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刚想腹诽谁来的这么不合时宜?
李想迈着稳健的步伐款款而来,就像是影帝踩着红毯走秀。
所有痴迷帅哥的女性们,一个个在尖叫声中蜂拥而去,眼巴巴期待着能被多看一眼。这也为他引来了她们身边男伴嫉妒的目光。
张玲眼里看到李想微笑中带着一丝冷冽,有种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好相处的疏离感。
这一点儿恍然觉得和她脑海里浮现的前男友十分相似。
那一瞬就像是回到多年前与初恋的热恋期。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就像与初恋心灵相通一样,他总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
她此时的笑容如渗出了蜜一样。
张玲也不知道怎么了?本以为她已经将初恋的记忆彻底尘封,亦或是抹去,但好像在认识李想之后,脑海里总会浮起与初恋时的种种。
当然,李想暂时不可能知道张玲的这些凌乱思绪。
他更愿意相信张玲此时蜜一样笑容的归属者是自己。
之前的送餐领班优雅的用托盘托着一瓶红酒,两只波尔多杯,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像极了古代权贵身边的跟班。
他就想用亲自送酒的方式来衬托张玲的与众不同。
靠前的几个围观者发生了骚动。
“有谁知道那帅哥是谁?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这不是李熙堂哥吗?天呐,比《财富周刊》上的封面照片可帅多了。粉了粉了。”
“李熙,我好想知道为了你堂哥,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
……
现在最困惑的是李熙了。
她向来飞扬跋扈习惯了,与李想并不亲密,仗着家族长辈宠溺,顶多只有金钱上的供养关系。
之前,李想明确表示不会参加她的婚礼,她才计划着组织同学聚会。可李想现在却出现在这里,让李熙内心极为不安起来。
于是,主动迎了过去带着几分傲慢问:“堂兄,你好像不是我同学吧。来这里……”
李想没有在李熙身边停下脚步,当着所有人眼含笑意,紧紧盯着张玲径直而去。
李熙被李想给无视了,这让她一时间感到很没面子。她敏感的耳朵隐约听到有人因此在嘲笑。
张玲从李想进门的那一瞬,眼眸中一直透着惊讶,李想怎么突然能站起来走路了?
当她再次看到跟随的送餐领班,恍然明白一直让她签单的用意,这些都是李想的安排。她含着感激泪水主动迎了过去。
伪装男友,还能让一直敌对她的李熙,主动上前称呼他为“堂兄”。
竟让她没有感觉到这一切有什么不妥?
她的感性完全压制住了理性。
只认为眼前的李想……
哦,不,初恋终于又在她最危难的时刻来了。
“不好意思,都让一让,他是来找我的。”张玲没有直接称呼名字。
在场听到这句话的人,或惊呼张玲在说疯话,或一个劲儿摇着头嗤笑着,或的三两人凑在一起继续新的话题……
挡在张玲眼前的张宇,差一点被推倒在地,当她看到自己的老婆对李想痴迷的模样,加上张玲之前说的那些糟心事。
张宇拿起红酒瓶又一口气将剩余的半瓶全喝了。
丛云听到张玲的话,不敢相信的跳出来大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张哥,你不是说校花张玲的是被糟老头子包养了吗?张哥,张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胜酒力的张宇恐怕暂时不可能给丛云答案了。
张宇借着酒劲儿像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疯子。
不管遇到谁?都会当成是张玲,情景再现当年场景表白着,包括想要拉他离开的老婆。
当然,不只是丛云不敢相信,宴会厅里最不敢相信的是李熙。
李熙从王阿姨哪里得知,张玲相亲的认识的不过是个民工而已。这消息更是从张玲父亲口中得到证实的。
现在却看李想直奔张玲而去,情感上让李熙实在无法接受,她的精神状态眼看到了奔溃的边缘。
后来的王丽一把抓着李熙手腕,在其耳边劝说:“李熙今日可是你的盛世婚礼,说不定现场还蛰伏着记者。你万不能冲动……”
李熙显然不是一个无脑的人,没等王丽说完,她恶狠狠盯着李想背影道:“够了,别说了。”
李想本来忐忑的心,在看到张玲笑容灿烂的,迈着渐快步伐主动迎面而来,他顿时觉得找医生打一针封闭真值。
他渐渐停下脚步,语气中带着些许自责道:“张玲!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一句话犹如一颗炸雷爆裂,让现场众多女性的梦,连同脆弱的心一起碎了一地。
李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手如同一把钳子紧紧捏住王丽手腕说:“他刚对张玲说了什么?”
王丽看到李想此时张开双臂,把撞入怀里的张玲紧紧抱着,还一脸幸福的模样,口中不知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可能被眼前这一幕惊的原因,王丽完全感觉不到手腕的疼痛,有些木讷的说:
“李熙,我想你绝对听清楚了李想在说什么。即便你不愿意相信,可眼前这一幕已经不得不让你相信。你堂哥李想的的确确是专门为张玲而来。”
李熙很想像以前一样冲过去,凭借着家族长辈的庇护,肆意的对他们进行欺辱。但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了。
李熙清楚李想能够驰骋商场,有着不凡的狠辣手段,就连她的新婚丈夫提起都感慨自愧不如。所以李想才能借着她的婚礼,完全脱离的家族掌控。
如若她现在再次去招惹,无异等同于自掘坟墓。
她眼里只能含着无线恨意说:“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李想怀里的张玲闭着眼,“你这只咬人小跳蚤,咬了人家一口,便不知跳到哪里去了?丢下人家一个人忍受这世间无尽的冷漠。早知你的无情冷漠如他们,我即便是自我毁灭和渎圣,也要一掌拍下去。”(比喻来自约翰?多恩的《跳蚤》)
跳蚤,是张玲对初恋的爱称。她却在此刻坦然的对李想说了出来。
貌似对她来说李想正好完全替代了初恋的位置。
李想听着如此清奇的称呼,只是微微一怔就坦然接受了。他们竟然都喜欢同一位玄学派诗人。
不过,也令他有些困惑的是他不是被跳蚤咬的另一个人,而是被说成了吸食了鲜血的跳蚤。
李想暂时不愿意过多想这些,只愿意尽情享受着突如其来的幸福。
“别别别,我不希望让你因此舍弃骄傲与高贵。我愿把屈从于你当成永远的荣光。”他在她的耳边如同婚礼宣誓一般高亢的说着。
张玲攥着小拳头,在李想的后背轻敲了两下,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感说:“从哪儿学来的油嘴滑舌?不过,人家还是非常喜欢听哩。”
靠近他们的一众俗人,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因为根本听听不懂这二人在说什么哑谜?
但他们这些俗人也着实太羡慕张玲二人,能够拥有只有彼此能听懂的语言。
突然,张宇的老婆愤怒的抬手狠扇了他一巴掌,接着咒骂声在宴会厅里回荡,让张玲如梦惊醒一般起身查看。
“好你个张宇,老娘为你生孩子养娃,都熬成了黄脸婆,你个没心肝的东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在念叨着张玲那个狐狸精。你当老娘是个死人啊!”
张宇因为酒精的原因,脚下虚浮,险些因为这一巴掌摔倒。他重新站稳了,猩红的双眼,伴随着迅疾的巴掌,直接将自己的媳妇打趴在地。
要不是身边有人拉着,张宇邪恶的双脚,准备轮番进攻趴在地上的女人。
即便这样,张宇依旧不依不饶的咒骂道:“老子为了这个家,到处给人装孙子,当枪使,你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不能像别人家的老婆一样对老公百依百顺,还敢当着外人的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
都说失败的男人喜欢和别人比老婆,显然张宇就是这样的男人。
张宇说“当枪使”三个字时,无意中却用手指了一下李熙。
这个动作让李熙瞬间心惊。
李熙看了一眼被众人搀扶起的张宇老婆,她邪笑的脸颊瞬间变得嫉恶如仇,三两步走了过去,将手中酒杯里的红酒,全泼在了张宇身前。
“谁呀?敢……”由于泼酒的原因,让张宇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一看到是李熙,瞬间变成了狡诈的狐狸,用手摸了一下脸上的红酒,当着李熙的面舔舐手指上残留的红酒,一副很享受的表情道:
“嗯……原来李熙同学酒杯里的酒,如此的与众不同。香,甜,是真的甜!”
这个动作与话语着实恶心到了不少同学,包括李熙本人。
李熙为了达到目的,压制着想要当场踹死张宇的怒火,指着其鼻子大骂道:
“张宇,你少给我来这套!喝了几口酒就长本事了。竟然在我组织的同学聚会上打女人?道歉,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向你媳妇道歉。”
有不少女同学听着李熙的话语,一个个挺身而出的帮腔着。
张宇向李熙近前几步,带着几分神秘,小声道:“李熙同学,看在我一直帮你办事的份上不必做的这么绝吧,身为男人,我也是要面子的。”
“什么?”李熙极为震惊的喊道,“你身为男人需要面子,我们女人就不需要面子了!”
这一句话得多了无数女同学的共鸣。更多的女同学加入了讨伐张宇的队伍里。
“我……我刚说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李熙,你……你总得替我说句话啊!”张宇有口难辩的寻求帮助。
李熙觉得时机成熟了,再次严肃的开口道:“张宇,我可告诉你,今日若不乖乖向你老婆道歉。以我李家在吴川的势力,绝对可以让你声名扫地。”
张宇心里明白,这一切不但树立了李熙在众女同学心中的伟岸形象;还顺便敲警钟的告诉他,必须要清楚自己的处境。
张宇有苦难诉的先看了一眼张玲,接着长叹一口气的按照李熙的要求道歉。
李想明显察觉到了张宇的眼神,带着几分调侃在张玲耳边说:
“原来夫人这么有魅力。被跳蚤咬一口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防着被坏小子惦记。我可不想再多一个坏小子式的爱情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