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霆点头。
木婉秀被赶出来之后,觉得心里难受。
坐立不安,煎熬。
山里偏偏没办法立即和外面联系。
要跑10多公里,到外面的镇上,才有一个电话或者有电报。
眼下,她也没办法问阮清灵。
她也不能允许,更不愿意接受她姐继续深陷下去。
“啊秋……”
阮清灵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打完喷嚏,她就感受到了肚子里孩子在运动。
距离孩子出生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她的目光从书上收了回来。
没有宋时霆的任何消息,大哥出任务也很久了。
最近这些天她都在医院这边呆着,现在只有慢慢等待了,等着宋时霆把事处理完。
阮怀珠拎着一袋衣服问道:“二姐,你说这件衣服要怎么处理?送给别人吗?”
反正她的外甥肯定是不会穿这种衣服的。
阮清灵闲着也是闲着,便说道:“打开来我看看。”
阮怀珠皱着眉头说道:“二姐,你看这种衣服干什么?别脏了自己的眼睛。”
阮清灵无聊:“打开看看吧,反正我也无聊,你就放在那边,距离我两米以上的距离,打开来看一眼就好。”
阮怀珠把布袋子打开。
从里面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往外拎。
她拿第一件的时候,阮清灵只觉得有点熟悉。
等到她拿第二件的时候,阮清灵觉得在哪看过。
阮怀珠接二连三地掏出几件衣服。
阮清珠的眼神就冷了下来。
她站了起身。
她起得太快了,阮怀珠吓了一跳,意外地问道:“二姐怎么了?”
阮清灵眼里蓄着微凉的光,说道:“你把所有的衣服都摊在地上,让我看,不要重叠。”
阮怀珠听话照做,把几件婴儿的衣服直接摊在外面的走廊的地上。
阮清灵想起来了,那一天,她去给孩子买衣服,遇到了木婉秀。
所以……木婉秀要送给别人的衣服,还是她帮忙挑的。
阮怀珠见阮清灵的表情不好,问道:“二姐怎么了?”
阮清灵:“现在马上去查,查我学校里一个叫做木婉秀的女生。”
阮怀珠问道:“查她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也顿住了。
阮怀珠:“二姐,你说她们是姐妹,所以查到她的消息就应该能够找到木婉竹?”
也就能够确定现在宋时霆在哪个地方?
阮清灵点点头。
阮怀珠说道:“我马上就去做。”
不过她走到门口突然顿住了,回头问道:“二姐,就算我们确定他们的位置,我们也不能贸然行动啊?”
阮清灵说道:“与其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倒不如去查一下,我们能够查到多少就知道多少。”
阮怀珠点头说道:“好,你不用担心,我去做这件事,我保证把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阮怀珠出去了,衣服还丢在外面的地上。
阮清灵目光深深的。
一个小时之后,阮怀珠回来了,说道:“二姐,查到了,已经有她在学校登记的详细地址了,我发现,确实是之前我们去过的村子。”
所以,她当初去找宋时霆,确实是错过了而不自知。
阮怀珠说道:“二姐,现在查出地址,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阮清灵想想说道:“派人过去摸查,先按兵不动。”
无论如何,先确定宋时霆在那边的情况。
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他们也可以帮忙。
阮怀珠点头:“行,那我去挑两个人,安排他们马上过去,在那边先了解情况。”
阮清灵点头说道:“嗯,先把村子以及后面的事摸清楚,我们的作用是辅助性的,不给任何人增加麻烦,所以挑过去的人,也要小心一点。”
她吩咐道:“还有,主打目的就是摸清楚木婉竹的所有情况,必要的时候把人抓住,还有,木婉秀现在不是回去了吗?想办法把她弄到手。”
宋时霆想要做的事,她不阻止,但是木婉竹这个人不能留。
虽然大哥说不能打草惊蛇,留着她是为了方便宋时霆在那边的工作,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她觉得,她没那么善良,也没那么大度,该讨回来的还是要讨回来。
阮怀珠点头说道:“嗯,二姐,你放心。”
来了之后又出去了。
阮清灵不着急,木婉竹想要玩,虽然她现在是一个孕妇,但也玩得起。
在病房里安静看书,再时不时地嗅一下花香提提神也不错。
所以,就算只有她一个人在病房里,时间也不至于难挨。
窗帘把外面的阳光隔开,只剩下一抹尖细的阳光挤了进来,洒在了桌面上。
她倒了一杯酸梅汁,正想喝。
就听到外面的有人争执,不像之前送东西的人那么蛮横。
但也听出几分怒气,还很熟悉。
陆弘明?
他来这里做什么?
阮清灵也是意外,陆弘明这个时候过来。
外面的人挡住了他:“你不能进去。”
陆弘明从来就没听说过医院完全拒绝病人探视,除非病人的情况急到不行。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知道阮清灵现在怎么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贱骨头的!
那一天,他暗暗地跟阮清灵表白,最后无疾而终。
后来,每天夜深人静,他就开始睡不着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说他真爱阮清灵?
有那么一点吧,但不至于非要不可。
但这两天,听说阮清灵的情况越来越危险,甚至有可能生不出孩子,有可能就一尸两命的。
听到这些传闻之后,他甚至觉得内心有股强烈的不安,想要见到阮清灵。
甚至,想着要是宋时霆在面前,他一定要狠狠地把人揍一顿,那么不负责任的男人根本不配做人。
“你们让开,我要找阮清灵。”
“医生说了,孕妇情况不好,要好好地休息,不适合探望。”
陆弘明说道:“我只看一眼,在门口看一眼,你们让我过去。”
他说得情真意切,真像那么一回事。
好像情郎要见就快驾鹤西去的情人一样。
声音里都透着几分卑微。
阮清灵在病房里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他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