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睡意,就在圣初雨的灵前守着。瑶光拿出桃花酿,两个人对饮,大头自己抱着一瓶,吸溜吸溜的喝着。
“你这小家伙倒是好酒量。”归山笑道。
“嘿嘿。”大头笑的可爱。
“她那瓶不一样,度数低。那是桃影嫁去青丘之前专门给她酿的,别人没有。”瑶光笑着拿起一个鸡腿:“宝宝,吃点东西,你都一天没吃饭了。”
大头接过来,抱着啃。
“丫头啊,我还没问你,你用九转回天阵重塑时间是要干啥啊。”归山道。
“为了大头,那一年,圣天门政变,大头替圣初寒挡了一劫,大头的一缕残魂就留在了圣初寒的体内,导致大头千年沉睡,大头是精灵,不寻回那一缕残魂,这孩子活不了多久的。”瑶光那手帕擦去瑶光嘴角的油渍。
又递了一串葡萄给她。
“原来是这样啊,那是得寻回来啊。”归山点头:“没事我守着你。”
“你还说,你都没弄明白我要干啥,你就敢闯进来,胆子不小。你不知道这九转回天阵不是那么稳定的么?”瑶光瞪了归山一眼。
“就是因为知道九转回天阵不稳定,我才来的,如果出现问题,以我的能力可以护你周全的,他们不属于这个空间,是不可以进来的,不然会改变历史的进程,符合条件的只有我一个好么,我不来守着你,怎么可以。小没良心的。”归山大怒。
“得,我说不过你。”瑶光灌了一口酒,幽幽道:“师父,谢谢你。”
“哎呦,这么多年了,你可是第一次叫我师父啊,为了这个,走一个。”归山笑的合不拢嘴。
夜已经过去,太阳升起后,众人醒来,看见灵堂前上香烧纸安排供品的瑶光和归山,圣金渊的心里格外安慰。
对于圣初晖,圣金渊没有说什么,只是罚他闭门思过三个月,没收了兵权。没有诏令不得出府。
这个结果是瑶光的提议,瑶光不想圣金渊处置圣初晖,一来,已经失去一个儿子,在失去一个怕圣夫人受不了,而来,这个圣初晖必须活着,因为对自己还有用处,只是瑶光明白,这件事以后,圣初晖在圣金渊的心里已经成为了弃子,这就足够了,瑶光已经派了暗卫监视圣初晖,以后也不能让他在兴风作浪了。如果这个圣初晖循规蹈矩就罢,如果再有什么出格的事情,瑶光也不介意杀了他。总之这个圣初晖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
时间一点点的流过,圣初雨的葬礼的时间也到了,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瑶光寸步不离,直到封墓起碑之后。众人回程,瑶光依旧没有离开,静静等着夜幕的降临。
归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这么陪着,当时间接近子时的时候,有破空之声从四面而来。瑶光才缓缓的站起来,转身,一张脸已经阴的可以挤出水来。
四道身影落了下来:“主人,不辱使命,擒得此邪道。请主人发落。”
瑶光看着那道士,冷笑一声,一挥手。四方影卫很快的扎了一个十字架,把那道士绑在上面,青龙催动术法,道士悠悠的醒来。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抓我?”那道士叫到。
“这里是圣初雨的坟墓,圣初雨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吧。”瑶光冷笑道。
那道士定睛一看,看见那墓碑上的名字,吓得就是一哆嗦。在看清瑶光,磕巴的说:“你就是凤凰?你要干什么?”
“不错,我就是凤凰,至于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么,你和圣初晖联手害死我弟弟,你觉得我要干什么,圣初晖终究是圣家人,碍于圣夫人的面子,我自然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至于你,我就不那么好说话了。道家,乃是天赐的缘分,可是你,杀人行恶,圣初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个不起眼的门派坏事做尽,这次圣初雨的死,你们真是处心积虑,参与进来的不止你一个吧,没事我也懒得问了,先收拾了你,在收拾你的门派。一样。”瑶光笑了笑。“动手吧。知道怎么做吧。”瑶光看向四方影卫。
“是主人。”四方影卫一抱拳。齐齐踏动步罡,引动了地狱业火,那业火烧向那道士的时候,他发出惊恐的惨叫。道士的身体在业火中化为飞灰,而他的灵魂却被四方影卫抓住,做成了守灵之魂,以后永远都要在这陵墓里面守护着圣初雨,再也不能轮回。
“他的门人的罪都查实了么?”瑶光捡起地上道士的玉佩,问道。
“查实了。无一人手是干净的。”四方影卫道。
“好,一个不留。”瑶光抱起大头,向着圣府的方向走去。归山撇了撇嘴,心道,这丫头还是这么狠啊。于是追上瑶光的脚步。
夜里,城外的青云观烧起了冲天的大火。惊醒了周边的很多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这个道观一夜之间就化为灰烬。里面的人没有一个逃出来,全烧了。一时间议论声叫好声一片。青云观恶事做尽,弄得周边的百姓敢怒不敢言,这下好,清净了。四方影卫在青云观的地下密室里搜罗出不少的金银财宝,全部秘密运回了圣城,按照瑶光的意思留作圣家军平定天下的军饷。
夜里,瑶光站在屋顶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冷冷的笑了:“初雨,姐姐说过,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哈哈哈。”
看见远处大火的圣初晖,在这一刻吓得颤抖。夜幕之下,瑶光轻轻的走进了圣初晖的房间:“青云观没了,你很害怕?”瑶光把那玉佩放在桌子上,幽幽地道:“雨儿怎么死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对你下手,但是他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圣初晖你记住了,我会永远盯着你,你好自为之。”瑶光没有给圣初晖说话的机会,就转身离开。
圣初晖看着那枚玉佩,吓得瘫坐在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