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高把黑色商务车停在路边,回过头对正扭着脸朝外面看的路人,长长睫毛下的大眼睛中似乎透露着恐惧。
唉,这个看似脾气火爆的姑娘,也会害怕,不过想来也是,对于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平民来说,这样的行动确实危险无比,一点都不弱于国外那些雇佣兵深入非洲作战。
胡志高此时心也悬在半空中,他叹了一气,安慰道:“放心吧,这个计划是地球防卫局拟定的,说不定有李默局长直接参与,你们应该知道李默局长的智商经过测试,高达三百,这样一位大人物是不可能犯错误的。”
众人皆慌忙不迭的点头,自从李默横空出世,以常人难以想象的科研成果获得了诺贝尔奖后,世界人民突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从内心对这个神奇的华夏人充满了信心。无论他说得再离谱的事情,哪怕是在火星上建立永久人类基地,人们也会信服。这种心理的背后,是李默的绝对实力。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问题,那么现在我宣布行动开始。”胡志高本想像电影上那些特种小组的指挥官一样,在行动开始前说两句话鼓励一下队员们,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吐不出来了,因为他觉得相比队员们即将面临的危险,再激情慷慨的词语也显得孱弱。
按照申屠志学提供的详细计划步骤,首先行动的是5号女孩,只见她咬了咬鲜红的嘴唇,把领口处的扣子解开,让她的好身材突兀出来,然后伸手打乱发丝,让她看上去显得更加风尘,这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此时。
打印店消防通道的大门内,两个身穿黑色制服,头戴贝雷帽,鼻梁上架着墨镜,手持制式武器的保卫者正点燃香烟躲在角落里聊天。
他们的名字分别是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都来自一个名为绿水的保卫者集团。
保卫者集团是在月陨后北美洲出现的特色军事力量,他们的工作内容和寻常的保镖差不多,不过面对的环境更加复杂,身手和装备都更加先进。
在月陨后,北美洲陷入一片混乱,社会秩序崩溃,无数处饥饿中的暴民冲上街道把商店洗劫一空,甚至连维持秩序的警察局都没放过。
后来,虽然在北美洲官府的压制下,北美洲社会秩序逐渐恢复正常,但是社会依然动荡,那些在接威胁下的民众会携家带口,举着棍棒冲进店铺里,来上一场史无前例的零元购。
普通民众的生活虽然受到了影响,不过并不严重。那些大富豪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十分畏惧自己的财富被暴民抢走,于是开始在世界各地招募保镖。
于是绿水保卫者集团就应运了生了。这个集团的首领是一位曾经在非洲参加过多次战斗的退伍老兵,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每次出现都是戴着一副铁面具,所以有很多人称他为铁面具。铁面具非常善于经验,善于拉拢北美洲官府里的高官,并且和当地的驻军关系不错。所以绿水集团很快就获得了大量武器资源和客户资源,在建立短短两年后,就成为北美洲最大保安公司,拥有两千多位专业保镖,和一百多辆装甲车,变成了北美地区实力不可小觑的一份子。
当然了,绿水集团如此有名气,要雇佣他们,必然要花费大量的代价,据说每一位保镖的单日费用高达1万美金,寻常的公司压根没有这个实力。
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是三年前加入绿水集团的,他们都不是北美洲人,而是来自非洲的一个部落里。在部落里,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每天都要与饥饿做斗争,后来本部落更是爆发了附近部落的战争。
敌强我寡,本部落被手持弯刀的敌人占领,大部分青壮年都身首异处,家园被霸占,老人和小孩被敌人俘虏。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侥幸逃得性命,在无穷无尽的荒漠中开始长达两个月的流浪生活。非洲的荒漠十分干涸,为数不多的坑洼地旁,都围满了各种野兽,两人在两个月中受尽了苦头,最后不得不靠着猎杀小型动物生存了下来。
就在他们筋疲力竭实在支持不下去的时候,被一支正在沙漠中拉练的队伍发现,这支队伍正好来自绿水集团。绿水集团自从成立之后,铁面具知道作为军事型组织,最重要的就是让手下的士兵们保持足够的战斗力,所以每年铁面具都会组织数次演练,把士兵们送到世界各地环境恶劣的地方,让他们在这些地方得到锻炼。
如果在往常,绿水集团的士兵们在拉练中遇到当地人,会视而不见就当他们是一只兔子,或者拿出枪支扣动扳机随意射杀。
但是,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这两个人实在太壮了,身躯跟黑铁塔一般,看上去就很能打。对于这样的人才,绿水集团很是急需。
于是领头的中尉让士兵扔给他们两壶水,然后看着抱着水壶做牛饮状的士兵笑着问道:“你们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绿水集团。”
冰凉的清水沿着口腔进入肠道,然后滋润着每一个细胞,从而产生的爽快感觉让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都眯起了眼睛,他们听到中尉的问话,连忙放下水壶:“愿意,愿意,我们实在太愿意了!”
开玩笑,就看面前这些人穿着的服装,两人就知道他们来历不一般,并且两人现在正处于危难之际,说不定会因此丧命荒漠,遇到了这根救命稻草,岂能不紧紧抓住。
至于这些人身上背着的武器,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两人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在非洲混乱的地方,局势十分混乱,每天都有大量的平民死在冲突中,长久以来,这些人的内心里形成了一个观点,那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胜利者拥有一切,失败者只能化为累累白骨,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任何仁义道德。
所以,他们明知道这群人所从事的行业一定是黑暗的,仍然还不犹豫的加入了。
看到两人同意加入,中尉也是个爽快人,二话没说,就把武器发放给了他们。拿到两支乌兹冲锋枪,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假。
中尉面对他们的请求,先是犹豫了一下,这两个家伙是想带着武器跑路?
不过看到他们脸上挂着的仇恨时,顿时明悟过来,不但同意了他们要求,而且还让手下为二人备上了干粮和清水。
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带着武器回到了自己的部落,此时的部落已经完全被敌对部落占领,他们躲在一个灌木丛中,直到夕阳西落,这才趁着黑暗溜进部落里,对敌人发动攻击。
敌对部落由于自认为已经把这个部落里的青壮劳力都斩杀殆尽,所以警戒相当松懈,那两个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没有任何反应就被两人干掉了。
响亮的枪声划破黑暗的沉寂。
一场屠戮就此展开,相比那些手持弯刀的士兵,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手中的乌兹冲锋枪就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一般,任何敢于面对它的敌人,毫无疑问的在一阵火光之后,倒在地上。
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敌人完全屠灭,那些被俘的部落人看到他们如同天神降世,打败了邪恶的敌人,顿时欢呼着涌上来,把他们高高抛弃。并且用敌人收集的食物在部落中举办了一场庆祝胜利的篝火晚会。
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也趁着这个机会,找到了他们各自被俘虏的妻子和孩子,看着亲人脸上钦佩的神情,二人把乌兹冲锋枪握得更紧了。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部落的人们围着篝火跳着粗犷的舞蹈,小孩子们在旁边欢快的嬉戏,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看着不停跳跃的火苗,神情却没有任何放松,他们知道此刻还不到庆功的时候,敌对部落的人一旦发现这里的异常,一定会派大量士兵前来调查,到时候一场大屠杀再所难免,整个部落说不定会因此覆灭。
于是,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在清晨的时候,借助淡淡雾气的掩护,慢慢来到了几十公里外的敌对部落。爬到树上向里面看一眼,两人就放心了,因为敌对部落里此刻一片平静,外面甚至没有站岗放哨的士兵,只有几个小孩子在那里追逐野兔。
两人在孩子们诧异的目光中,悄悄摸进了部落了,然后部落里就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伴随着枪声而起的还有痛苦的呻吟声。
半个小时后,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拖着疲惫的双腿,从敌对部落里走了出来,两人身上都沾染满了鲜红。
敌对部落的覆灭,也意味着部落从此再也没有外地,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在告别依依不舍的家人后,前往了和绿水集团约定的地点,两人在经过中尉的特别训练后,成为了绿水集团的外围士兵,负责一些不太重要的任务。就像现在一样,他们守着的这扇大门是一扇堵在消防通道的大门,只要整栋大楼不发生火灾,这扇大门就不会打开,所以两人显得很清闲。
不过清闲一点好,就算是两人都是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也不想随时丢掉性命。
伊达·库尔特和冯斯·加拉格尔对目前的工作满意极了,相比较混乱的非洲,这里就是天堂。唯一不爽的地方,就是由于纪律要求,他们不能像在部落里那样,随意去找女人。
所以两人只能在工作时说一些段子来过过嘴瘾。
就在两人因为一个段子捧腹大笑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两人顿时都怔住了,因为按照打印店的设计,消防门并不是主要通道,很少有人会敲门。
两人相视一眼,顿时警觉起来,难道出事了?
他们拿起靠在墙边的枪支,小心翼翼的靠近消防门:“谁在外面?”
“我...”外面传来一个清脆且有勾人心魂的女声。
原来是个女人,两人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没有打开门。
“小姑娘,这里是消防门,不能通过,你还是绕道前门,从那里通过吧。”
两人把武器扛在肩膀上,笑着拒绝。
“你,你们真的不想让我进去吗?”
外面再次传来了勾人心魄的声音,并且从话里面可以听得出说话的人,好像有一些别的想法。
两人陷入了犹豫之中。
一旦擅自开门的话,会违反绿水集团的员工守则,被上面发现说不定会背上处分。
但是,这声音实在是太诱人了,说不定会有美好的事情发生呢。
两人知道在新约市,有很多贪慕虚荣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就辍学,整天游手好闲,跑到娱乐场所寻开心。但是这些都是需要金钱作为支撑,那些没钱的小姑娘,就会把心思打到男人的身上。
两人眼神互相交流了一阵,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外面就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怕的。并且,这里完全是打印店的监控死角,即使是上级也无法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当然,两人并没有完全放弃戒备,一个人手持武器对准门口,一旦发现外面还藏着别人,他可以在瞬间开枪。
另外一个人按动开关,消防门缓缓打开。
只是看了一眼,两人就瞪大了眼,嘴巴合不拢。
一个身穿暴露衣服,有着火红色头发的女孩站在外面的阳光中,她身材曲线曼妙,两条大长腿夺人眼球,整个人散发着浓厚的野性。
这女孩,真够味!
两人不约而同的吞咽一口吐沫,然后笑道:“小姑娘,这里是打印店,你是不是迷路了?”
5号打扮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小脸仰着,怯生生的问:“叔叔,能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