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鹏飞不认为这是巧合,这世界上绝对不存在这样的巧合。这所有的一切,或许跟她们身上的七巧玲珑心有关。
“前世,前世……”叶鹏飞低头沉思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松岗,皱眉问道:“你之前的意思是说,我的前世就是魔佛波询,和你们的前世是一个时代的人?”
“是!”松岗点点头,认真的看着叶鹏飞,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什么。
不过,叶鹏飞脸上此刻只有震惊与不敢置信,其他表情一概全无。
他实在难以想象,也难以接受松岗今日所说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这么说来,上次泰皇说老爸前世是风伏羲,这个事情也是真的?”叶鹏飞喃喃道。
他突然想起泰皇上次跟他说起的事情。
上一次在剑冢之中,泰皇曾告诉过他,老爸背负着某种重则,三次轮回重生,第二次轮回为太昊青帝风伏羲,第三次轮回为叶云苍。
难道这些都是真的?当初泰皇并不是跟自己开玩笑?
“那我呢?我也是轮回者?我的前世是魔佛波询?”
叶鹏飞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这些事实实在叫人太难接受了,就好像有人告诉你,你前世是秦始皇的儿子公子扶苏一样。
“看来,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松岗看着叶鹏飞的表情说道。
叶鹏飞沉默着,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松岗的话,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老妈洛霞,上次在听说自己见过泰皇之时,表现十分异常,似乎很是排斥泰皇。
当时叶鹏飞有些想不明白,按理说老妈和泰皇应该不认识才对,为什么听说自己和泰皇有过接触后,会如此排斥,难道老妈也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叶鹏飞,魔佛波询?我到底是谁,到底谁才是我?”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谁,可只有我自己不知道我是谁。如霜知道,老妈知道,老爸知道,泰皇也知道,可为什么他们不告诉我?不对我说出实情?为什么?”
叶鹏飞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苦笑,这笑声带着几分自我否定的癫狂,他开始怀疑自己,甚至怀疑这个世界。
“哥哥,你……你怎么了?”
看着叶鹏飞癫狂的样子,松岗心有不忍,她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姐姐没有告诉你这些,或许正是因为害怕你突然这样,我……我却自私的将这些事情提前告诉了你,害得你……哥哥,都是我不好。”
接受另外一个自己,是一个十分艰难的事情,这不仅要排除掉现在这个身份的一切,还要接受前世身份的种种,这实在太难太难了,不管一个人的心境意志强到何种程度,都很难在顿时间内去接受这些突然的变化。
松岗无比愧疚,说着飘身从莲台上下来,伸出芊芊玉手,将叶鹏飞揽在怀中,柔声安慰道:“哥哥,对不起,我不说了,不说了,好么?”
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叶鹏飞的鼻中,闻到松岗身上的处子幽香,感受到松岗柔软的身躯上带来的温暖,以及听着松岗的轻声软语,叶鹏飞心中突然一『荡』,一股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之中萌生。
他抬头直视着松岗的双眼,就这样看着,不说话。在松岗的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中,叶鹏飞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和姐姐并蒂双生,分别背负不同的命运,却同时爱着同一个男人,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哥哥,如果你需要安慰,有何不可?”松岗的声音软糯无力,却如同一对猫爪挠着叶鹏飞的心一样。
叶鹏飞仍旧没动,过了许久才道:“可,我爱的是她,不是你。”
“不,你前世爱的是我,不是她!”松岗突然抽泣了起来,急道。
“我前世……我前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你,还有如霜,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父母呢?我的家呢?他们都是什么人?我有妻子么?有儿女么?我生活在哪里?在哪里长大,我……为什么我要成魔?”叶鹏飞突然问出了一大推问题。
松岗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正视着叶鹏飞,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想!”叶鹏飞毫不犹豫的道。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程度,他就算不想知道也不行了。
他很想看看,前世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原本可以成佛的人,为什么会甘心坠入魔道?还有,自己前世与如霜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好,那我告诉你。哥哥,故事很长,你需要慢慢听。”
……
大荒历,890年,大荒东部神州,此地多有修禅之人,号称佛国,常见神僧出众普度众生,亦西天。
这一年,佛国中传闻有一神童出世,三月能下地行走,五月能与人交谈,周年之年,拜入密宗,成为密宗俗家弟子,持法戒,修三无漏学。
五岁那年已能斩断六根,佛法更是修到了至高程度,除密宗老一辈的神僧之外,罕有敌手。被称佛国八百余年来,佛法武功第一人。
十岁那年,原本擅自脱离密宗,叛出教派,游历天下,自称入世感悟佛法,这一去便是十年。
此人俗家姓苏,名棋语。
不管是密宗,亦或是其他佛国宗派,所修之法皆为禅。
而禅者,乃是道尽世间沧桑因果,得悟尘世大道至理,最终超脱成佛,方可谓之禅。
苏棋语一岁之年拜入密宗,十年来枯坐佛像前,从未有过任何人生阅历,其所修的禅理,与通常僧人所修之禅有着本质的区别。
别人的禅是从入世开始修出世,他的禅则是从出世开始修入世,等于先入先天,在达后天,天生起点就比常人高了许多。
当然,禅理不分高下,但修行方式却有高低之分。
于是,十岁那年,他悟出自己的禅理,约定离开密宗,入世感悟人生。
那一年刚好是个十岁的生日,离开密宗不久,路经一座小山村,晴朗的天『色』忽然变暗,天边一朵黑云盖顶而来,显有暴雨将至。
当即,苏棋语便进入小山村,想寻一善心人家,借宿躲雨。
然而他刚踏入山村,便听村中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之声,苏棋语微微一怔,心道:“这座山村里有不少铁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