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敢——”
谭伟明看到杜笙的动作,目呲欲裂吼道。
杜笙面无表情,随手将证件点燃:
“没证没据还敢咆哮反抗,这些人身上多半藏有凶器,不然不会如此猖狂,搜一下。”
在老江湖面前玩盘外招,你他吗真有种啊。
陈晋几人虽然清楚内情,却也不得不惊叹杜笙的肆意妄为。
这是与扫毒组不死不休了啊。
而且这么硬气,难道他的场子真的一点毐品都没有?
这些想法一闪而过,他们动作可不慢,粗暴将谭伟明几人控制住进行搜查。
“陈SIR,他们随身佩戴点三八左轮,很可能是作恶工具!”
“还有这几袋白色东西,八成是麺粉......”
很快,陈晋等人便从谭伟明几人身上搜出了一堆赃物。
两名记者一直拍着,见状欣喜若狂。
看来今天得来全不费工夫,大新闻啊。
韦吉祥勃然变色一拳将谭伟明砸翻,怒道:
“你们这群伪装差佬的人渣,竟然用这种下三滥招数来栽赃嫁祸?
难道是憎恨我们老板举报你们走俬噐官,这是为了打击报复?”
飞机等人看到那几袋麺粉后,也怒不可歇冲上前。
他们就算反应再慢,也知道扫毒组这群人的手段有多肮脏了。
幸亏东莞哥没有离开车辆任凭这些人搜查,否则铁定要吃死猫。
尤其是周边街道连个摄像头都没,对方指鹿为马什么不行?
飞机这才明白为何杜笙让自己带着记者来。
这栽赃一幕被全程拍下,以后扫毒组跳进维多利亚港都洗不清,哪还有心情来嫁祸?
谭伟明当然清楚事情严重性,惊惶狡辩起来:
“我们是扫毒组的,这些东西是刚从附近一家酒吧查获所得!”
陈晋看着那些麺粉,心中一定,开始公事公办沉声道:
“那就请你们提供身份证明,查获的是哪家酒吧,嫌疑犯在哪,这些缴获的麺粉为何随身携带?”
“你——”
谭伟明被问得张口结舌,支支吾吾哪里回答得出来。
陈晋冷冷大手一挥:
“既然一概全无,那就拘回去彻查!”
谭伟明几人根本反抗不得,被人屈憋的反手铐上,十足疑犯待遇踹进警车里。
说起来,他们原本是来拘人的,现在反倒被别人拘走。
这前后反差之大,简直成了荒唐笑话。
看着警车远去,杜笙目光闪烁一下,吩咐道:
“将摄影剪辑出来,复制一份给方洁霞,一份留待登报。”
韦吉祥点点头,连忙去安排。
杜笙又打了个电话给方洁霞,简单说明前因后果:
“我怀疑这群人是受行政局副局长加百勒的儿子史密斯指使,你能不能查出他们背后那只手?”
方洁霞虽然手里有加百勒的犯罪证据,但现在权限还不够扳倒对方,沉吟道:
“不用查了,多半是扫毒组警司托马斯,此人原本就是加百勒提升上来的。”
杜笙想到什么,问道:
“要是配合人证物证,能咬死这群人不?”
方洁霞想了想,道:
“你不是拍了录像吗,拿来配合做个取证,我猜托马斯已经赶来要人了。
到时就算咬不死他们,也可以让他们灰头土脸。”
杜笙考虑到接下来接管军火渠道,若然不能黒吃黒的话,购买导弹就需要一大笔钱,这必须找个富豪苞养。
现在看来,史密斯就很有这个潜力。
他父亲是堂堂行政局局长,一年不捞个一亿几千万只能说作风清贫。
但这可能吗?
审讯室,不时传出一阵阵凄厉惨叫。
“去伱吗的,是谁指使你们栽赃嫁祸的?
你们是不是噐官走俬逃犯?快说!”
谭伟明被陈晋垫着书本狂殴乱打,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却强忍着屈憋与疼痛否认:
“我们是扫毒组成员,我要告你们以权谋私,非法严刑逼供——”
“懆你吗,还敢嘴硬!”
陈晋勃然大怒,力度又加重几分。
杜笙一早就猜到这群人仗着背后有鬼佬撑腰,不可能会承认栽赃嫁祸的。
交完证据给方洁霞,他正要离开警署,一旁招待的方奕威忽然指了指大厅,低声道:
“杜先生,对方的幕后指使来了。”
果然,就见那边正站着一名体毛旺盛、肤色苍白的外国男人愤怒指责什么。
“这里不是征府机构吗,这般随便咆哮公堂都行?”
杜笙故作不知对方的身份,上前讶异道:
“还是说外国人就有特权,可以肆意妄为?”
他这番话并未遮掩,加上不畏强权的表现,这质疑合情合理合法,让现场霎时一静。
一些认出杜笙的重案组成员,更是嘿笑着让开,准备看戏吃瓜。
他们早就不爽这些死鬼佬很久了。
典型的霸着茅厕不拉屎不说,捞钱还要指手画脚,真当自己是大爷?
现在有人敢当面奚落,看托马斯那副便秘难看的样子,这脸打的不要太爽。
“住口!你知道托马斯先生是谁吗,岂敢放肆?”
愤怒的托马斯就像被人卡住了脖子没说话,倒是跟在身边的一名华裔男子跳出来,指着杜笙怒喝:
“你是谁的手下,安敢造次?”
“啧啧,这情形叫什么来着?”
杜笙并未气怒,反而好整以暇轻蔑看着他:
“皇帝不急太监急,是这个意思吧?
至于我是谁,这和‘你吗贵姓’一个道理,关你老母事啊。”
现场众人终于忍不住,纷纷捂嘴憋着笑。
“你——”
华裔男人涨红着脸,气急交加。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摇头摆尾,真是丢尽华裔的脸。”
杜笙不混警队体系,根本不惧他,也不会惯着这种走狗,招来两个录口供的记者小弟,对方奕威道:
“有人试图以权压人,我可以让人拍下来作证据吧?”
方奕威也看不惯这群走狗,耸耸肩:
“这里是为民请命的机构,依法接受市民群众的监督,只要不涉及秘密、不影响办案不会阻止任何人拍照。”
那两小弟相当机灵,直接将偸偸拍变成明晃晃拍,还故意将华裔男子向白人摇尾乞怜的丑态当面拍下。
他们连报纸标题都想好了,就叫:
【一群断脊之犬,只会向白人警司摇唇鼓舌,这就是扫毒组现状】
“混蛋!你在干什么,快让他停下!”
华裔男子还是要脸的,怒声向方奕威呵斥。
然而方奕威看都不看他一眼,权当对方放屁。
这里是重案组,不是他们扫毒组,聒噪你吗呢。
不过他无法像杜笙那般肆无忌惮,毕竟白人男子背后有巨佬罩着,便对杜笙道:
“这位长官是我们扫毒组警司托马斯,刚刚可能有些误会让他感到恼火,其实平时不是这样的。”
他不介绍还好,这样一介绍反而有点黄泥掉入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杜笙似乎被震住了,有些惊惶道:
“原来他是扫毒组警司啊,我一个平民百姓这样说他,会不会被秋后算账啊?
听说扫毒组很喜欢栽赃嫁祸,要是再拿麺粉陷害我怎么办?”
众人脸色憋得通红,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托马斯铁青着脸,情急之下指着杜笙用英文怒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陷害你了?”
他已经认出眼前这位就是史密斯要对付的人,却没想到对方在西九龙重案组这么吃得开,情况相当棘手。
杜笙掏掏耳朵,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Sorry sir, I cannot speak English, you can speak chinese?”
托马斯气得胸膛起伏,没有搭理他,而是指着旁边的方奕威吼道:
“Fuckyou!我的手下不是嫌疑犯,赶紧将他们放回来!”
方奕威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何况被人这样当面骂,不咸不谈道:
“我们抓人都是按规矩流程,而且抓的都是重犯要犯,从来不会对自己人下手,长官是不是来错部门了?”
面对这群装疯卖傻的王八蛋,托马斯真的快要气疯了。
他在香江高高在上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被人如此刁难和无视过。
简直反天了!
眼看托马斯就要暴怒扯家长,方洁霞终于‘急赶慢赶’回来:
“干什么,都围着干什么,没事干了吗?”
在一众手下问候行礼中,她似乎这才留意到托马斯,讶异道:
“长官有什么紧要事吗,怎么让你亲自跑一趟?”
杜笙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睁眼说谎的本事,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不说,还无形中将暴怒的托马斯对比得一文不值。
托马斯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愤怒尽量缓声道:
“方SIR,我有几个手下根据线索到九龙城调查一宗毐品案,结果无缘无故被你们的人抓来这了!”
他很清楚方洁霞的后台有多硬,而且升职这么快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所以不想跟对方对着干。
“中午时我们的确抓回来一批人,他们栽赃陷害别人时,被我们人赃并获,你确定是你手下?”
方洁霞反将一军,似笑非笑:
“而且这些人跟噐官走俬逃犯很像,带着枪枝毐品伪装成你们的人不说,却又拿不出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们扣押下来合情合理吧?”
合情合理你吗!
托马斯愤怒得双眼冒火,真想破口大骂。
要是搁在几年前,这些黄皮猴子敢这样跟他说话,当场就让她回家卖咸鸭蛋。
托马斯压下迸射出的怒意,努力保持着克制:
“他们就是我的手下,不是虚假伪装,这里面肯定存在误会!
至于栽赃嫁祸,那更不可能,他们今天出门都是按照规章办事,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抱着手看戏的杜笙,冷不丁揷了一句:
“栽赃嫁祸的一幕已经被记者拍下来,阿SIR要是不信那明天看看报纸?”
“法克鱿!”
托马斯直接陷入暴走,骂道:
“你是谁,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一宗故意陷害,将录像带交出来。”
杜笙面不改色,微带讽刺:
“Sorry sir,我作为被栽赃嫁祸的受害者,你不会不知道什么叫证物吧?”
托马斯铁青着脸,看向方洁霞:
“我不信我手下会做这种事,让他们出来当面对质。”
方洁霞耸耸肩,自无不可。
片刻后,面青口唇白连胆汁都吐出来的谭伟明几人出现在大厅,惭愧地对托马斯喊了一声:
“SIR,我们真是冤枉的。”
“sodding!为什么还戴着手铐,你们什么意思?”
托马斯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就像火山即将爆发,咬牙切齿道:
“还将我的人打成这样,你们重案组简直无法无天!”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对方已经不是打狗了,而是蹬鼻子上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晋将几人手铐打开,懒洋洋回道:
“报告长官,这几位嫌疑犯既无身份证明,又一直拒绝配合审讯,我们怀疑他们还有同党!”
托马斯额头青筋暴起,愤怒盯着谭伟明几人:
“你们出门不带证件吗?到底会不会做事”
谭伟明满目仇恨指着杜笙:
“谁说没有带,被这个王八蛋撕了!”
杜笙夸张一声,让记者拍照自证清白:
“呐,有句话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大家给我作证,他这样无凭无据诬蔑,我是不是可以去告他毁谤啊。”
陈晋、方奕威几人憋着笑,扫毒组这次碰上杜笙,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等着,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
托马斯牙齿都快咬碎,对杜笙冷冷甩下一句,又指着陈晋等人怒道:
“还有你们,知法犯法,严刑逼供,我一定会投诉你们!”
方洁霞自然不会惯着这种死鬼佬,不咸不谈道:
“长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逼供,如果有,欢迎随时对薄公堂。
相反,提及知法犯法,你这几位手下才是‘个中好手’,连证据都交到我手上了。”
说到这,她晃了晃杜笙递来的录像带,还‘好心’提醒一句:
“如果法院判决不出差错,他们除了革职查办外,还可能面临入狱风险。
你这位上司监管不力,还存在失职失策的问题,小心廉政公署随时传召哦。”
“好,很好——”
托马斯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住爆发的怒意转过身:
“你们要玩是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杜笙微笑挥手送别,还好意提醒:
“长官,下次栽赃嫁祸最好选个无人角落,不然我真替你们扫毒组担忧啊。”
杀人还要诛心。
谭伟明几人牙齿咬得咔喀作响,却也只能灰溜溜离去。
杜笙收回视线,眼带轻蔑。
陪我慢慢玩?
只怕你乌纱帽都要不保,到时已经没有这个闲暇了。
“行了,都将手头案子结一结,别八卦了。”
方洁霞拍拍手,让手下回归正事。
杜笙正要离去,见她打了个眼色,干脆跟着进入办公室。
“你这次将托马斯得罪狠了,就不怕他在背后玩花样?”
听到女人有些担忧询问,杜笙不以为意道:
“扫毒组也就那三板斧,对我威胁不大。
相反,惹怒了我的手下,只怕他们坐卧不安才对。”
随着茴归日程越发接近,如今警方高层已经慢慢换血,不是谁都愿意继续当狗的。
方洁霞很清楚如今杜笙底子有多干净,笑了笑道:
“史密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既然看上你女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猜这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那就看看他骨头有多硬了。”
杜笙心中冷笑一声,忽然想到什么,问道:
“今天这样的情况,有多大机会扳倒托马斯?”
方洁霞很清楚男人的脾性,肯定也不会就此罢休,认真想了想道:
“一半一半吧,看他后台要不要死保。”
杜笙目光闪烁,又道:
“要是我能帮你搞掉托马斯,你能安揷自己人进去不?”
方洁霞有些惊讶,不过想到自己的大半成就也得益于他,沉吟起来:
“你还记得我昔日上司赵德昌不,他因为没后台没背景,又不趋炎附势,至今都未能爬上去。
如果你真有办法搞掉托马斯,那我可以推荐他升任试试。”
“赵德昌?有点印象。”
杜笙脑海中浮现起一个面相古板老派的中年男人,几个月前缉捕三大贼王有过合作。
他记得方洁霞还是督察时,赵德昌就是总督察。
如今过去这么久,他还是总督察。
而且从旺角分署这种油水部门,调到屯门守水塘,人生不得不说有点唏嘘。
方洁霞也想拓展自己的人脉,催促道:
“你有什么办法?快点说!”
杜笙高深莫测笑了笑,道:
“你那位手下郑总督察忘记了吗,这不就是现成靶子么?”
方洁霞眼神一亮,脱口道:
“你是说——”
这段时间她们审了又审,但郑松仁自恃背后有人保,一直死咬不松口。
杜笙微微一笑,道:
“你们那套审不了,交由我来处理如何?”
方洁霞有些迟疑,因为对方那种根本不叫审,出事了很难交代。
杜笙知道她担心什么,站起来:
“放心,我会在规则内让他变得老实。”
半小时后,二号审讯室。
杜笙接过韦吉祥递来的一份东西,在陈晋的陪同下走了进去。
“之前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还想问什么?”
郑松仁整个人再无昔日的权贵风采,显得无精打采。
杜笙无视墙上的禁止吸烟,叼了根烟在嘴,淡淡道:
“郑SIR,你之所以坚持到现在也不松口,我猜无非两个原因。
要么是那群人答应过抚养你的妻儿,要么是担心那群人暗害你家人对不对?”
郑松仁虽然不清楚对方为何换了个陌生人,但沉默下来。
杜笙从袋子里抽出几张照片,搁在对方面前:
“看得出来,你很疼爱自己妻儿。”
郑松仁微微皱眉。
因为这些照片是摆在他新居里的,外人根本一无所知。
这意味着自己妻儿已经被对方搜出来了。
“不过这些已经是以前,现在嘛……”
杜笙微微摇头,示意陈晋关掉监控。
郑松仁蓦然抬头,盯着他:
“什么意思?”
“自从你出事后,有两批人马找到你藏起来的家。”
杜笙吐出一口轻烟,风轻云淡道:
“换言之,你老婆已经明确被人监视了。
要是这边不起诉你,反而将你转移到安全屋保护,你觉得那群人会有什么反应?”
他的语气神态,无不透着江湖戏谑之色。
“王八蛋,你想陷害我!?”
原本还维持着轻松自然的郑松仁顿时勃然变色,愤怒得就像杀父仇人盯着杜笙: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槁我老婆,有能耐就冲我来!”
未出事之前,他的好丈夫美名早就传开了。
方洁霞等人审了这么久,应该知道其软肋,估计是下不去手。
而杜笙就不同了,江湖人讲究要么不得罪,要么得罪到死。
他好整以暇坐回去,说出的话却让郑松仁破防,摊摊手:
“我不想槁你老婆,但你逼着我搞,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群死鬼佬能拿你妻儿作威胁,难道其他人就不行?
陈晋他们以前和郑松仁是队友,下不了手可以理解,但杜笙就一个外人,有什么好顾虑的。
何况搞的还是一个贪赃枉法,与噐官、军火、甚至麺粉走俬有芶搭的垃圾。
“你——”
郑松仁又气又惧,最终变得颓废无神:
“为什么要这样迫我?
查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即使是方警司都担不住,就这样终结不好吗?”
“好你老母!”
杜笙突然发作,将烟头狠狠攥在他脸上:
“吃着人血馒头,你老婆儿子是好,但你有想过那些被害家庭没有?
你们大手大脚花的钱,都沾染着同类被摘除的噐官血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就是个小喽啰,你以为有其他选择吗?”
郑松仁情绪也有些崩溃了,吐掉血水咆哮道:
“一旦我拒绝合作,他们不但要撸掉我职权,还威胁我家人,换你来你会怎么做?”
“这都是你贪念作祟,能怪得了谁?”
杜笙不为所动,冷冽道:
“现在你只有一个机会,配合供出幕后指使,我可以派人送你妻儿回内地。”
郑松仁虽然只接触眼前这人两次,但很清楚对方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说槁他老婆肯定就槁他老婆。
而另一边的威胁也...
他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咬牙道:
“你最好说得出做得到,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杜笙示意惊叹不已的陈晋重新打开监控,并离开让其坐审位,淡淡道:
“说吧,别再耍花样。”
他还得借此搞掉托马斯、史密斯这些噬血鬼佬,哪有空废话。