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米总这话的意思是把她张玲当成什么了?
这些话要搁在以前谁要敢这么对她说,她就算不给对方两个大耳光子,也要怒怼对方两句解解气。
你想与所爱的人吃一顿饭,可以。
但她张玲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只要听到有人示爱请吃饭,她就必须要欢欣雀跃的接受?
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不少女人见到饭局迈不动腿。
但她张玲绝对不是其中一员。
身为女人,听到有男人,对她表达爱意,多少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一想到她是被集团总经理亲自武装押运过来的。
任凭眼前的饭局再如何高端雅致?
她就是提不起多少吃饭的兴趣。
心中只想着能找个理由尽快溜走。
当然,以上都是她头脑正常情况下该有的情绪。
可今日甚是奇怪了!
米总以忧伤的口吻,配合着毫无攻击性的姿态,让她的心中就算有火气,也会被瞬间浇灭了。
张玲也仿佛被米总的情绪带偏了,同样带着忧伤的口吻说:
“没关系的。要只是单纯的吃顿饭,米总那就什么都不说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嗯!”米总此时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挂起笑容点头道。
当张玲切了一块牛肉喂到嘴里咀嚼,兴许是身体补充到了能量,令她被忧伤的大脑激灵了起来。
她本打算在应付到集团总经理离开,便用有紧急公务要处理的理由,从米总这里迅速逃离。
所以她根本就没打算坐下来吃饭。
可现在她就像被人下了魔咒一般,安心的坐下来享受着美食。
这不科学啊!
看来真如米总所说,他的容貌是被恶魔亲吻过的,所以具有天然的魔力。
让她在看到米总那张脸的瞬间就沦陷了。
所以她情绪才被米总的一言一行牵动着。
想到这里,她放下手中的餐具,用餐巾优雅的擦拭了她的嘴,抬眼看着面前的米总笑着说:
“我吃饱了。那个……”
米总一双忧郁的眼睛看着她站了起来,虽还没有说话就让她打消了找理由离开的念头。
他接着话茬说:
“唉,我米某人看来终究无缘和所爱的人好好的共进午餐了。你若想走,那就走吧,我绝不会拦你。”
“没,没有!”张玲听完这席话心软了,于是重新又坐回在椅子上解释道,“别误会,刚才我的腿脚不知怎么就麻了。我只是站起了活动活动,现在好像好多了。你继续,我陪你。”
“谢谢!”米总满眼感激之情。
她可能真的被米总下了魔咒。
尽管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着让她赶紧离开。
这魔咒却无形中令张玲觉得米总是一个可怜自卑的人。
或是激发了她身为女人天然的母性,让她想要留下来继续陪着米总。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内外矛盾。
心里想着与实际的肢体动作极为不协调。
还好米总在接下来的用餐中没有做出越界的行为。
一顿饭吃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
张玲并没有忘记被集团总经理押运到这里的使命。
“米总,你看这顿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想问问……”
米总拿起旁边的餐巾擦拭了嘴,忧伤的脸颊浮现出令人心疼的笑容说:“这个不急。”
不急?她也觉得这件事不急。
要不是集团总经理的再三嘱咐,她还真的不愿意开口说这些。
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更倾向和智华科技合作。
想到这里,她耐着性子说:“那么说米总是有更急的事情要处理了?好吧,既然是这样。我就改天再来与米总谈这件事。”
说着她再次起身挂起自己的包包说:
“我已经吃好了。多谢米总的午餐。我还有事就先失……”
米总依旧一副忧伤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着急之色,长叹一口气打断了张玲话语。
张玲又被这种忧伤的氛围影响的说:
“米总,你怎么了?”
“我做的这件重要事情的女主角走了。你叫我该如何完这件重要的事情呢?”
张玲有点惊讶的说:
“米总意思,你做的重要的事关系到我?”
“对!”米总看出张玲有了几分兴趣,“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再给我几分钟吗?”
这种忧伤的氛围简直就是瘟疫。
张玲内心真的很抗拒的想要离开,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的,按照米总的意思再次坐了下来。
“好吧,你说。”张玲也带着几分忧伤说。
只见米总看向弹钢琴的人给了一个手势,背景音乐瞬间换成了《InmyLife》(在我生命中)。
优美的旋律,宁静安逸的乐曲有着安抚你心灵的功效。
令此时张玲抗拒的心渐渐也沉浸在乐曲创造的氛围里。
不得不说张玲还是非常佩服米总背景音乐的选择。
因为这是一曲从心底触动灵魂感官的钢琴音乐。
KevinKern凯文·科恩的双眼几乎看不见,但是他的音乐却意外地澄清剔透……
与当前米总被恶魔亲吻过的容貌有着共通之处。
显然,这是米总一种别样的魔咒。
米总接着又给了不远处领班一个手势,有服务生推着蛋糕向他们这边而来。
“今日是我的生日。我就冒昧的将生日蛋糕,当成你我这顿饭最后的甜点了。希望你能够喜欢!”
张玲摇摇头说:
“米总,生日快乐!”
米总听到后闭着眼,挂起幸福的笑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品尝当下环境里他认为的幸福味道。
张玲看着米总的模样,也由衷的挂起了笑容。
此时,她开始有些期待生日蛋糕的味道了。
米总在服务生的提醒下意犹未尽的睁开了忧伤的眼睛,托着散发着无尽忧伤的身躯站了起来,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刀具,看似非常认真的选择切一块最好吃的蛋糕。
他最终选择了一块点缀着红色草莓的蛋糕。
仅仅是因为张玲今日喝了草莓汁,他认定张玲是爱吃草莓的。
他端起盛放蛋糕盘子,双手置于张玲的面前,忧伤的口吻中带着一丝愉悦感说:
“蛋糕,希望会符合你的口味。”
“谢谢,生日快快!”张玲微笑着再次送出祝福。
张玲接过蛋糕却看到米总没有为自己切一块就重新坐了下来。
她有些好奇的问:
“你怎么不吃?”
米总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说:
“我喜欢看着所爱之人吃。”
那感觉就像是不愿错过张玲吃蛋糕时的每一个细节似的。
“哦,好吧。”她笑着接受了米总的这个解释。
张玲被米总的这一波操作感到了幸福。
是继初恋漆雕哲与李想之后的,那种被人极致关注的幸福。
但她不知道的是手里捧着的蛋糕,草莓之下藏着一枚精致华贵的钻戒。
那是米总计划送的礼物。
至于这枚钻戒是什么用意?
米总打算根据张玲的见到钻戒的具体反应再解释。
或是朋友间见面礼,或是感谢张玲陪他过生日的礼物,亦或可以当成追求张玲的求婚戒。
米总期待的看着张玲从蛋糕的边缘处,开始慢慢的向草莓吃去。
那感觉就像是站在花轿门口迎接新娘一般激动。
当看着她吃了草莓,下一勺深入蛋糕三毫米,米总的心脏激动的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他认真仔细观察着她在见到戒指时的表情。
好通过她的细微表情解读,决定赠送戒指的属性。
若她看到后表情毫无波澜,然后毫无保留的拒收,他就说是送给她能陪他过生日的答谢礼;
若是她看到后先是惊喜,然后流露出哪怕是一丝喜欢,再强烈表示拒收,他就说是既然他们之间不能做爱人,那就是做为朋友的见面礼;
若是她看到后是惊喜,然后流露出无比的喜爱,甚至有想要戴在手上的冲动,他就顺理成章的举行求婚仪式。
突然,张玲的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米总所有计划好的准备。
张玲把深入到蛋糕有5毫米深的勺子放到盘子里。
她带着几分惭愧之色说:
“抱歉,我接一个电话。”
米总忧伤的面容里多了几分失落与抱怨,心想我可以拒绝让你接电话吗?
但他为了维护刚竖立起来的人设形象,只能继续痴迷的带着淡淡忧伤的说:“好吧。我等你。接完电话后继续看你吃。”
这话听着有几分像是情侣间在腻歪。
张玲听到后竟如着魔一般带着几分娇羞痴痴一笑。
当电话接通以后,传出了不符合当下场景的声音,让张玲瞬间有惊醒的感觉。
“张玲,快来救命啊!救救我。啊……”阎瑗的声音给人感觉像是出了类似于爹死娘家人的大事。
“什么事?”张玲紧张的道。
阎瑗继续哭丧道:
“别问了,我在医院,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并且还关系到你。你倒是快点来啊!呜……”
张玲更加紧张与疑惑的说:
“好,你告诉我是哪个医院,我马上来。”
她想起阎瑗昨日提起自己身体不适,要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
猜测多半阎瑗这丫头平日里做了不少欺骗男人感情的事情。
定是遭到了报应。
所以阎瑗着急的叫她过去交代遗言之类的。
她说话间忘记坐在对面的米总,起身提着包包就离开了餐桌。
米总忧伤中带着几分疑惑说:
“张玲,你哪里去?”
她止步回头看着米总说:
“对不起米总,有姐妹出事住院了。我必须要去看看。”
“等一下!”米总看了一眼张玲没吃完的蛋糕说。
张玲再次回头注意到了米总行为说:
“那个米总谢谢你的午餐。最后再祝你生日快乐!”
米总想要出言挽留却已经来不及。
只能看着张玲匆匆远去的背影,以及那枚还没被张玲发现的钻戒。
难道他与张玲注定无缘了?
米总明显有些不甘心,徒手捏起沾染奶牛的戒指看着,嘴角上翘起邪恶的弧度。
他将戒指喂到嘴里像吃糖一般舔|舐着。
远处有男服务生看到米总的这一幕竟也感觉到些许恶心。
“不,我们还有机会。”米总自语道。
那感觉就像是他已然完全掌握了张玲的命运一般。
张玲风风火火的来到了阎瑗所说的那个病房。
只是一进来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当看到阎瑗躺在陈剑曾经躺过的那张病床上,一脸消沉的看着病房天花板自言自语。
她的心如被刀剜了一般疼痛着,双脚瞬间承重了许多,吃力的向阎瑗而去。
她心中默默的向上天求情着说,阎瑗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着是花心。
其实,正经老实的男人,阎瑗可从来没有渣过。
所以说阎瑗的渣可以说是替天行道了。
她说这些就是只求上天能让阎瑗坚强的挺过这次。
“张玲,你来了。”阎瑗听到了张玲的脚步声回头看着她说。
她从阎瑗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生无可恋的感觉。
“说吧,阎瑗,别吓我,你这究竟怎么了?”张带着一丝忧伤说。
她可能还未从米总的忧伤的氛围彻底走出来。
当张玲站在病床前,阎瑗突然起身,抱着她失声痛哭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她张玲是阎瑗这一生最留恋之人了。
所以阎瑗要尽情的表达自己对张玲的留恋。
在阎瑗的哭声小一点的时候,她开口问:
“告诉你究竟得了什么病?不行,我帮你联系最好的专家为你医治。”
阎瑗带着些许疑惑从张玲怀中离开,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时,病房门口来了一个男人,有些发懵的连忙道歉说: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走错了地方。”
但那个男人刚退出两步,仔细看了一眼病房信息牌,一脸疑惑的又走了进来问:
“不对呀,二位女士是你们走错了地方吧。这里是我的病房。”
阎瑗这才从病床上跳了下来,一脸惭愧的道歉道:
“对不起,我朋友之前住在这里。原来他出院了呀!”
男人欣然接受了阎瑗的解释。
张玲才猛然想起了这间病房是陈剑曾经住过的。
她们二人连忙走出了病房,阎瑗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意笼着全身。
“那个张玲,这个可以解释的,你先听我说。”
“说!”
阎瑗一脸惭愧的说: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你不是帮我挑选了送陈剑的礼物嘛。”
“嗯,接着呢?”
“我呢?抱着赔罪礼物,一连好几次都没有勇气走进医院。可今日我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病房,才知道陈剑那小子已经出院了。”
“伤好的差不多,出院很正常了。这和你谎称自己病入膏荒有什么关系?你倒是说呀!”张玲恨得牙痒痒。
“我没有谎称自己病入膏荒啊!张玲是你理解错了吧。我当时说的是这里有关系到你的生死攸关的大事。”阎瑗奴隶狡辩道。
“确实!”张玲回忆后说。
她有一丝动摇的觉得自己莫非真的理解错了?
阎瑗继续解释说:
“我这赔罪礼物要是送不出去。你与李想之前的关系,肯定会因为陈剑那个混蛋变坏了。”
“哦。”听着阎瑗的解释,她也想起了陈剑相关行为,隐隐觉得有几分道理。
阎瑗接着狡辩道:
“李想可是你的终身幸福啊!所以怎么想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作为你最好的姐妹怎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