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第一次听到感情衡量标准是真诚度的理论。
不过,她却对真诚度理论很是信服。
即,相信了李想刚刚的解释说辞。
至于李想问出的问题?
她则带着些许不好意思的解释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那还不是怪我把人与人之间感情的衡量标准搞错了。所以才纠结孩子对我们谁的爱更浓?”
李想故意笑着问:
“那你这下可知道小豆子对谁的爱更浓了?”
张玲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一样。一样的啦!”
李想也随声附和笑着说了一声“一样的啦”。
接着两个人就像是发现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
互相深情的看着对方。
那甜蜜的感觉就像是与心爱的人一起携手。
正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之下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一般。
过了不知多久?
李想办公室里养着的一尾金鱼从鱼缸里越狱了。
两人听闻水声就都看了过去。
正好看到掉在地上金鱼来回抗议式的跳跃着。
李想一脸费解的嘀咕着说:
“奇怪!真是奇怪了。这条鱼从我养上就一直没有出现过越狱行为。今儿怎么就跳出来了呢?”
张玲就连忙上前,将鱼儿小心的从地上抓起,往鱼缸里送的过程中说:
“这能有什么原因?动物和人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所以想跳就跳了呗。”
李想对此并不赞同的摇摇头说:
“直觉告诉我。你说的这个答案不对。”
张玲有一点点不悦的追问:
“我不对。那你说一个对的答案。”
李想又摇摇头说:
“答案嘛!我暂时没有想到如何更好的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你容我再考虑考虑。”
张玲送了李想一个嘲笑意味的眼神。
没有接着他的话茬继续说。
转而观察了着鱼缸里游动的金鱼说:
“李想,哪有你这样养鱼的?这么大的鱼缸里就养了一条鱼啊!”
李想经张玲的提醒恍然大悟的说:
“哦,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这鱼儿为何会从鱼缸里跳出来了。”
张玲颇为好奇的问:
“为什么?”
李想眼神中再度满是深情的看着张玲说:
“那当然是这条鱼儿是单身啊。”
张玲娇羞中带着两分难以置信的说:
“什么!单,单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都听不懂?
答案肯定不是。
那只能说明张玲不太确定他刚刚说话语是她所理解的。
为了让张玲证实就简单了。
所以李想继续堆砌着甜如蜜的笑容解释说:
“换句话说,这条单身鱼儿对有对象的我们产生了强烈的嫉妒心呗。”
张玲刚想开口反驳李想这番话就是无稽之谈。
不曾想!
水里游动的鱼儿恰巧又越狱的从鱼缸里跳了出来。
只不过这次并没有掉在地上。
而是让眼疾手快的李想用双手给接住了。
李想手里抓着鱼儿笑眯眯的示意张玲说:
“你瞧,我猜这条金鱼一定是雄性的。”
张玲看着鱼儿下意识的问:
“你能分得清金鱼公母?”
李想摇头说:
“分不清。”
张玲满脸嫌弃之态的说:
“分不清你凭什么说这条金鱼是公的。”
李想露出颇为自信的笑容说:
“那自然是因为这条金鱼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所以才非常抗拒的看到我刚刚那般充满爱意的看着你。”
张玲原本就已经红润的脸颊。
红的就像是被人故意在脸上泼了一瓶红墨水。
当看着李想把金鱼重新放进鱼缸里。
她也故作恍然大悟的笑着说:
“我也懂了!这就是同性相吸,异性相斥啊。”
李想笑而不语的只是点点头。
张玲再次看了一会儿鱼缸里游动的金鱼。
突然!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
于是主动的亲吻了一下李想的脸颊。
李想就像是被雷电劈中了一般麻木了一会儿。
紧接着又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看向张玲说:
“你是有什么事吗?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在他看来张玲如此主动。
多半是有事相求。
张玲笑眯眯的摇摇头。
顺势看向鱼缸里的金鱼说:
“我只是想测试证实一下你的说法是否合理?”
李想也笑了笑看向金鱼问:
“你的答案呢?”
张玲笃定的说:
“错了!你好像错了。”
“哦?”
“你瞧,我刚刚亲吻了你。照理说,它应该再次从鱼缸里跳出来。可它为何这次没有从鱼缸里跳出来?只是看着没有之前那么活泼好动了。”
李想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笑着说:
“错了,错了,是你的逻辑错了!”
张玲疑惑的问:
“我的逻辑哪错了?”
“正常的逻辑应该是你亲吻了我。让原本单恋的金鱼瞬间失恋了。”
张玲被李想的话惊得“啊”了一声。
李想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
所以接着话茬继续一本正经的说:
“多情的鱼儿就像人一般失去了挚爱一般。立刻变得意志消沉。所以金鱼才会没之前那么活泼好动了。”
李想说出的逻辑让张玲略微沉思了一会儿。
她也觉得甚是有理。
于是她拿起鱼缸旁边放着的鱼食。
用手指捏了几粒投喂在鱼缸里。
想着用美食来调动金鱼的激情。
但令张玲没想到的是鱼食都从金鱼身边经过。
最后沉入了鱼缸底部。
金鱼都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她有些疑惑的说:
“李想不对呀。按照你的逻辑。这鱼儿是喜欢我的。我投喂的鱼食应该抢着吃才对。可它为何会无动于衷呢?”
只见李想用食指关节处敲击着鱼缸壁。
试图用声音来惊扰鱼儿活跃起来。
当连续敲击了几下。
金鱼依旧没有一点儿反应。
他刚想用金鱼可能睡着了来解释。
但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张玲的反驳。
因为她曾看过一本书上是这样描写金鱼睡觉的。
说金鱼的眼睛里有一层又细又透明的眼皮。
它们睡觉的时候把细细的眼皮闭上就可以了。
所以眼睛看起来像睁开似的一动不动。
但鱼鳃依旧不停的在慢慢地呼吸。
可是眼前鱼缸里的金鱼眼睛经过观察。
不但没有那层又细又透明的眼皮闭上。
反而金鱼的眼睛看着好像已经失去了精神。
尤其鱼鳃好像很久都不见鼓动了。
分析到这里。
张玲不禁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但这个结论还没有说出口。
李想就率先有些想不通的开口说:
“坏了!该不会金鱼连续从鱼缸跳出来给摔死了吧。”
说话间。
他就着急慌忙的试图用手直接把金鱼从鱼缸里拿出了观察一番。
可当手指接触到水面的时候。
李想清楚的感受到一股不是太强的电流就让他的手下意识的缩了回来。
张玲见状立刻追问:
“怎么了?”
李想面容费解的观察着鱼缸说:
“或许我刚刚的逻辑确实有问题。因为鱼缸好像什么地方在漏电。刚刚我被电了一下。看样子金鱼已经被电死了。”
张玲闻言面容伤感的看着鱼缸里的金鱼说:
“金鱼啊金鱼,对不起了!我们俩刚刚的行为,看似是在挽救你的生命。没想到最后却要了你的命。”
李想一脸无奈与自责的说:
“是呀!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鱼缸漏电了。虽是我的无心之过。但你最终还是因我而去。对不起!”
至此!
两个人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为金鱼选择了一处埋骨之地。
即,办公室里一盆长势不算旺盛的黄杨花盆里。
埋葬完金鱼。
回头看了一眼空空的鱼缸。
好像金鱼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比张玲还多情的李想写了几句悼亡的话语。
配了一张黄杨花盆的照片。
然后发在朋友圈里纪念这匆匆离去的生命。
话说,一般成年人对这种无足轻重的生死。
好像很多时候都是很麻木的。
如果你有足够多的事务要忙。
(当然!这只是成年人常用的借口。)
那么你对生命的逝去感知力就是极为微弱的。
等到脑袋空了。
这才会恍惚!
哦,原来这个小生命已经不再了。
我们也好像变成一个无趣且麻木的大人。
有时候!
我们常想生与死的界限在哪里?
仅仅止于生命的衰朽吗?
当我们闭上了眼。
被推入火炉化为灰烬的那一刻。
我们的思想却还在这个人间。
只要有人能记得你。
有你的文字流传下来。
你好像都在活着。
你的思想在怦怦跳着。
像那颗鲜活的心脏。
永不停息。
如果金鱼真的有记忆。
它会记得曾经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吗?
可惜小鱼儿没有笔。
记录不下它的话语。
幸好我有一支笔。
替这条金鱼留下它存在过的记忆。
同时,也尽力洗涤我生命中的麻木和无趣。
张玲凑在一侧。
全程欣赏着李想刚刚书写的文字。
她若有所思。
心中不禁感慨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李想竟拥有比一般女性还要细腻的感情。
于是她面带些许调侃的笑容说:
“李想,我很好奇你的这具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位像木子一般女人的灵魂?”
李想的脸色瞬间煞白煞白。
他几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是木子?”
他心想坏了!
该不会他最近的言行里透露了什么重要信息。
让张玲猜到了他是替身。
所以这个时候故意提起木子就给他提个醒。
目的就是想让他赶快坦白从宽。
张玲笑眯眯的解释说:
“说木子。那自然是木子可是我们女人中最具代表性的。”
“哦!”
这个解释令李想暂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他想多了呀。
张玲紧接着说:
“李想,看你刚刚那副紧张的模样。说!你隐瞒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李想笑容苦涩的连连摆手试图狡辩道:
“你这话从何说起?咱可不兴这么冤枉人的好不好。”
说实话!
张玲确实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李想背着她做了什么亏心事。
但她的直觉一向都是非常准的。
尤其李想刚刚狡辩的模样就更加确定了她的直觉。
不过,她可不能毫无根据的用什么“直觉”为由。
无理的做出逼问之事。
所以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继续保持怀疑的态度说:
“最近关于你我的八卦新闻满天飞。我在闲暇时光也粗略看了看。”
李想尽力保持沉稳的态度说:
“啊!你没事看那些没根据瞎咧咧的东西干嘛呀?你不记得伯父可说过。看那些东西太有损生而为人的智商了。”
他本想抬出张鹏天让张玲知难而退不再计较。
可是张玲就像是没有听到关于张鹏天的内容似的。
然后故作疑惑的解释说:
“没根据吗?我起初也觉得这种新闻报道没根据。可是当我结合实际情况再看的时候。竟真的觉得某些报道应该不像是假的。”
张玲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李想为不惹张玲不高兴了。
于是他顺从张玲的意思接着说:
“好吧。那你可以说说哪些报道不像是假的?”
于是张玲就随便领出那个具有侦探天赋的爆料出来的文章。
笃定说查出了真李想本来就是吃糖女人。
当“吃糖女人”四个字从张玲口中说出来。
李想紧张的情绪再次拉回到极点巅峰状态。
机智的他。
不得不托词口渴了。
起身要给自己倒杯水喝。
只见他抱着吧台饮水机。
如牛饮一般用200毫升杯子。
连喝了差不多七八杯后才停了下来。
此时。
张玲来到李想的一侧有些担忧说:
“你没事吧。”
也许这一声问候让李想感受到了张玲的关心。
以至于也让他紧张的神经暂时放松了许多说:
“没,没事。”
张玲接着又笑嘻嘻的说:
“那你既然没事。别愣着了。快说吧。我在等你的解释。”
李想清楚张玲让他说什么?
但还是故意装糊涂的说:
“说!张玲,你让我说什么?”
张玲已经对李想的故意拉扯产生了厌烦心理。
但还是露出和善的笑容又开口说:
“你不知道是吧。行!我再提醒你一次。”
李想“嗯”了一声示意张玲继续说。
“我在问你究竟是不是那个记者爆料出来的吃糖女人?记住,你必须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
当前空间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
让李想的大脑短暂的宕机了几秒钟。
很快!
他又反应过来的先迫使自己露出无奈的笑容摇头说:
“不会吧。你该不会还真相信了那八卦记者却不相信我。”
张玲并没有打算和李想极限拉扯。
只是表现出几分不耐烦的模样吼出一个“说”字。
李想毫不犹豫的对张玲说出“不是”二字。
张玲还有所怀疑说:
“你确定?”
李想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你不相信我。这是打算要亲自验明正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