舔了舔露出来的獠牙,狞笑着朝着她走来。

她双手撑在地上,匍匐着往后缩着,口中求饶到:“不要,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那个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她的哀求,一步步靠近,一脚踹到了她的腰腹上,顺便还使劲碾了碾。

好痛~

钝刀子割肉般的疼痛感顺着血管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连指尖都痛得透出灰白之色来。

“别!别碰我!“张瑶艰难地伸出手,握住了那男人的脚踝,死死地捏住,想将他的脚从自己的身上拿走。

可手臂如同有千斤般的重量,根本抬不起来,自然也无法挪开那男人的脚。

张瑶向那男人投去恳求的目光,想求他别伤害自己。

可那男人面目忽然缥缈起来,几经变化,竟然逐渐显现出李慕白的模样来。

她一愣,手中的动作一松,眉头紧锁,有些搞不清如今的状况。

那男人见她看清了自己的面容,似乎是露出一丝被发现了真相的恼羞成怒的情绪,一下子怒不可遏。

”贱人!去死吧!“那男人抬起脚,狠狠地朝着自己踹了过来。

一阵剧痛袭来,张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下淌出一滩鲜血来,黏黏腻腻,被踹伤了的腹部坠胀,撕裂般疼痛感,侵袭了她全身的感官······

“姑娘!姑娘!”

是谁在叫啊?

可张瑶的眼皮子如千斤般沉重,怎么也掀不开。

指尖一阵刺痛,一口苦药汁顺着她口中滑入嗓子中,那苦药味简直要冲破了天灵盖去,逼得张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姑娘!您可算是醒了!”秋冬和春夏红着双眼扑在她的床边,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我这是怎么了?”张瑶摸了摸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腹部,稍稍扭了扭自己粘腻的臀部,这才开口问道。

哪知开口后,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喉咙干涩,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太医说您气血凝结,月事不准。近期又刚奔波劳碌,思虑过重。这次来了月事后,一下子气血逆转,引起了崩漏之势。还好太医来得及时,已经替您用了针,您放心,如今已经止住了!“秋冬连忙回道。

张瑶见一旁立着的江月江星也是双眼通红,竟觉得有些好笑:”你们四个,怎么都成兔子了?“

春夏”哇“的一声哭出声:”姑娘!您都已经睡了三天了,再不醒······“

三天?

那朱云?

张瑶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却突然被横插过来的一双大手给摁住了。

李慕白竟然端着一碗药出现在了她的窗前,秀眉紧锁,似乎对她的动作十分的不满。

“你这又是做什么?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想折腾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张瑶看了看还亮着的外面,十分的意外竟然能在白天见到李慕白。

还是在自己的闺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