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鼋鼍岛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便过了岛上各店铺缴纳税费的最后期限。

账房先生是个凡人,他将账目一一整理好后便由清微派的弟子拿着呈给了袁丁。

袁丁一目十行地看过,发现今年的税费一共交了八成,剩下的两层便是那些是世家大族联合起来的那部分店铺了。当下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将言明每过十天便张贴一次欠缴的店铺公告的告示贴了,便看向刚刚进来,正在喝茶的萧远山,问道:“衙门里的那些人走了?”

萧远山道:“走了,这次咱们在理,而那些人也确实是通缉榜单上的水匪,衙门自然无话可说,看样子像是例行公事。”

袁丁道:“修行界这么大,他们能管的过来吗?”

萧远山道:“自然管不多来,衙门存在的主要意义是保护和管理凡人,修行界的事只要不涉及凡人,一般是不会管的。”

袁丁道:“一般不会管?那就是还有管的时候了?”

萧远山点头道:“这要看为官者的性格了,有的为官者是要面面俱到的。”

袁丁了然地哦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我给城主府店铺的吴掌柜写了封信,你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萧远山接过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细细看了起来,片刻之后才道:“这信要是去了城主府真能当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袁丁道:“咱们不能将事情做绝,还是先给吴掌柜看看吧,想来他还是要为自己的小命考虑一下的。”

萧远山道:“我去安排人送信,只是不知这信什么时候送去合适?”

袁丁道:“萧长老觉得呢?”

萧远山考虑了一下道:“此刻正当时。”

袁丁笑笑道:“咱俩想一块儿了。”

吴掌柜在客厅的主座上,脸色阴晴不定地盯着小心站立于一旁的店铺伙计,许久之后才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伙计下去后,吴掌柜有些无力地靠在了座位的靠背上,喃喃道:“每十天公示一次吗?杀人还要诛心,倒是低估了那十几个人的小派了。”

吴掌柜长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只是累了。

此时,刚才那伙计去而复返地跑了进来,站定在吴掌柜一侧道:“掌柜的,清微派,清微派给您送来一封信。”

伙计进来之时,吴掌柜便睁眼看见了伙计手中捧着的信,但是他根本没想到是清微派送来的。

吴掌柜伸手接过信,挥了挥手示意伙计下去。而他自己则拆开了信件,将里面折叠的信轻轻打开,放于眼前看了起来。

信不长,片刻便能看完,但是吴掌柜却拿着信一动不动地看了小半个时辰,而后竟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背后冷汗涔涔而下,神色激动地怒骂道:“萧远山,欺人太甚!我恨不得将你啮骨啖肉、挫骨扬灰。”

骂完后自己呆愣了片刻,竟是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之上,许久后他竟是又看了一遍手中之信,道:“来人。”

一个伙计自外面进来,立在了吴掌柜身侧,道:“掌柜的有何吩咐?”

吴掌柜道:“你去账上支些钱财,将鼋鼍岛城主府各店铺的税费缴了。”

伙计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吴掌柜一眼,不是串联好不缴的吗?您这是怎么回事?

吴掌柜怒火中烧地吼道:“我的话你没听见吗?我让你去缴费,去缴费,你聋了还是傻了?”

伙计立马应道:“是是,小的这就去。”说完便忙不迭逃离了此地。

吴掌柜看着手中的信,稍稍动用真元便将信点燃你,不多时这信便化作一捧飞灰,被吴掌柜一口气吹了出去。

但是信上的内容却似刻在吴掌柜心里一般,令他一时胸闷难耐。

那信上的内容是:吾不日去宁阳城主府问如下三个问题,一是城主输掉的鼋鼍岛包含岛上的店铺吗?二是城主无视自己定下的规矩,纵容手下拒不交税吗?三是城主输不起吗?

不知吴掌柜可还有什么问题要补充的?

落款是萧远山。

署理院的杂役过来禀报,城主府的四家店铺全部补齐了税款。

萧远山好似早已知晓一般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将杂役打发了出去。

“什么?吴掌柜将税款补齐了?”袁掌柜大惊道。

下首的袁家家丁躬身道:“是的,属下亲眼所见。”

袁掌柜托着高桌的手不禁狠狠往桌子上一拍,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此话看向一脸恭敬地家丁,道:“有什么缘由吗?”

家丁道:“听说清微派掌门萧远山给吴掌柜写了封信,吴掌柜看完便将税款补齐了。”

袁掌柜道:“听说?”

家丁道:“是的,并无确切消息。”

袁掌柜追问道:“信的内容呢?”

家丁躬身道:“属下不知。”

袁掌柜未再言语,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家丁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袁掌柜则再看不出息怒地在大厅中背着手踱步两圈后,突然冲门外道:“来呀,备车。”

不多时一辆寻常马车便停在了常家店铺之外,袁掌柜若无其事地进了店铺之中。

常掌柜见是袁掌柜,便道:“可是出事了?”

袁掌柜边走边说道:“后厅去谈。”也不用常掌柜带路,自己先一步去了后厅。

常掌柜则叮嘱活计看店之后,也后脚进了后厅,见袁掌柜已然落座,便道:“出什么事了?”

袁掌柜道:“吴家那边缴费了。”

常掌柜道:“他吴家算什么东西,自然不敢落了城主府的面子。”

袁掌柜道:“听说是清微派掌门萧远山给了吴掌柜一封信。吴掌柜看信后便补齐了税款。”

常掌柜道:“哦?竟有此事?”

袁掌柜点点头没有说话,片刻后还是常掌柜开口道:“看来这清微派中不简单呐。”

袁掌柜道:“如今城主府的店铺补齐税款,必然有一部分商家承受不住压力,你我当如何是好?”

常掌柜道:“其他大家族与这清微派并没有矛盾,想来是不会趟你我这浑水的,我是不会缴纳税款的,我不信区区清微派真敢关我常家店铺。”

袁掌柜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在这里也不妨向你交个底,我家袁佐公子曾飞剑传书于我,让我不必理会清微派,若是真敢关我袁家店铺,他自会出手的。”

常掌柜道:“如此甚好,甚好啊。”

袁掌柜道:“常兄,小弟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常掌柜道:“贤弟但说无妨。”

袁掌柜道:“如今这鼋鼍岛各方的探子不少,你我是不是可以”说着声音渐渐低不可闻,原来是已经用了传音之法,向常掌柜如此如此传音一番。

常掌柜则边听边点头,最后竟是与袁掌柜齐齐笑出了声,那笑声竟是饱含了满满的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